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玉她要不要紧啊?”陈梅丽有些担心地看向楼上。
“妈,你别担心,我上去看看她。”刘贵宝吃好早餐,用纸巾轻轻印了一下唇角,便推开靠椅上了楼。
他来到冯雪玉的广木前,看着闭眼假寐的她道:“雪玉,我们该去医院了。”
“二哥,我一身无力,不想动,我就想睡觉。你知道的孕妇都嗜睡的。”她神色慵懒。
“你不吃饭,老是睡也不是办法,这去医院也好一起看看。”刘贵宝弯去就要抱她,“你不想动,那我就抱你去。”
冯雪玉伸手抵着他的胸膛,心中纷乱如麻:“二哥,我真的不想去,我睡一睡就好了。至于检查的事情过丙日再去也不迟的。”
“这个医生很难约的,今天也是给我面子卖了人情,我不能失约于人。”刘贵宝看着她有些心虚的样子,“不管怎么样,今天是是必须要去的。我给你十分钟,换衣服下楼,否则我就请医生来。”
然后他便转身离开,冯留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咬了咬牙,却是发火地把枕头扔向了紧闭的门板。最终她还是起身来,换件衣服下来。
冯雪玉知道她是躲不过了,咬了咬唇,给一直没有给她回音的张兵发了一下信息:“张兵,这个孩子我不会留下了,希望你明白。”
发毕,她起身,换了衣服,整理好自己,便出了卧室。
她来到楼梯边看到刘贵宝坐在客厅里看着报纸。而她却是心慌意乱的,一颗心狂乱地跳着,她扶着扶手,往下而去,脚下是三寸的高跟鞋,且尖且细。
一般孕妇都不会穿这样尖细的高跟鞋,只为了防止意外,为了保护好孩子和自己。
可见冯雪玉如此穿,心中一定有鬼。
她心中默数,还有三阶,她一咬牙,心一横,脚下故意踩空,身子一歪,整个人就从楼梯上翻滚下来,伴随着她凄厉的尖叫:“啊……”
坐在客厅里看着报纸的刘贵生贵宝听到冯雪玉的一声惨叫,立即放下了报纸,起身大步向她而去,只见冯雪玉脚上的一只高跟鞋掉落在一边,而她整个人也蜷缩在地上,眉心深深的皱在一起,眼眼紧闭,贝齿紧咬着泛起灰白的唇瓣,双手紧紧抚着她的小腹,模样十分痛苦难当。
刘贵宝看着冷汗渗出洁白额角的冯雪玉,漆墨的瞳孔里闪过惊讶,眼色却是比夜色更加黑暗阴冷。他的目光又落到了掉落在一边的一只高跟鞋上面,足足三寸的高跟鞋是那样的尖细,细到可以锥死人。
刘贵宝的眼眼寒光阵阵,薄唇边勾出一抹冷笑。他一直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耳边也听不到冯雪玉的痛呼。
而在厨房忙的陈梅丽也听到了冯雪玉的惨叫声,立即就冲了出来,看到冯雪玉痛苦地躺在地上,整个人都蜷缩着。而刘贵宝就站在她的身边,不动不说。
“这是怎么了?”陈梅丽的脸色都变白了,这样的情况她也猜出了大半,冯雪玉是从楼梯上摔下了来了。
“妈,二哥,我……疼……”冯雪玉脸色苍白若纸,忍着肚子里传来的绞痛,从齿缝里挤出短短的中个字就再也没有力气说下去,不知是腹中的疼痛还是身体的摔痛,她反正痛极了。
可是如果她不对自己狠一些,那么事情一败露,那么就是刘贵宝和刘家,还有冯家对自己狠心了。这个秘密她要让他永远的沉默,但也是需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老二,雪玉在叫你。”陈梅丽见刘贵宝没有任何反应,轻声提醒他,“快送到医院去。”
刘贵宝漆黑的眼睛盯着蜷缩在地上呼痛的冯雪玉,一字一句道:“送医院。”
“是。”佣人看着冷静自若的刘贵宝急忙转身去给医院打电话。
“算了,老二,我和你一起去医院。”陈梅丽也是会开车的,“这个孩子一定要保住。”
刘贵宝然后弯腰抱起冯雪玉急步就往外而去。
陈梅丽也匆匆解下围裙一扔就跟随着刘贵宝而去。刘贵宝把冯雪玉放到汽车后座,扶着她。陈梅丽上了驾驶位,发动车子急速开出去,直奔医院。
刘贵宝去的是苏北医院,他有刘贵东介绍的熟人,所以一切都很好办。冯雪玉被送到医院就被推进急救室。陈梅丽在冯雪玉被推进去之前一把抓住了推广木尾,面色冷凝:“贺医生,请你一定要尽力保住这个孩子,大人和孩子都不要有意外。”
“刘夫人,我们会尽我们最大的能力,你放心。”贺明珍医生点头,这个医院的院长还是陈梅丽的老爸,她怎么也要尽力。
这个孩子能保住也是刘贵宝的希望,只有这个孩子保住了,才能得到这个孩子最真实的资料,才能证明冯雪玉的谎言。白纸黑字的证明才能让所有的人相信他说的话,才能将她打进地狱里。
冯雪玉被推了进去,此时的她已经微微陷入了昏迷。虽然听到了陈梅丽与贺明珍医生的谈话,但是却疼到手指都动不了了。可是她的心里却是惶恐不安,一直默默念叨着千万不能保住这个孩子,否则她所做的牺牲就是白白受苦,而她所有一切都完了。她绝对不能让这个孩子存在。
刘贵宝一直在外面等待着,期间他给刘贵东打了一个电话:“三子。”
“二哥,找我有事?”刘贵东这会儿正在上班。
“冯雪玉她今天早上从楼梯上摔了下来,现在正苏北医院急救。”他平静地陈述着事情,好像这件事情与他无关,冯雪玉也不再是他关心的人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