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靖渊可没有想过就这么放过她。
“就这样?轻飘飘一个吻就打发我了?”
颜舜华被他反击得几乎瘫倒在他怀中,要不是最后孩子抗议地踢了踢,估计这人最后真的化身为狼了。
那什么,自从请教过陈昀坤相关专业问题后,沈靖渊就时时刻刻想着继续某项夫妇俩都十分热衷的运动了,可惜,颜舜华起初是有恃无恐,这几天又严防死守,完全没有与他玩一场的意思,所以他实在是有些窝火的。
只不过,此刻他浑身的火气都被掌心下那突如其来的一脚飞踢给扑灭了,好半晌都处于两眼空洞的状态,回过神来后又激动得傻笑不已,只顾着摸她腹部与孩子玩捉迷藏了。
“来,乖儿子,我是你爹爹,再踢一次看看,让爹爹看看你有没有力气,是不是个男人。来,别客气,爹等着你大发神威……”
絮絮叨叨了好长时间,大概是被缠得烦了,孩子终于很给面子的又连续踢了几脚,还真让沈靖渊给捕捉到了,于是乎,太过兴奋的某人在室内连续翻了好几个空翻,最后一次差点额头撞到了桌角。
颜舜华很有些哭笑不得,但是想到他一把年纪了才能够与自己重续前缘,如今才迎来第一个孩子,不由得又两眼湿漉漉起来。
夫妇俩唏嘘了好一会儿,才吃饭消食尔后休息。
翌日,沈靖渊上朝时果然被点名批评了。
幸亏皇帝昨天就已经知道这事了,所以收到那一沓关于定国公的弹劾时还能好整以暇地当做看热闹,上朝时点了沈靖渊的名,也只是想要看看处于热闹风波中的定国公要如何为自己夫人的行为辩解。
要知道,沈靖渊的洁身自好就跟他的忠心耿耿一样出名,耽于女|色什么的,向来是跟他无缘的。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事其实是定国公夫人的心血来潮,只是不知道这是真的大度还是别的什么,反正明面上她的确是称得上大肚能容的贤妇了,可是与此同时,年纪太小以至于内务不熟导致手头拮据,不得不求着忙养美人什么的,这做法实在是太过石破天惊。
皇帝只要一想到此前他刚听到消息时被呛得咳嗽不止,就眼角抽抽,看着定国公的神情就有些微妙了。
熟料顶着皇帝那明晃晃的戏谑目光以及同僚的口诛笔伐,沈靖渊却是一本正经地鞠了一躬,表示自己年纪大了,好不容易才娶上媳妇又有了孩子,自然就要趁着年纪好的时候多为沈家添砖加瓦,否则香火不盛,他死了也无颜见祖宗。
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夫人身子骨不够强壮胆子又太小,一提生孩子就害怕,他没有办法,也只能出此下策,也是不得已为之。而且太子洞若观火,一眼就看穿了他的难处,如此体恤,他作为一个臣子,也只好腆着一张老脸受了。
往常沈靖渊是很懒的开口的,加之他算得上是纯臣,不拉帮结派,却又位高权重,想要对他下手的人不得不深思熟虑,没有把握一击必杀,最起码明面上是不会为难他的,所以他向来是想说便说,不想开口便沉默是金,就连皇帝也很少会故意打趣他。
但是颜舜华弄了这么一出,简直就是送上门的把柄,就算人家不想接招,这明晃晃的事情,不接招还不行,否则就成为渎职了,所以即便沈靖渊难得长篇大论地解释了一通,他还是招致了好几个人的针锋相对。
只可惜,哪怕他们说得口干舌燥,沈靖渊却稳如泰山,最后只是表示如果他想要沈家人丁兴旺是犯了大罪的话,那么就请皇上治罪,最后甚至还朝太子表达了歉意,说因为他的缘故而使得太子夫妇的好意变成了旁人眼中的不知好歹,他深感遗憾,愿为此引颈就戮。
他的神情太诚恳太淡然,而口诛笔伐的几个人气得嘴唇发抖头顶冒烟,太子忙不迭地安慰,以至于皇帝看热闹看得不亦乐乎,都差点当场大笑起来。
最后,事情不了了之。毕竟沈靖渊这事纯属后院之事,虽然动静闹得大了一些,但是人家夫人要做贤妇,大度为夫寻觅美女以便更快地开枝散叶,因为年纪太小做得不够隐秘不够稳重,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认真论起来,简直是值得天下妇人学习。
娶了妒妇的某些人散了朝之后俱都对定国公好一阵的羡慕嫉妒恨,然后才摩拳擦掌地回家去教育妻子要向定国公夫人看齐,就算不能做到大度如此,能让他们纳一两个妾甚至只是多几个通房也好啊,只可惜,最后一阵人仰马翻,甚至其中一个同僚还被孔武有力的妻子打得下不来床,请了好几天病休。
而别的有妻有妾的某些男人,从前还觉得自己妻子足够贤惠大度了,尼玛,跟定国公夫人一比,却觉得自家夫人到底是小肚鸡肠了些,毕竟听说被讨去的十五个美人全都是国色天香,足够定国公消化好几年了。
于是乎,即便颜舜华回去后便鲜少出门,她的大名还是响彻了京城,私宅后院的当家主母们要么恨她恨得要死,要么震惊到压根回不过神来,要么就是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对丈夫不够大度,要不要也去哪里收罗各色美女让丈夫好对自己死心塌地。
不管京城里关于她此举的揣测是有多么的群情汹涌,颜舜华照样是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至于那群美女们,被她集中养了起来,派专人看管着。
最初她把人带回来的时候,不单只沈靖渊怒火中烧,就连她的贴身丫鬟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