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确定。
婆媳之间的关系,从来是最最难相处的。
看得出来,靳恒远又是十分孝顺他母亲的渤。
如果这一次,她不能借这个机会抽身离开他,将来,一旦有婆媳问题发生,她怕是很容易被扫地出门的佐。
这么想着,她莫名就打了一个激灵。
因为,她想了这么多的理由,最终好像全是冲一个目的去的:
离婚。
是的!
她想离婚。
想从这段乱麻中抽身出去。
想卸掉那尴尬的身份。
想丢开所有麻烦,做回一个简单的自己。
因为,直觉在告诉她,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以后她的生活,恐怕永远也回归不了最平常的简单生活。
可是……
她真的舍得吗?
一旦离开这个温和可亲、用心在待她的男人,以后,她怕是再难寻一个志趣相投、又风度翩然的人生伴侣了。
“苏锦,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了!”
他突然打断了她的思绪,目光深深的抬起她的下巴,尖利的眼神,钉子似的往她眼睛里扎了进去,似要攻破她内心的城墙,将她最真实的内心世界给挖出来。
“你一再的否定我,是想让我放你自由,你想和我离婚是不是?
“这样你就没了那些麻烦,没了那么多不确定的未知来打扰你的将来了,是不是?
“你在找一个理由,把我判刑,然后,你就可以堂而皇之的离开。”
唉!
这个男人的眼睛啊,是何等的犀利,何等的毒。
总是轻易将她看穿。
这一刻,她微有些狼狈,从而目光变得躲闪。
可他不让她躲,将她的脸,扶得牢牢的:
“我问你,我就这么这么的不入你的眼吗?”
他一煞不煞的盯着,静静的反问。
哪会?
他不可否定是优秀的,优秀到少有人比得上。
但是,这种优秀,吸引她的同时,又让她害怕拥有。
“不是!”
她轻轻回答。
“我亏待你了?”
“没有!”
“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了?”
“没做过!”
她的回答,一句比一句轻。
“那是我让你讨厌了?”
这一句,他问的谨慎,且力量十足,目光也变得灼灼若火焰。
苏锦愣了愣,抿紧了唇,好一会儿吐不出一个字来。
“有没有?为什么不说话了?”
他凑过了脸去步步紧逼,不想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不许她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藏起来。
清冽好闻的男性气息喷在她脸上,她的心,乱跳了一下,低下头时含糊了一句:
“不讨厌!”
声音越发轻了。
所幸,他有听清楚。
本来满心的不快,一下就没了,欢喜之情一点一点似甘泉一样,从心的某个深处往上冒起,汩汩的滋润了刚刚尚有些躁怒的心田,整个人一下变得浑身舒服起来。
可他却坏坏的故意装作没听到:
“什么?你说什么?对着我的衬衫扭扣说话吗?说响一点,我听不清楚。”
刚刚还发冷的声音已在潜意识中带进了一丝甜意。
苏锦心下是明白的,他这是故意在为难自己,终于忍不住抬头瞪起他。
“你要是不肯说清楚,我马上就吻你!”
眼一眯,他就威
&nng胁起来,还把唇压了过去。
这人绝对有做流氓的特质。
她一楞,马上急叫了一句:
“不讨厌。一点也不讨厌。”
叫完,俏脸“唰”的红成了猴儿屁股。
他却愉快的笑了,很满意她的反应。
她呢,臊了。
臊极了。
想逃开。
哪逃得开。
这人是算准了的,一早就拦了去路,双手扬手,慢慢就把她赶入了退无可退的角落里:
“既然我入得了你的眼,没亏待你,没对不起你,没让你讨厌,你还要休了我,你觉得我心里的委屈,得向谁去喊?
“结这个婚,我可是怀足了诚心诚意的。
“登记那天我就提醒过你的:结婚这件事,几分钟就能搞定。不过,这订的将是一辈子。我一再提醒你的,别一时脑子发热冲动行事。事后再后悔,我肯定不会答应。
唉,的确,他是这么说过的。
可是,不对……
“你这是故意联合着王阿婆挖了一个大坑,让我跳呢!”
她觉得冤极的指控,心里懊怅极了。
“错了!”
他指指她的俏鼻,摇了摇食指:
“坑是王姑婆挖的,也是王姑婆把你带到坑边的。可跳不跳,主要因素还是起决于你吧!你相信王姑婆的眼光,义无反顾的跳下来作了尝试,我只是顺水推舟,把你和我一起埋了,不想让你逃了而已。”
“……”
反正说到底,全是她的责任。
“还有,你现在惹到了于万福,你确定,离开了我,你有能力保全自己?”
“……”
是哦,那真是一个大麻烦呢!
她脸孔皱了一下,想到那些照片,头更疼。
怎么办呢?
正纠结,耳边,他却声音温温惑人的利诱起来:
“小苏,做我的女人,你会得到很多很多好处的……”
她眨巴了一下眼,忍不住反问起来:
“比如呢?”
“比如,有人欺负你了,你会有一个免费的金牌律师,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你,且一年到头不会收你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