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怎么就走了”弄月依然坐在椅子上扬声追问,明知他是不想再提,她却偏要捉弄他,难得能有一件能让她打趣他的。
泠弦走到外间的隔帘出前停下脚步,弄月以为他想要说些什么,然而他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她,便再次起步离去,搞得弄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最后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弄月拍拍发晕的脑袋,上前去将房门关上,冬夜里可不是一般冷,还是暖暖的被窝舒服,可回到躺了许久依旧无法入矛慕吟风这么晚都没回来,情况也有些异常,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她翻来覆去冥思苦想了许久,忽然再次拥被做起,她想到了慕吟风离去时的样子,难道他真的气恼了才不肯回房,但平时他也没这么小气啊。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房门被推开了,嗅觉灵敏的她隐约闻到一股酒味儿,能这样登堂入室的除了慕吟风也不会有别人了。
熟悉的脚步声让弄月更加确定,她看向外间的隔帘。
“你喝酒了”弄月皱眉看着面色微醺的慕吟风,他虽然脚步轻盈,但白皙的面颊上透着饮酒后的。
慕吟风点头:“嗯,找景旭喝了两杯。”
看他的样子,哪里只是喝了两杯,喝了两壶还差不多,何时见过他这般醉酒的样子,才进屋就能闻到一股酒味儿。
“这么晚了,你为何还没歇息”慕吟风随手解着衣袍,往床榻上看了一眼,语气平静地问她。
他的声音听不出有何异常,弄月也不想费神去琢磨那些,复又躺回大,片刻后听见他的脚步往内室走去,知晓他是要去沐浴,弄月也没再多问,只是回答了他。
“本来歇下了,方才泠弦来了一趟,又与他聊了许久,不是怎地就很难再入眠。”她实话实说,王府之中到处是暗卫把守,泠弦进了游园,不可能瞒得过慕吟风,她也没什么好遮掩的,慕吟风对她的事再清楚不过。
慕吟风行走的脚步顿了顿,没说什么,便进了内室之中。
即使是安下心了,弄月翻来覆去还是无法入矛总感觉少了些什么,不自觉地展开手臂,身旁的位置空荡荡的,她不由暗叹,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短短数日就开始依恋他的温度,他不在身边竟不能安然入睡。
慕吟风只着一件单衣便从内室出来,掀开被子,侧身是见弄月还睁着眼,担忧道:“可是身子不适”
弄月摇,没说什么便侧翻身背对着他,静静地看着大床内侧的帐幔。
屋中光线并不是很亮,弄月睡觉时不习惯有光刺眼,所以一般只要她就寝后,屋内只留一盏照明的灯,但此时弄月却觉得屋中的这盏灯要比平日里亮了许多,就算是闭着眼也能感受到强烈的光感。
正当她不知该如何放松自己时,后背便贴上温暖的胸膛。
“怎么了,总觉得你今夜心事重重的”慕吟风贴近她,一只手臂自被下环在她的腰上,凑近她的耳边轻声问道。
弄月动了动身子,最终还是保持原状背对着他。
“慕吟风,你与我在一起是不是很累,可有想过要停下”她用最平静的语气问出了这个她想了许久的问题。
她能明显地感觉到,搭在她腰上的手臂微微一僵,随即便是用了几分力道自她的小腹处横过揽到她的侧腰上,将侧身的她整个固在怀中,鬓角是他下颌的轻蹭,耳边是他温热的呼吸。
“我从来不觉得累,从前没有,现在也没有,往后更不会有,只要你时刻在我身爆我能常伴你左右,再累都值得。”
他深情的话语让弄月的心且酸且甜,忍不住红了眼眶。她转过身,将头埋进他的怀中,无声哭泣,她也好舍不得,可是对她来说,或许是真的只有一年。
“慕吟风,你要记得你说过的话,还有答应过我的事,保护好自己不流一滴血,你身上的血是我的,你要像保护我一样保护自己。”弄月在他怀里蹭了蹭,将流出的泪水全蹭到他刚换的衣衫上。
她的声音不似以往的鸢啼凤鸣,而是沙哑的,慕吟风知道她是哭了,从自己衣衫上透到他胸前的凉意证明她是真的哭了。
他没问为什么,只是静静地抱着她,下颌亲昵地蹭着她的发顶。
“弄月,你别哭,我答应过你的事一定会做到,我会好好保护你,也会保护好自己,不会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他轻声安抚道。
弄月自他怀中探出头来,破涕为笑,毫无气势地责问道:“今晚你可是生我的气了才去找景旭喝酒的”
“一开始我是有些气恼,可后来从景旭那里知道一些事后我更气我自己,我不该轻易相信你所说的花下眠已解的谎话,你用了一月时间也不能解,为何师父却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解了,你虽然师承与他,可医术并不在他之下,是我糊涂了才被你蒙在鼓里。”
双手捧着她的脸,黑眸中尽是黯然、自责与疼惜。
他说道:“我知你瞒着我是为了我好,我也宁愿自欺欺人的相信师父他能找到解毒的法子,这样你我便能相携白首,我不想你有事。”
秀眸中水光氤氲,弄月对着他点头,“我保证,我说找到法子解毒是真的,只是现在时机尚未成熟,师父已去做准备,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好消息传来。”
“你没骗我,你真的不会有事”得到她的保证,慕吟风欣喜若狂,低下头去狠狠在樱唇上啄了几口,用力地将她抱紧。
弄月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