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与京城所有公子哥一样,常年混迹在声色场所中,本对美人产生了视觉疲劳。可絮柳的出现却让他眼前一亮,其才情,其气质,其容貌……全都让他眼前一亮。
他迷上了她了!
楼中红灯高悬,热闹异常,楼上楼下香艳妩媚,男来女往搂搂抱抱,红粉绿绢,慢歌艳舞……
“絮柳姑娘?你好!”王路惊艳的看着前方缓缓向他走来的女子。
翩然而来的女子仪容韶秀,有着说不出的清绝脱俗,她手提薄纱绮罗裙。身姿曼妙,墨黑的长发如瀑布般顺滑,似绸缎般轻柔。松松地绾起青丝,斜叉珠联璧合,垂银星弦月以衬之,眸清无杂,纯稚无邪。
衣着如雪,发墨如墨,长身玉立,流畅而华美,平静温和的黑眸溢出淡淡笑意。
“絮柳见过公子。”声音如活活流水,婉转缠绵,与这红阁艳影格格不入的圣洁浅笑。
“絮柳姑娘这是要去哪?可否邀请你去我包厢坐坐?”王路痴迷的看着眼前绝美人儿。
“公子到来,絮柳本应亲自相陪,不巧刚湿了衣裳,待絮柳换件衣裙后便来相陪可好?”
美人眉目带着小心翼翼,如此惹人怜爱的姿态有哪个男人能拒绝?
“不急,不急!姑娘且先去换……”有礼有风度的点头。
王路走到自己常去的包厢,抑制心中的喜悦。
近看的絮柳真漂亮,说是美人如画也不为过。
一杯又一杯的喝酒压抑内心焦燥的急切,幻想着絮柳要换什么样的衣衫过来。
是娇异艳烈的红裙?还是如莲花般清灵的淡粉?还是神秘诱惑的黑?
一杯杯黄汤下肚,迟迟等不来絮柳,王路便起身去找……
醉眼朦胧间,推开一间又一间的包厢,惹来里面之人的大骂,待看清来人是谁后,只得心中暗叹晦气!
户部尚书之子,谁敢发怒?
王路找了一间又一间,来到最后一间时,便听到里面之人交谈。
“小姐,我们不去了吧!那张公子也太过份了……”
“张公子点名叫我去陪,我又能怎么办?”
“他毛手毛脚极不规矩,上次还叫你做他小妾,不然就威胁,这样的人怎么能去?”
“可是他是户部尚书之子,财大势大的,我能怎么办?”咽哽的声音带着哭腔,顿时让外面的王路心疼不己。
张剧,户部尚书之子,为人好色跋扈,他最为看不顺眼的人。
美人泣泪,加上喝了不少的酒,王路的理智无全,顿时红了眼向别处走去……
房里两人看着外面离去的身影诡异的笑了……
如歌倚坐在炭炉旁边,看着身前的棋盘执棋不语。
“小姐,二小姐门外求见!”梅儿从屋外挑帘而进,看见如歌好像在发呆似的静坐着,面上闪过不解。
不明白这盘棋有什么特殊的,小姐常常举着棋子半小时都不下,就像这样呆坐沉思着。
“嗯,请她进来!”
“是!”
梅儿得令,回到门边挑起珠帘:“二小姐请进!”
秦如清缓缓走进如歌的房间仔细打量着,记忆中她是第一次来如歌的房间。
以前是不屑,现在是不敢!
如歌的房里摆设十分简单,简朴淡雅的桌椅只有一套半旧不新的茶具,一张梨木素床与一张软塌不占了房中大半的地方……
简单的形容,就是一床一塌,一桌一柜一梳妆台,就再也没的摆设了。
秦如清愣愣的看着如歌房空荡荡一片,不知怎么的,一股异样的感情在她心中流窜……
都是庶女,可她的生活比她好太多了,有新衣首饰,有丰厚月例,有丰盛物质生活……
她没有想过,同是庶女的如歌竟是活得这么清贫,她不甘为什么不如秦如莲,不甘为什么秦如歌能如此淡然……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
原来是她们生活在不同的世界……
“坐!”
如歌淡淡的话唤回了她的思绪,看着如歌坐在炭炉面前煮好茶,分茶……
“现在是四月了,三妹为何还要炭炉?”秦如清看着围在火炉面前的如歌,只见她身上还披着厚厚的外衣,实在太异常了。
“小姐身体不好,哪怕是一丝寒气也受不了。就算是四月回温了,对于小姐来说与腊月也没有什么区别!”梅儿接过如歌手中茶勺,嘟着嘴在如歌手上放上一个暖炉。
“原来是这样,三妹可有看过大夫了?”秦如清尴尬的笑了笑。
“看过了,一直都这样!”捂着手中暖炉,如歌神色淡淡。
“你来找我做什么?”看着身边的棋盘,如歌没有看秦如清,反而盯着身边的棋盘。
“这棋真乱!”秦如清不答,反而看着如歌正在思考的棋局。
她棋艺尚可,一眼便能看出,这是一局奇乱无比的棋。黑白两子零落的分散在棋盘各处,完全看不出孰优孰劣。
“嗯,很乱,但慢慢的就会明显起来!快了……”如歌偏着头,幽幽低喃。
接下来,两人一阵无言……
如歌看着眼前的棋局,而秦如清则是欲言又止。
“三妹,你说我这孩子真的能平安降生吗?”双手捧杯,秦如清眼帘未抬幽幽打破沉寂。
“肯定不能,能生下来就看你的本事!”如歌头也不回,素手执棋久久不下。
“我想平安生下他。”秦如清看了看如歌的侧脸。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似乎是想要了棋要怎么下,如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