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浅浅一笑:“小澜是在画画?”
“嗯。”叶澜音有些尴尬的应了一声,手还遮着呢,忙伸出右手去挡苏越的脸:“你别看。”
琴棋书画她是一样都拿不出手的,琴得苏越手把手教她,棋呢得苏越时时刻刻让着她,有一次苏绯织瞧见叶澜音跟苏越下棋觉得很是新奇。一面问苏越是什么时候教会叶澜音下棋的,一面挽起袖子非要和叶澜音下一盘。不过在几个回合之后,苏绯织几乎是哭着央苏越将叶澜音带走,原来这丫头下棋还想着悔棋,苏绯织埋怨的看苏越一眼,心想一定都是这家伙给惯的。
叶澜音写的字并不算娟秀,但也不算难看。至于琴棋书画里的画嘛,她虽有一个在上古时就已经能将世间万物画的栩栩如生出神入化的爹,却因为不是亲生的,父女相称这么多年了,竟然连风寂笔下的一分半分都没有学来。好在风寂也并没有为难或是强迫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就看出了她并没有这方面的天分。
叶澜音方才只是见苏越抚琴的样子极是好看,便想要将他画下来。苏越给她画过那么多的画像,她便也想着自己给他画一幅,不过诚然她没有这方面一星半点的天赋或是实力,画出来的东西难看到她自己都不想承认那是苏越。因为那根本不像是个人,而是个扭扭曲曲的怪物。苏越总说是他委屈了叶澜音,如今叶澜音反思一番方才觉得其实是自己委屈了苏越。自己好像除了做饭以外,无一样能拿得出手的技能,而苏越若是那重口腹之欲的,找个厨子也就好了。
这一想,她便有些得意的一个人窝在那边傻笑。她笑了有一会儿,直到耳边有传来苏越的琴音,她转头看苏越见苏越垂眸抚着那张琴,这才将遮挡的手放了下去。又抽了张宣纸,打算重头再画。她一面不知轻重的拿狼毫勾勒着苏越好看的脸型,一面告诉苏越:“等我画的好了才能够给你看。”
反正她所有的决定苏越从来都只会点头说好。
等苏越弹完琴,叶澜音早就将自己的画作收好了,叶澜音笑嘻嘻地蹭到苏越身边,苏越将琴放在一边,这才看到叶澜音蹭了一身的墨水。手上不必说,嘴角面颊上都沾了一些黑墨。面颊上是不经意间蹭上去的还好说,这嘴角的一块,也就是苏越了解叶澜音才能够知道,她一定是在思考的时候习惯性的去咬笔头,却不知朝着自己的是蘸了墨汁的笔头。苏越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张帕子,一手轻轻捏住了叶澜音的下巴,一首拈着那张帕子替她处理面上的墨汁。
叶澜音乖乖的仰着头,说到底她在苏越面前也很少有不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