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动静很快引起上面的注意,庞瑞看是吴佑,冷笑一声道:“此人略懂奇淫机巧,专事低俗之物,幸得陛下施舍做一徒有虚名校尉,实在可笑!”
在坐有一老者,此人面色红润,浑浊的眼睛偶尔闪现一丝睿智,闻言不确定道,“此人是吴佑?”
“正是!”庞瑞不屑道:“据闻,那人力车便是此人发明,市井之徒,实在可笑!堂堂国之重臣却专研如此门道,也不怕引起陛下不快!”
对于吴佑这种突然冒出来的官员,大多数人都报之以敌意,就连商人有时也看不起,多认为是走了大运。
那老者笑了笑,看向吴佑满是好奇,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庞瑞对吴佑这么大的意见,联想到之前西北陵传回来的消息,顿时了然于胸。
只见场中吴佑略微沉吟后道:“油灯少灯油,火柴当柴火!”
众人一听微微琢磨顿时有人喝彩道:“对的好!”
那人脸色一变,看向吴佑,咬牙拿出十两银子道:“给你,我就不信你还有这等运气!”
吴佑示意方玲儿接过,自己接过负责此对子的人递来的红包,拍了拍有些发呆的阮德祐提醒道:“阮兄,该下一副对联了...”
阮德祐从来没有想过赚钱竟然能够这么快,精神一震,立刻朗声道:“蜻蜓轻停青亭倾听琴!”
刚刚是自己对的,只是因为比较简单,而且想起火柴,这个就很难了,有动词,有同音词,还有拟人手法,吴佑想了想摇了摇头。
那人哈哈一笑,楼上的庞瑞露出冷笑道:“此人果然只会投机取巧,这可是今年状元所做,目前为止只有几人对上!”
那老者笑着看向吴佑,只见吴佑朗声道:“蝴蝶互叠胡碟忽跌湖!”
周围顿时一片吸气声,“好!”一声喝彩,顿时引爆整个大厅,纷纷拍掌惊叹,对的太工整了,对的也太好了,有知情人说了此对来历,顿时人人对吴佑刮目相看,那人不甘心的递给吴佑十两银子,怒道:“兄台莫非消遣于我?”
吴佑笑道:“是你自己愿意跟我比的,怎么又是我消遣你了?”
那人却是不笨,怒哼一声就想走,却被围观人挡住笑道:“兄台莫非输不起了?”
“就是,刚刚可是我等作证,兄台这般离去未免有失风度!”
“你我皆读书人,读书人最是注重承诺,兄台莫非不是读书人?”
那人被围观的书生左一言右一语挤兑的满面通红,吴佑也懒得和他一般见识,见此便道:“这位兄台却是与我为旧识,刚刚只是开一玩笑,诸位就莫要再打趣他了...”
众人笑说两句便也没有再挤兑,那人深深的看了一眼吴佑,抖了抖衣服,长辑于地,转身离开,众人纷纷较好,却是被此人坦荡胸怀折服。
吴佑看着他离开,又接过这幅对联的红包,打开一看竟然有百金,与刚刚系统查询想必还赚了不少,顿时心花怒放,看着接下来的对联目光也变得不怀好意。
嘿嘿笑了笑,示意阮德祐继续说,就这样吴佑一口气竟然对了十几个,都不带喘气的,直接逼近最后一个绝对,庞瑞面色铁青的站在二楼之上,也发现吴佑似乎针对自己,别的都不对,就专门对望月布庄的,这短短一会的时间竟然对去不下千两黄金!
庞瑞招了招手对着身后的人耳语几句,那老者笑着看这一幕,一楼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就连外面也挤满了人,纷纷打听这是何人竟然这么牛。
吴佑看着面前的一副对联,“寸土为寺,寺旁言诗,诗曰:明月送僧归古寺!”这个对子吴佑前世就有所耳闻,没想到又在此处看到,不过前世已经有人给对出来了,这个世界目前还是绝对。
有一小厮小跑过来朗声道:“观公子器宇轩昂,才思敏捷,此对为望月布庄镇店之对,因其特殊,故望月布庄设一彩头,若公子答对将额外奖励五百金,若公子答不对,则刚刚所得钱财,皆作为此处诸位饮酒之钱,不知公子敢乎?”
吴佑听的晕晕的,大概意思却是明白,抬头看向稳操胜券的庞瑞,又看向被这一句话刺激的嗷嗷叫的众人,吴佑顿时明白庞瑞的用心,就连庞瑞身边的老者都有些微微皱眉。
吴佑道:“若是不答,我是不是可以带着这些钱走呢?”
方玲儿紧紧的捂住手里的兑单,戒备的看着周围,阮德祐有些矛盾的看着吴佑,周围人顿时煽惑道:“对!去对!五百两呢!”
吴佑笑了笑,又看向那个对联,微微一沉思,众人都屏住呼吸知道吴佑这是要对出来了,只听吴佑轻声说道:“双木为林,林下示禁,禁云:斧斤以时入山林!”
周围顿时一片寂静,犹如看鬼一样看着吴佑,庞瑞惊的目瞪口呆,那老者微微错愕,暗暗说了两遍也不由得不佩服吴佑对的工整,直到这时底下才传来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望月布庄百年绝对被对出来了!”
“是被一个少年郎对出来的!”
“天啊,刚刚望月布庄还那五百两黄金挤兑人家呢,没想到人家这是装的,真的对出来了!”
“哈哈哈,这下望月布庄哭的心情都没有了!”
“就是,不过这望月布庄家大业大,也不在乎这点钱!”
吴佑喜滋滋的接过五百两兑单,因为这个是绝对,从来就没人对出来过,价格也没定,庞瑞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一千两!”
一个绝对一千两,迎来地下嘘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