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光笼罩四方,王朝并没能再这其中看到多少能够融而独之的宝光存在,不由得皱了皱眉。
不过到也没气馁。
宝物这东西肯定是被好好藏着的,如果能够随随便便的就被找到,那龙虎山、正一道什么也就别混了,直接封山潜修,等着‘成仙’好了,还出去广传道法个毛线啊。
随即王朝便收起灵视,向最先显露出宝色气焰的大店走去。
他到是比较好奇,这被名目张胆摆出来的宝贝是个什么东西。
然而没等走两步,他就被一个出家入籍的道士给拦了下来。
“善福寿。先生可是要进香?”
善福寿,道教对香客的专有称呼。施主是佛教的,道士不会说。
先生这是通词,也是尊称,搁在什么时候用都没毛病。
“见过道长。是要进香。”王朝微微一笑,学着道士打了个稽首,微笑道。
虽然是来淘弄宝贝的,但在这之前,王朝也不妨装下香客,借机探探虚实。
“那请善福寿随贫道来这边。”道士打量了一眼王朝,见王朝双手空空,便带着王朝走向了广场的另一边。
在那里,正一个和迎客道士年岁差不多的男道士守着一个小屋,对外售卖着明烛信香。
显然,也是与时俱进,知道与人方便。
王朝随手花掉一块大洋买了把粗杆的信香,在道士的引领下从回天师正殿,用火柴将信香点燃,插进了殿外的大香炉灰之中。
然后入殿,开始了参拜,或者说探宝之行。
大殿到是不大,起码不如后世那些香火旺盛的佛道庙宇,一进去就给人空旷之感,反而显得略微有些拥挤。上供道陵天师,两立法华童子,下是座坛,一块写有道篆纹簏的黄绫绸布铺满坛桌。上有祭果,摆有香炉,点点轻烟渺渺升上半空,为祖师法相凭添不少神秘之感。
反正王朝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心有所想,在大殿内带者有些心气压抑,难生龌龊的想法。
自然也熄了再殿里找寻宝物的心思。
当然,这也跟他差不多明白了殿中宝物为何有关就是了。
果然不存在惊喜,完全就是道家常用器物,只因在神前供奉日久,沾了法气,这才受了灵光,成了法器,实在不入王朝之心。
没办法,毕竟有了太阳金经和亡灵黑经这种珠玉在前,些许‘木椟’之物实在很难引起王朝的兴趣。
更何况,这种东西又不是什么稀罕物。
虽然也确实不多,但满世界找的话,还是有不少的。起码王朝随随便便就能找到十七八件,不差这一两个。
而后王朝返出大殿,再次招来之前的迎客道士,开口道“不知道长可否带我在天师府内四处转转?”
“善福寿所愿,自无不可。”道士笑道。
然后便也不废话,直接带着王朝在偌大的天师府中行走起来。
东玄坛、西法篆、天师正堂,狐仙堂。
后厅王朝就进不去了。除了因为那是天师一家食宿生活之地外,也是因为现在不是现代,天师府还没完全划归国有,也没变成旅游景区,一切都属于私人,除非王朝现在就撕破脸硬闯,否则是别指望。
但相应的,那里也是最有可能藏有天师重宝,正一符篆的地方。所以王朝在眼巴巴的望了眼,记下地方之后,便又好似无事般和道士在府中游走起来。
只不过到此,天师府也再没什么可看的了。毕竟好东西好景都在私第里,没有主人许可,就算道士是入籍的道士,算是天师一脉的正统弟子,道士也不敢带人往里硬闯。
随即王朝便于迎客道士告辞分别,脚步一转,离开了对方的视线,再一转,就仗着摩利支天隐身秘法掩去身形,悄无声息的又潜入了天师府的后厅。
首先入眼的,就是一片野趣昂然的园林景象。中间置着一个大风水鱼缸——恩,是真正的水缸,不是后世透明的玻璃的鱼缸,两旁置有假山,宴厅摆设为清代款式,四壁布置有国人书画,使殿厅无时无刻不向外散发着一种书香之感。
中堂正上方悬挂着黑底花边金字匾一块,上书“壶天春永”,据说是袁世凯送六十一代天师六十辰寿匾。厅前上方悬“福备箕畴”一匾,说为清代一状元徐甫所题赠。
外围是灵芝园。灵芝,天师一脉自古传下的所有道藏典籍及官方赦文皆藏于此。也是王朝潜入天师府,除搜寻灵宝外的第二目标。
修法修道,没有对应的知识可不成,要不然王朝又何至于以阴阳术起家?
除了不得法外,就是不知秘。
随之王朝潜入阁内,搜寻一圈,便毫不客气的将书册往店里运送。
将来指不定会怎么样的。所以与其留在这里等着被人烧毁,反不如被自己拿走,说不定还有重现天日的一天。
至于张家人如何?在这个末法时代,还是老实的做一个听党指挥的神棍吧。
微风呼啸,一本本的书籍便好似如入饕餮之腹般,凭空消失一空。
“恩?为什么我会突然感觉心神不凝,有种大难临头之感?”与此同时,后厅纳凉居中,正在消曙纳凉的第六十二天师,张元旭突然眉头一皱,以道家六爻算术之法算起了因由。
然而却是模糊不清,查不到丝毫不说,还有种道法反噬,五气涌动之感。
不由得老脸一红,猛的剧烈喘息起来。
直到片刻后。
“来人那!”张元旭声音洪亮的喊道。
“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