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江南的话,绿袍人脸色不由的一变,刚刚自己说他没资格,这倒好现在倒轮到被人说其自己不够资格了。
不够资格没关系,关键的是看那江南的脸上还有一种深深的鄙夷!更关键一点就是这个人竟然鄙视完自己甩袖就走。
绿袍人简直心里翻江倒海,自我凌压成名以来,灭恶徒,济穷苦,杀贪官,镇羌胡。何时被人如此鄙视过?
简直是荒诞至极!简直是奇怪之极!
可一想,自己却根本没有理由发火,自己的意境被江南震撼不说,更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打断了别人的意境。
如今这在安州让贪官闻风丧胆的凌压,陷入了进退两难,好不尴尬的境界。
“等等!”最终凌压不争气的开了口。
江南本也不想走,只是做了走的姿态。所谓欲擒故纵,江南前番心中闷气早已发泄一空,如今的行为只是想看看能不能钓到这神秘的大鱼。
果然,这个孤傲的鱼上钩了。
“在下凌压,为刚才的话,以及打断江公子的意境道歉!”绿袍人已经放下了兜帽,端正却又凶狠的形象更加印如人心。
而这是又要轮到江南震惊了,安州边境闻名多久的凌压,想不到今日居然钓到这样一只傻鱼。
“人称镇羌胡的凌压?”江南试探性的问道。
“正是在下!”
“果然孤傲非凡,若不嫌弃,凌兄可到我院内一聚!”
“求之不得!”
…
话说那凌压随江南进了风波庄内,白薇已经沏好了茶水,此时两人正在跪坐而谈。
“江兄,前番实在是在下唐突了,还望江兄勿怪!”凌压这个人也是拿得起放得下,再次道歉道。
“凌兄言重了,所谓不打不相识,我两虽然未打,但是你这个朋友,我江南交定了。”
“哈哈哈…江兄果然爽快,只是压心中还是有一问!”
“但说无妨!”
“在下观江兄刚刚饮酒之时,意境里多有恨世之意,仔细观之,又觉得江兄如同两世为人,以今世观前世一般。压实在难以理解,望江兄赐教!”
好家伙,居然连这些都能看的出来。两世为人不用说,难道自己前世生活的好好的,莫名其妙的额来到这个世界,难道不恨么!
“人都有故事不是么!”
“这酒酿的多了,别人喝的多了,看着别人酒中的故事,好比自己多活了一世。今世前世谁又说的清呢?”
“凌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本身就有太多了身不由己。前番兄台怪我将酒卖与那些凡夫俗子。可不做这生意,我这一个大庄园又如何维持呢?又如何接济天下的落难英雄呢?”
“这。。”凌压不免的陷入了沉思。
“凌兄请看,这树随风动,你可知这树又是否真的愿意动呢?”
凌压抬头看了看院中的树,越发觉得眼前之人心境之高。
“只恐怕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吧!”江南抿了抿茶水道。
而此刻的凌压双眼一亮“树欲静而风不止!”是啊,自己这么一身也经历过多少的身不由己呢。再想想自己以前的骄傲自负,现如今是多么的可笑。
此刻的凌压骤然起身,对着江南躬身便道:“谢江兄指教!压感激不尽!”
“凌兄太过言重,赶紧坐下,难道也要我起身不成么”
凌压听了江南的玩笑,也是坐了下来,淡淡的喝了口茶水。
“不知凌兄此番入京为何?”江南打破了宁静。
凌压在几番震撼之后,更是觉得江湖上对江南的传言不虚,便也不在隐瞒道:“江兄可知道二十年前的舜帝城凌家?”
凌家!江南迅速的翻阅记忆,突然找到了凌家的线索。
二十年前,凌家可谓在至国在舜帝城风光一时。那时当朝大将军,凌振也就是至国的百战侯,战功卓越,威名扬于九州。然而功高震主的他始终没有逃脱被扼杀的命运。
当时还在世的老国君害怕凌振佣兵自立,便派了凌振远赴至庆边境。之后又设计让凌振的弟弟陷入贪污受贿之局,最后更是买通凌家家丁,将伪造的勾结庆国的文书放于家中。借助凌振之弟贪污之名搜查凌家的时候发现这一文书,便判凌家试图造反,将凌家满门抄斩。只有几个衷心的家将将凌振之子送到了羌人的地盘抚养成人。
而收到的消息的凌振,郁郁不振,最终被庆国王侯斩于马下当场暴死。而凌振的死亡正真的宣布了凌家在九州被除名。这件事情随着老国君的驾崩也渐渐水落石出,不再是什么秘密。
“莫非,凌兄就是百战侯的遗子?”江南试探的问道。
“正是!”凌压在听到百战侯一词之后陷入了短暂的兴奋,随后也被浓浓的仇恨所代替。
“那凌兄的此次入京莫非是?”
“不怕江兄笑话,刘余那老东西虽死,但是他儿子刘越倒行逆施,这次的目的就是要斩杀刘越!”
江南笑了,边笑还边摇着头。
凌压见江南发笑也是稍显怒意。
“你可是想问我为何发笑?”江南缓了缓道:“凌兄目前也就宝将初期的实力吧!”
“正是!在下虽修为不高但也敢拼了性命去博他一搏!”凌压毫不改色。
江南看着凌压说道:“凌兄,在下曾出入过皇宫,其门卫都有英豪的实力,宫中的高手什么层次可想而知!”
“那又如何!”
“只怕凌兄前去,性命是博掉了,但估计连那刘越的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