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是你——不要妄图否认,我认出了你的眼神,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眼神很特别。”伴随着翩翩舞步,安东尼尔在方星宿耳边低语。
当下方星宿的舞步就踩错了踩到了安东尼尔的脚上。身子也一晃要摔倒的样子,安东尼尔赶紧收紧臂膀几乎是把她给抱了起来。
“啊,抱歉。”方星宿说。“无妨。”安东尼尔笑容不动,心里却抽了口冷气:她看起来像鸟儿一样轻盈灵巧,怎么能踩这么笨重!咦,她的脸明显变红了——如在牛奶中混入玫瑰花汁,她看起来真是诱人极了。
安东尼尔情不自禁地把臂膀收的更紧一点,这样他与她之间几无间隙。
而方星宿挣扎着又拉开了两人间距离。
她看起来很紧张羞涩,她有些受惊,安东尼尔又想,怪不得亚德烈要把她保护的那么好。唔,我之前的推断是对的,这是一个不知世事、高明又单纯的医师,所以她那么热心而不求回报地挽救皇帝陛下的生命,所以她想要的是温暖、真诚、感情那些没用的东西,也所以亚德烈能够轻易的得到她——当然,从现在开始她不再是他的了。
然而落在皇太子眼中所谓“紧张羞涩”,其实不过是方星宿众目睽睽之下出丑的一点小小尴尬。她在怀孕最后两个月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出现了肢体动作不协调的状况。虽然随着小菲尼克斯的出生,这状况已经解除,但到底是有些后遗症,就比如说,现在这跳舞找不着节奏感、舞步总是出错——矮油,第三次踩到皇太子擦得锃亮的靴子了,真是不好意思……
至于脸烧红那则是安东尼尔靠近她呼吸间的热度所致。以前,亚德烈也曾经多少次这样和她说话,现在,这热源换成另外一个人,尽管生理上的感受并无二致,然而方星宿心理上却产生了一点不舒服的抗拒——唔,我真是个恋旧的人。方星宿表扬自己。
可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唯独这两个人可以让自己感觉到温暖?难不成两个人之间有些不为人所知的关系?譬如说,安东尼尔与亚德烈有血缘关系、安东尼尔其实是亚德烈他爹与皇后偷生的?呃,但是长的没有一点点相像之处啊……
“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她心不在焉的乱想,安东尼尔越看这样子的她越觉得像一只小白兔:“是在想如何否认、如何再次从我手中逃脱吗?”
“啊,不是啊。”方星宿眨眨眼睛,神魂归位:“我是在想,殿下的身上,是否有异于常人的地方?”
“什么?!”这下轮到安东尼尔震惊失措、以致踩到方星宿的裙子上——娇贵的丝绸当即开了一个大口子——是他想多了吧?这只单纯的小白兔想表达的不是他理解的那个淫/荡的意思吧?!
“哎呀,看样子我要去休息室整理一下衣着了。殿下陪我一起去如何?”方星宿伸手勾勾安东尼尔的衣襟:“顺便,让我检查下殿下的身体。”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了,安东内尔倒退着走进去,方星宿紧随其后、步步相逼:“是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安东尼尔深吸一口气:“等等!女士,我觉的我们的进展略微快了些……”岂止快了,还很诡异好吗!
“男子汉大丈夫,别这么扭扭捏捏磨磨蹭蹭!”方星宿纤细修长的手拂过他的胸前,安东尼尔完全没看清她的动作,似乎就是那么柔柔一拂,然而他华贵优雅的领巾就脱离了他的脖颈,柔顺地挂在她的指端。
“你太放肆了,女士!”安东尼尔的脸阴沉了下来。他之前以为不过是大胆的调情,岂料她竟敢上手,这种行为,已经越线了——越过了贵族与皇族间那道看不见的线。他不允许任何人这样做。
“那又如何。”方星宿笑笑,带着一种“你喊啊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狡黠:“你既然有胆量招惹我,难不成还没有做好承担相应后果的思想准备?”
她又把手伸向他,从上往下一划,他上衣的扣子顺势而开。
安东尼尔愤然拍开她的手往外走:他竟然看走了眼,小白兔的外皮之下藏着的是一个荡/妇!哦,他不该判断失误的,关于她的资料里有这方面的信息不是吗——等等,亚德烈是怎么得到她的我的神啊想想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然而走了两步走不动了,亚德烈低头一看,一丝似光似火的紫线缠住了他的脚踝。就那么细到若有似无的一线,竟让他再无法挪动分毫!转瞬之间,那紫线就向上爬满了全身,甚至还有一道把他的嘴牢牢封起。
方星宿往休息室软椅上斜斜一坐,摇摇手指,天火紫焰再次游动起来,和人的手指没有两样,灵活地脱掉了安东尼尔的一层层的长袍。
肌肤接触空气,带来微凉的感觉,然而安东尼尔的整个身体却是泛红的,那自然是怒火的颜色。
她怎么敢!!我要杀了她!心中一个声音在喊叫。
她是怎么做到的?她不仅仅是一个高明的医师,她还是一个魔法师!必须进一步了解她、把她所有的利用价值都挖出来、压榨殆尽!心中另一个声音在说。
方星宿又转转手指,天火紫焰把安东尼尔转个身朝向她。
安东尼尔看不到她了,但他听到了她愉悦的笑声:“唔,果然如此。”他感觉到她站起身,走过来站在他身后。
一点冰冰凉凉的触感在他后腰上游走。安东尼尔一声闷哼噎在喉咙里。
“这个银色的花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