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感觉哪里不对!
看戏,那也要看是谁的戏吧?戏中主角只有太子,难不成看太子的独角戏?
这种不协调的异常感是什么?
柳随的越狱,祁王动了,太子那边也同样动了……
不仅太子动了,翼王这边也动了……
“先生半夜来临,有什么事吗?”睡梦中感受到陌生人的气息,翼王从梦中惊醒,看到床边出现的人的容貌之后才放下戒备,轻轻了舒了一口气。
“柳随越狱了!”路墨坐在轮椅之上,泠淡的看着翼王,本来是一个大消息,可从他的口中说出时却好像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原本脑子还有些混沌的翼王顿时一个激灵,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盯着路墨声音提高:“跑了?怎么回事?”他没想到入睡的这一小会,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当真让他吃惊。
“在下不是来看你发问的,人就在城外正准备逃离京城,王蒙先一步赶去了,接下来要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路墨的声音每一次听,翼王他都没觉得不知应,说实话,哪怕是对着夜皇叔时他都没有这种压抑感,偏偏每次面对路墨时却有一种窒息感,还有一种忌惮感。
“什么怎么办?王蒙去抓了,人肯定跑不掉了。”
路墨听着翼王的话,双眼似冰霜一样的盯着他,面上毫无表情,但紧抿的唇却露出他此时十分不悦的情绪。
“在下说过,王蒙是祁王的人,你想要把功劳让给王蒙?”路墨没有完全明说,但其中意思却十分明显。
王蒙抓拿犯人归案后,他一定会被功过相抵。现在这么一个好机会放在眼前,当真要放过?只要抢在王蒙的面前捉拿柳随成功,王蒙必死,而祁王也会失去在六部的棋子。
说到这个份上,翼王才明白路墨的意思。可他却做不出这种抢人功劳的事情,如果因为他的抢先,那王蒙一定会被陛下追究责任。王蒙会死,他的家人也会落难,这一切将因全部因他而起,这种事,他下不了手。
看出了翼王的犹豫,路墨没人相劝,只是冷淡的递给他一叠纸张道:“他不值得你犹豫,你犹豫了,想要扳倒祁王他们就会难上加难。辰王的死,可不止祁王一人!”
“什么意思?你知道些什么?”说起辰王,那是他心中的禁忌,注意力很快被转移,直勾勾盯着路墨。
“我知道,姚氏的灭门,辰王的死,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可我不会告诉你,一个心慈手软之辈无法替他们血冤。就如当初我们约定一样,要么让我看见你的成长,判定你有替姚家与辰王报仇的能力时,所有的真相就会全部告诉你。要么就成为一个帝王,你登基之日便是所有真相得知之时。”路墨双手转动着轮椅,缓缓移到窗前,两个黑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告诉我,告诉我辰王兄是怎么死的?”翼王神情激动,完全听不进路墨的话。
路墨双手交叠于膝上,静静看着翼王道:“简单明白来说,你现不配知道,也没有那个资格知道所有真相。你可以坚守着那可怜的忠义与仁慈。但我有一句话要告诉你:现在的你,只会满嘴仁义道德的你,什么事情都做不了。”扬了扬手,一个黑衣人抱起他,另一个黑衣人搬起轮椅,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翼王在路墨离去之后,双眼无神的盯着床顶帷帐,神情空洞又悲伤,眼底全是绝望与恨意。
对不起,王兄,我还是做不到。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你冤死而不为所动,做不到你所说的慈仁与原谅。
“来人!点兵!”
翼王勾起一抹悲伤的笑意,微红的眼眶里愤恨与坚毅不停挣扎着,那是光明与黑暗的角斗,正与邪的抗争。
对不起,王兄。终究还是无法成为你所说的那样,无法悠闲自在生活。这个肮脏又污浊的皇位,我如今也要去夺了。王兄,你会骂我吗?
如果可以,请宽恕,如果可以,请原谅,如果可以,请饶恕。
这是王兄你最喜欢的一句话,也是最常说的一句话。
一直禀持着这句话生活到现在,可为何恨意越来越深?
如果可以,请去死!
“哥哥?”准时到达城外的柳氏,下了马车后四处扫视着,漆黑一片完全看不出任何东西。只是隐约感觉似乎一道人影闪动时,下意识的询问呼唤着。
黑,很黑。今夜的天空乌云一片,没有明月,没有星辰,有的只是昏沉幽暗的天空。没有月光的夜晚,四处都是伸手不见五指,就连京城民宅都是那样,更不用说城门这边了,只有远处城门卫兵的哨塔上有一丝的光亮。
“柳随己在城门外,在下接夫人过去与令兄一聚?”来人不是柳随,而是之前与柳氏交易的男子。
“好,我要见兄长!”柳氏毫不考虑的点点头。
男子见状,快步走上前,轻轻说了一句“失礼了”,一把抱着柳氏躲过城门卫兵的巡视,纵身轻点,运用轻功干净利落的翻上城墙到达了城门的另一边。
柳氏刚一落地,就扣到柳随的声音传来:“妹妹!”
柳氏落地,看着柳随眼里一片湿意,抱着柳随眼眶泛红。也不只是好几年再也看不到了心中难名感伤还是怎么样,柳氏现在的情绪有些控制不住,扑在柳随的怀里哭得有些伤心。完全不顾在场的暗阁众人,紧紧抱着柳随不停轻泣。
“好了,妹妹不要再哭了,以后还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