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今天早上中午才起来,先生,太太是个好人,先生不应该……”
周婶知道,她只是一个下人,哪能掺和他们的事情,但是她真的是不忍心,“太太查了很多医书,那天从书店了买了好多本,现在还放在书房里,天冷了,太太怕先生腿脚不方便,每天都让先生用药材泡脚。”
“太太看见先生有白头发,这几天还跟我学做药膳……”
薄寒生安静的听着,视线透过枝叶之间细小的缝隙,看傅明烟从身侧拿起一个已经织了一半的围脖,淡淡的笑着,低头织着。
她的下巴好像越发的尖细,身形也消瘦了不少,随着她低头的动作,几缕发丝垂下,落在她干净白皙的脸颊上。
薄寒生好像陷入了巨大的沉默一般,周婶的声音已经停下许久,他还是沉默,静如深潭的眼眸淡淡的看着傅明烟。
周婶没有在出声,而是安静的站在他身后,她知道,她说的话先生全都听了。
不知道男人这样站了多久。
漫长的像是一个世纪一般。
直到女子低低缓缓的嗓音响起来,带着沙哑。
“周婶,周婶你在哪?”傅明烟唤了两声,但是没有听见周婶的声音,她有些难受的皱着眉,手里的动作停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周婶,我好像发烧了,你帮我把药箱拿来吧。”
周婶在听见傅明烟唤自己的时候,刚刚想应下,但是下一秒,她下意识的看了看薄寒生,现在听到傅明烟说她有些发烧,赶紧应声,走过去,“太太,你等一会,我马上给你拿。”
站在她身侧的男人,速度比她更快,薄寒生大步走过去,弯下腰,伸手摸着她的额头,沉了眉眼。
熟悉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傅明烟一怔,似乎是想不到,他回来了。
男人的手指离开的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抱起来。
傅明烟一路很安静,甚至很乖的样子,直到车子听到医院的门口。
薄寒生打开车门,伸手穿过她的脖颈,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腿弯,她有些抗拒,但是终究还是安静的任他抱着自己。
薄寒生走了几步,低头看着她那一副安静冷淡的眉眼,淡淡开口,“我昨晚上,没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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