一旦动用精锐护送,阵仗一大,这事儿就瞒不了人。而且大晋整个东面都与东梁接壤,两国交接之地恰有一个南北向的山脉贯穿,真正能容下大军同行的地方都建造了边关,但亦有能让小股精锐穿越山脉的数个“缺口”,若有人内外勾结,在运送路上多番~骚~扰,导致原料不济,也是个大~麻~烦。
却说韩烈亲自把娇娇送回公主府,便扭头回了扶摇居,与兄弟们一起进宫求见圣上。
至于宗彩刚到家,迎接她的就是爹娘加两个哥哥的“三堂会审”。
宗铎痛心极了,“翅膀硬了!胳膊肘这就往外拐了!”
韩锐也敲着边鼓,“臭丫头主意太正了,咱们夫妇两个全往后靠了!”
宗彩眨巴眨巴眼睛:爹娘,你们演技好浮夸。“爹啊娘啊,”她一手一个,拉住父母的胳膊,“你们要是不极力忍笑,我勉强还是能让你们吓唬一下的。”
韩烈兄弟几个面君的结果还没出来,但东梁那假托商人身份来到大晋京城,并成为数位权贵人家的座上宾的头目,在本该送平安消息过来时辰,他暂居的院子之外,忽然多了队~禁~军。
此人倒还镇定得住,因为禁军出现,更着急的该是他的“靠山”。果然,一刻钟不到,淳王的长史便匆匆赶到,下了马便质问起领军的校尉,“这是怎么回事儿?”
淳王在明慧公主和瑞宣王眼中固然不值得一提,但在京城,淳王府亦是货真价实的一等人家。
校尉还不曾回话,又有人到来——来人便是淳王的庶长子,韩烈前世的心腹爱将,宗彩一直缘悭一面的韩起。
他在下马后也问,“这院子里住客是我的一位朋友,”毕竟面对的是禁军,他看了眼他父王的长史,平静道,“这里可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