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孤雷想着这些他还能想起的女人,不禁兴奋了起来,越兴奋越睡不着,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是他去善国境内顺手抢来的大户人家的女子。当时他还是部落的二首领,带着人马刚刚洗劫完一个善国村子,为冬天存口粮。远远地看见路上有马车过来,他立刻带上手下将车围住,不费什么功夫就把车夫家丁什么的全部杀了。掀开车帘,他看见车里坐着一对姐弟,姐姐大概十五六岁,弟弟也就七、八岁的样子。那姐姐长得有几分秀气,虽不是绝色,但五官有种说不出的妥帖,看着就让人心生亲近之感。他把姐姐怀中的弟弟拖了出来,正要手起刀落给宰了时,那姐姐奔出来跪在他面前求他放过自己的弟弟,说着些类似于为了弟弟自己什么都可以做的话。他利落地将那小孩的头砍了下来,扔到路边,将那女子扔到马背上,带回部落。他想这女人傻得不行,就好像自己不答应她的请求,她还能反抗一样,终究还不是任他摆布。
他记得自己把那女人带回部落的当天就把她睡了,那女子咬着牙从始至终就没发出一点声音。之后他把她纳为妾,肆意凌辱。他觉得这女子别有不同,整日整日地沉默,很少说话,更是从来不笑。每回他凌辱她的时候,她都是冷冷地面无表情两眼望天,像具尸体一样躺在那里。他以前从没遇见过这样的女子,觉得很有意思,甚至出征也带着她在身边。那日经过衡石山,他听说山上风景不错,有棵参天古树,于是携她登山。到得树下,那女子竟然开口说自己累了,不走了。他一气之下,热血上头,直接把她砍死在那。现在想起依稀还记得几分那女子的容貌,不算特别美丽,看着十分舒服,即使不笑也一样,大概自己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把她留在了身边。
萨孤雷回忆起这女子,却感觉到身上的燥热渐渐退去,有一股沉沉的睡意向他袭来,他又再次进入了梦乡。他回到了衡石山,面前是一棵参天古树,树下是被他杀死的那个女子。那个女子冷冷地看着他,那目光好像在看一具尸体。他恶狠狠地吼道:“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捅死你。”树后突然走出来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孩儿,那小孩儿也用同样目光看着他,他被那小孩看着,觉得浑身冰冷,如堕冰窟,挣扎间,他醒了过来,发现一背冷汗,床榻都湿透了。
他大声喊道:“来人,来人。”半天也没有回应,他这才真正清醒了过来,他已不是黎国天子,而是自己儿子的殿中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