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染自从那次借了傅明烟的钱到现在已经一周了,在阿萦眼里已经两周没回来了。
傅明烟现在因为有了小七的缘故,浅眠,晚上的时候,她总是透过窗户看着阿萦房里的灯亮着。
阿萦虽然和白修染天天吵架,有时候打起来,但是,阿萦很爱白修染。
即使白修染经常出去赌,阿萦骂着他,但是还是担心他在外面出事。
阿萦咬着唇,“没有,不是他。”她笑着冷嘲,“他在外面逍遥着呢,那次还领着一个打扮的很洋气,穿着一身名牌的女子去我酒店。”
傅明烟有些担忧的唤道,“阿萦。”
“我没事,我很好啊,他不会来更好。”阿萦低下头,筷子扒着米饭,沙哑的说道,“快吃饭吧,菜都快凉了。”
晚上休息的时候,小七醒了哭闹了一会儿,傅明烟将她抱起来,轻轻拍了几下,她便继续甜甜的睡了。
窗户上雨水划过的痕迹。
外面下着小雨,雨水落尽窗台上,傅明烟起身,走到窗前,将窗户关上,她并没有很快睡下,而是拿出手机,坐在窗前的摇椅上。
她给秦白鹭拨过很多次电话,但是对方一直显示无法接通,一抹焦急涌上心头,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但是,即使是有事情,他看见她的电话,也会及时拨过来的,怎么这么久了,都没。
傅明烟抿着唇瓣,看着手机上唯一存的号码,苍白的指间点下,再次拨过去。
她握着手机,安静的听着耳畔的声音。
就在她要挂断的时候,一道嗓音传进来。
“你在哪。”
不是秦白鹭的声音,傅明烟屏息着,这道嗓音极其的熟悉,但是她短暂的时间没有想起来,只有沉默着。
片刻,她迟疑着出声,“傅长风?”
“是我,你在哪。”
傅明烟心里一松,说了自己所在的地方,“秦白鹭呢,怎么是你接的电话。”
她问完,傅长风沉默了,不安慢慢的占据了她的心。
她听见自己冷静清晰的嗓音又问了一遍,“秦白鹭呢,他在哪?”
“你先不要问了,过些时候,我会告诉你的。”傅长风的嗓音,沙哑,明显压抑着巨大的情绪。
傅明烟听完,心里一凉,“他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虽然秦白鹭有些事情骗了她,但是他毕竟是她哥哥,是她的亲人,她怎么能不担心。
……………
傅长风挂了电话,无力的倚着苍白的墙壁,手术室的门紧紧的合着,红色灯如同梦靥一般的缠绕着。
他不知道多少次颤抖的签了手术通知书,他不知道这是第多少次,秦白鹭被推进手术室,每一次,医生出来都会摇头,官方性的说句安慰的话。
但是每一次,他都挺过来了。
他昏迷了一个月都没有醒,中途被推进去不知道多少次。
医生说,他身上中了七枪,活下去都非常渺茫,苏醒是不可能了。
而他打在他胸口上,致命的一枪,是乔笙开的。
……………
早上的时候,傅明烟想赶个早市,买些便宜新鲜的蔬菜水果。
傅长风挂了电话,她一晚上都没有睡,虽然傅长风没有明说,但是,她隐约的知道,秦白鹭出事了。
将小七抱起来,放到阿萦的身边,阿萦翻了身醒过来,朦胧着眼睛看她,“你怎么起的这么早啊,不多睡会。”
“不了,你看着小七,我去买点菜。”
她将小七放下的来的时候,小七已经醒了,咿咿呀呀的哼着,伸着小手。
傅明烟亲了亲她的脸颊,“妈妈出去一会,你乖乖听映妈咪的话。”
阿萦闭上眼睛,拍了拍小七,“小七,咱们在睡一会。”
傅明烟关上房门离开,虽然雨已经停了,但是她还是拿了一把伞,今天天气预报说,还有小雨。
青石板路上,下了雨,很滑。
傅明烟虽然很小心的走,但是还是踩到滑润的青苔,身体一斜。
一双手,从她伸手,扶住她的腰。
傅明烟站稳,回头,‘谢谢’两个还卡在喉咙里,她微怔,看着身后的身影。
男人的发丝上滴着水珠,贴在额前,衣服像是在水里浸过一般。
季凉峥怎么在这里、
傅明烟敛了眉,往前走了一步,他松开手。
“好巧啊,季先生怎么在这里。”
虽然下过雨,但是到底是刚刚过了夏天,温度还不算低,大底是他在雨夜里站久了,嗓音透着雨水的寒凉,“我在等人。”
“哦,那不打扰了,我先走了。”
“傅……明烟……”季凉峥唤住她,几步走到她身边,深深的看着她,“你要去哪,我送你吧。”
傅明烟微笑的拒绝,“不用了,很近的,我步行一会儿就到了。”
傅明烟走了几步,拐了个弯,看见前面停着一辆车,眼神闪了闪,这是季凉峥开的那辆,她没有忽视从他身上落在地面的水滴。
他明明可以去车里躲雨,怎么还会淋的这么厉害。
步行了十分钟,傅明烟来到早市。
她挑好了一些水果,弯腰付钱的时候发现季凉峥跟在身后。
他一直跟在她。
早市上人很多,都不由得将视线落在那个一身湿衣,略显邋遢,但是气质清贵的男人身上。
开始小声的切切私语。
“这人好奇怪,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