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如歌那带着情绪般的言论,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微微摇头:“对了,你是要扶翼王上位吧?抽个时间,我去见见他,三年前轩辕凌夺位之时我以姚惊鸿的名义给他送过信,也是时候去见见他了……”
“你送了?我当初也以你的名义送过,只不过被我收回来了!”如歌惊讶挑眉,没想到真是巧合,当初她想以姚惊鸿的名义给翼王送信,但后来又被暗一拿回来了,那时的她不知道二哥还活着,抱着不想利用死人的想法收回了那封信。
“嗯,当初你娘与路墨有联系,而路墨救了我,所以我听从他的命令行事。只不过轩辕凌与祁王在怀城对峙的时候,我以为只是巧合,就以姚惊鸿的名义给翼王送了信过去,让他过来捡个便宜……”
“原来如此!”如歌听着他的话,所有的怀疑惑顿时肆然,当初她也给翼王送过信,只是翼王出现的时间太快,快到根本不可能是她的信而引过来的,当时她就觉得奇怪,没想到是二哥所为。
“翼王我一直在派人试探,你去跟他见见好,翼王的态度很坚定再加上路墨一直辅佐他,所以他的立场很坚定。小时候我们也一起玩过,翼王他虽然性格自卑了点,本性也不坏,不是那种翻脸不认人的性格。谁登位我都无所谓,只要不是轩辕朗就行!”
对于祁王的恨,她有说不出的复杂,如今的她找到了另一份爱,可是轩辕朗就发喉间刺般卡得她难受,她感受,祁王一日不死,她的心结永远也解不了。
“嗯,抽个空我与翼王见个面,摊开来谈,直接交易总比猜来猜去。你有没有试过能过夜王来让陛下替姚家雪冤?”司徒荆宏话锋一转,看着己经站起来看如歌的背影,突然问道。
如歌一愣,扭头,脸上是愤恨与痛苦,还是怨毒,盯着司徒荆宏,幽幽道:“二哥,你觉得陛下也认为姚家叛乱?也认为辰王会谋逆?”
如歌的话司徒荆宏顿时沉默了下来,他不懂文臣之间的尔虞我诈,但有一点他明白,陛下不喜辰王的声势盖过他!
“辰王哥哥当年贤名远扬,是百姓心中最优秀的皇位继续人,他的贤名早己盖过了陛下,这就是辰王哥哥被杀的主要原因。辰王哥哥的名声太盛,所以轩辕凌想要踩下他,陛下也会不喜,正好轩辕凌的动作给了陛下一个借口,一个可以除掉辰王的借口,所以对于陛下来说,他根本不会翻案,一是他早就想辰王哥哥死,二是他不会想承认在他的手上有一桩冤案。”如歌的痛恨清楚的浮在脸上,虽然轩辕帝没有亲手杀死她姚家人,虽然他只是依照证据来行事,可她还是会憎恨,会替父亲他们不值。
“这就是父亲忠了一辈子的皇帝,这么多年都没有得到他的信任,哪怕对父亲,对姚家多那么一点的信任,他就不会做出让姚家满门抄斩的命令。”想到这些,她就有说不出的愤恨,如果轩辕帝多姚家多一分的信任的话,就绝不可能会做出姚家满门抄斩的决定,从这个决断也可以看出,轩辕帝从未信过姚家。
司徒荆宏也沉默了,他从小跟在父亲的身边,从小被父亲教导的就是保护轩辕,忠于陛下。当初听到满门抄斩是他也没有怨恨陛下,恨的,只是陷害姚家的凶手。
可是,在看到如歌那浓烈的憎恨时,他的心升起了一抹自责,好像他在通过愚忠来逃避憎恨,不仅把复仇扔给了她一人,还把憎恨也扔给了她。自己可以不用背负憎恨而松了一口气,却没有想到唯一的亲人却负责的憎恨与痛苦在苦苦挣扎,在苦苦的走上复仇之路……
“我没有耐心一直等到陛下退位,要么用强势的手段让陛下替姚家雪冤,要么就扶翼王上位。我姚家一世忠烈,六年来一直蒙受着叛将之名,我等不下去了……”伸手捂脸,如歌掩面,不想看到她那扭曲的脸,不想让他看到自己那丑陋的嘴脸。
“对……不……起……”司徒荆宏想要安慰,发现他什么也说不出来,说出口的,只有对不起。
他可以想象得出来,要负责满门与三十万姚家军的憎与恨是多么痛苦的事情,不禁想起他当初的软弱,从路墨那里得知到自己仇敌是他国权贵沉家,是沉啸天之后时,他当时就绝望的放弃了。不当时的他是多么的软弱,多么的让人鄙夷。
他最爱的妹妹,天真无邪的妹妹却独自挑起了复仇的重担,完全可以想象得出来,被憎恨填满的心久久得不到发泄时,看着仇敌好好活在世界是,那种绝望的憎恨不仅会扭曲一个人的感情,也会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不是被仇恨迷了心,迷了眼陷入疯魔,就是死于复仇之路……
如歌捂着脸,转过身,声音微微沙哑:“不是二哥的错,我的情绪有些激动了,对了,我还有点事情要做,先走了,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来找我,派人给我传信也行……”
说完,如歌更急急忙忙的离去,司徒荆宏见状也没有过多的在意,只是一直盯着她的背影……
如歌捂着脸离去,她不能再待下去了,三年前好不想与二哥相认就是这个问题,因为她不想让她唯一的血亲看到如此疯魔的她,自己早己被复仇迷了眼,失了心,不想被至爱的亲人看到这般扭曲的她。
离开姚府,如歌快速上马车,朝着夜王府而去……
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