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长硬了啊!”
方伯玉回头,一双魅惑的细长眼睛瞟了一下向月,脸色依然阴沉沉,似乎在恼怒向月竟然有胆量跟他断绝表兄妹关系,但口气听上去却不带一丝怒气:“进来!小田留在外面。”
向月进了屋,往座位上一坐,就等着方伯玉怎么说。
方伯玉擦去脸上的汗珠,随后去了内屋换了一身干净的橙色衣袍,然后叫来奴仆,上了茶水和点心。
“来的这么早,定然也没吃吧,喏,吃吧。”方伯玉便在向月的对面坐下,悠闲的喝起了茶,吃起了早点。
向月已经了解这个表哥深沉的性子,既然他叫自己进来,该是有话说的,自然不客气的喝了口茶,拿起早点来吃。
就算愤怒方伯玉的所作所为,也不能气坏自己的身体,饿着自己的肚子。
“玉球可以还我了。”
方伯玉魅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欣赏,不急躁,耐得住性子,这个表妹的变化还真是翻天覆地,令人惊异,当初不讨回玉球,留在她身上,一点也没选错人。
向月带着讽刺的意味,看向他,问道:“沈缜带着桃花寨的人在天目宗的山上挖掘,现在所有人都清楚的明白了,我与玉球无关,是桃花寨大公子放出的假消息,混淆黑白,趁机派沈缜潜伏到天目宗挖掘玉球里的宝藏,那么玉球其实一直在大公子的手里。我何来玉球,还你什么?”
方伯玉感觉得到她的讽刺,却没有丝毫不快,反问道:“你倒是把我的意图看得一清二楚,怎么是在怪我暴露你是我表妹,传播玉球在你身上的消息?”
“把玉球在我身上的消息传播出去,现在又让人以为玉球还是在你手上,你不觉得多此一举,毫无意义吗?”
“我有那么蠢吗?”
方伯玉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他所恼火的人一直就不是向月,“那女人收卖了我的人,借我桃花寨名义,将消息传播出去。”
向月眉头一动,突然意识到事情并不是她想象的。
她知道方伯玉所提的女人便是那个利用他,控制天星门,在天星门搜寻东西的神秘女人。紫幽兰、银婆和仇堂主都是这个神秘女人的属下,所要搜寻的东西,便是乾达婆传给向月的玉杖。
组成天女权杖的玉杖。
为此乾达婆、向月以及整个天星门的人死伤无数,向月早将这个神秘女人视为不共戴天的仇人。
可恨的是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神秘女人是谁,向月仅能猜想的是,她极有可能是另一个天女继承人。
“那女人玩的是一手好阴谋……”
方伯玉行事一相肆无忌惮,敢与整个江湖的大势力作对,又怎么会在意玉球在他手上的消息暴露出去?
他根本不需要让向月当替罪羊。
在峰参涧得到玉球,方伯玉心情不错,便即派出了秃鹞鹰去寻找玉球里的山脉。
哪知那神秘女人传讯给他,告诉他玉球只是打开宝藏的其中一件物品,另一件只有她知道在哪里,让他把玉球交于她保管,将来找到宝藏,必少不了他的好处。
方伯玉不愚蠢,显然那女人早知道玉球的重要,却不参与峰参涧的抢夺,分明就是料到他一定抢得到,而她坐享其成。
当初那女人便是利用他和马媚的关系,分化了天星门内部,夺得天星门。
还笔账,方伯玉可没忘,现在又想利用他?
不过那女人的实力令他忌惮,他没有正面拒绝,正巧明玉公主为了撮合他和向月,给两人喝的梅浆里下了升仙散,向月逃走,却将他储宝袋里藏的玉球给顺手牵羊走了。
向月猜测的一点没错,方伯玉那日气急败坏的过来讨要玉球,更多的是因为升仙散的关系,他根本不想把玉球拿回去。
借玉球丢失之名,正当理由的拒绝了那神秘女人。
还将寻找山脉的秃鹞鹰也召了回来,一副失去玉球,什么也不记得的样子,让那神秘女人什么也得不到。
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方伯玉还想着什么时候见一趟向月,可以把玉球要回来了。
却不料那神秘女人突然把向月是桃花寨表小姐的身份,和玉球在其身上的消息,通过桃花寨散播了出去。
方伯玉不知道那神秘女人是怎么怀疑到向月的,恼怒之极,杀了那名被收卖的桃花寨人。
本想着向月会寻上门来问罪,却没来,倒是各种说他诬陷向月的消息满天飞,他这个桃花寨大公子什么恶名没有,就当默认了,算是帮向月。
柳家庄被望天宗等势力围住,向月气定神闲,震慑声讨者,亲眼所见的方伯玉对这位表妹越来越刮目相看了。
虽然向月安然无事了,但总会有人依然怀疑玉球在她身上,尤其是那神秘女人。
方伯玉了解,依着那神秘女人的心机和手段,散播消息不会只为得到这样的结果,必然还会对付向月,他才派出沈缜去天目宗,正如向月猜测的一样,让人误以为宝藏在天目宗,玉球还在他手里。
他这么做并不多此一举,最主要是做给那神秘女人看的,让向月从中脱身。他觉得做表哥的,应该护住表妹。
“玉球放在你身上已经不安全,把它给我吧,以后不会再将你牵连进来。”
向月听到这里,已经有十足把握肯定那神秘女人是天女继承人。
在幽冥王洞府,向月用天女权杖净化黑骨骷髅的事情,外界早就传开,看来那神秘女人已经怀疑到了天女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