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出卖他吗?我只不过是想自谋出路,寄人篱下,始终不是一个男人的作为。表小姐你做的可比我手辣得多。”
田丰辰歪着脖子,歪着嘴巴,无赖之极的痞子样。
向月知道他是个人物,果然不是当人手下的料:“说说玉球吧,你知道些什么,里面真有宝藏?”
听她这么说,是承认玉球在她手里了,田丰辰眉开眼笑,眉毛一个高一个低,眼睛一只大一只小,笑得十分坏。
“大公子估计那座山是我们南方之地,秃子带着人已经在找了,里面有没有宝藏……玉球的来历,你应该听说过了吧。”
向月点点头道:“听说了,怎么,有没有宝藏你们桃花寨也不能肯定?”
当年宇穹宗和天目宗两位宗主夫人各产下一子一女,两宗订了娃娃亲,宇穹宗以玉球为信物,赠送给了天目宗。
十八年后男方前来迎亲,女方却与一名括苍派弟子私奔,两派因此闹翻。
此事弄得人尽皆知,女方觉得无颜见人,将玉球赠送了那名括苍派弟子以作留念,从此也没再相见,而她自立桃花寨,闭门不出。
田丰辰稍稍露出了一点思考的表情,说道:
“玉球内藏有宝藏地图,是宇穹宗放出的消息,天目宗、桃花寨和括苍派都是后来听说的。大公子给我看过玉球,里面那座山脉不是宇穹宗的宇穹山,宇穹宗知道玉球里有藏宝图却送给别人,叫人不懂了。”
“难道是宇穹宗放的假消息,故意造谣,想陷害得到玉球的人怀璧其罪?”
向月猜测,随之摇了摇头,觉得不太可能:“宇穹宗一代名门,不至于做这么小心眼的事吧,他们不是追讨过多回?消息不胫而走,也是有可能的。”
“这可说不定。名门正派的人也是人,是人总有七情六欲,翻起脸来,亲兄弟都要打个你死我活。”
田丰辰坏坏一笑道:“这个不用表小姐伤脑筋。表小姐你把玉球交给我吧,我负责去找,不管有没有宝藏,先找到那座山,就能知道了。”
真是够坏。想从自己手里拿走玉球?
向月漠然道:“你不是说你是我的人吗?你作为下人,是听命于主子的,不是主子听下人的,记住了。”
“我有说过吗?”田丰辰眨巴着他一大一小的眼睛,竟然装起了糊涂。
“你也别自称是我的人,咱们既然合作,那就亲兄弟明算账,我的是我的,你的是你的,互不侵犯。”
一个要自立门户的手下。向月也没想要收,之所以默认下来,不过是为了深入打听一些事。
“说重点,别说这些没用的话,玉球里雕刻的山脉,只要不是傻子,谁都能记下,花点时间总能将这座山给找着。玉球代表着什么?大表哥急着要找回来,它是进宝藏的钥匙?”
向月才不会被田丰辰轻易唬弄,一下子点到了关键。
田丰辰歪嘴抽动了一下。露出敬佩欣赏之色,叹服道:“表小姐聪明,据说玉球是开启宝藏的引子,先要找到那座山。玉球便能引导我们进入其中。我们就等着秃子找到,有消息我会马上通知表小姐你,我想表小姐不会亏待我的噢。”
“天星门那边有什么消息吗?”从偷听到费云英已经动手,向月心里一直记挂着。
“表小姐对天星门也有兴趣?”田丰辰对她毫无先兆地转移话题,敝了敝嘴,表小姐也太精明了。
“天星膳楼都已经属于我了。对整个天星门自然有兴趣。”既然他这么认为,向月就这么承认。
“恐怕很难。”田丰辰这回没有坏笑,而是觉得难度不小。
“有何难度?大表哥不是任她们自相残杀吗,我坐享其成,不就行了。”
田丰辰摇着头道:“早已经有人坐享其成了,怕是轮不到表小姐你了。”
“大表哥幕后操控着一切,天星门尽在他掌握,还有什么人插得了足?”
向月心头不由一股愤然,天星门不知被你们杀了多少人,这笔账也不知道该怎么算。
“错了,真正操控天星门的另有其人,大公子也被利用了。”
田丰辰为此也脸有不快,虽然他有另起炉灶,自立门户的念头,但现在他是方伯玉的手下,方伯玉被人利用,也等于他被利用,是男人都忍不下这口气。
“什么人?”
向月看出他的不快,心想马媚做事也挺绝的,下药、怀孩子、当门主,真是把方伯玉里里外外利用了个遍。
“一个女人,还记得银婆吗?银婆其实是那女人的人,早在几年前就混进了天星门,她在天星门里安插了不少人,早想将天星门吞下来。不过乾达婆太强大,门人对乾达婆十分崇敬忠诚,那女人无从下手,却利用大公子在马媚身上找到了缺口,分化了二大长老背叛乾达婆,又借着大公子的手,发动门变,控制天星门。”
“不是马媚!”
向月惊愕,一直以为那女人指的是马媚,怎么听来不是呢?
记起方伯玉不让李老四去天星门,宁愿她们自相残杀,说是“叫那女人自己去解决”,才意识到他口中的那女人不是指马媚。
“马媚这个贱货,跟你以前一样傻,眼里只有大公子,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田丰辰嘴巴一歪,又坏笑起来。
什么跟我以前一样傻?
向月听得一头黑线道:“那女人是谁?”
“没见过,她很神秘,只有大公子知道她,大公子对她好像挺忌讳,从来不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