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下来,李忠被牛奋所伤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此时的他已经在乱军之中迎上了潘闵三兄弟。
战场的局势已经容不得潘闵呆在中军之中施放冷箭,现如今他毅然手提长枪和自己两位结义兄弟一起对抗着这个庆国的将领。
李忠战场经验老成,一下子便找出了眼前三人的弱点所在,眼前那一高一胖明显是刚刚进阶宝将之人,根基尚浅,而来手持长枪的男子虽然身上的道光已经是宝将后期,可一番交手下来所展现出来威力也只不过是个宝将初期的水准罢了。
想来自己也只不过是遭遇了三个宝将初期之人围攻,就算那胖子的力道颇大,那高个大汉的武器很长,依旧没有给他造成什么威胁。
“给我死来!”李忠爆吼一声,直接荡开其中两人的武器,手中长枪如蛟龙出洞直击周饼胸前。在他看来,这三个人的围攻一直以周饼为中坚力量,只要自己重伤周饼,那么这般的围攻也就迎刃而解。
周饼眼看李忠长枪袭来,也是下意识的一闪,但李忠的速度也不是吃素的,顿时在周饼的胸前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
周饼不爱披甲,此时正在裸衣参战的他已经吃尽了苦头,胸口的疼痛已经使得他咬紧牙关,愤怒之下右手的大刀已经朝着李忠的面门就是一刀。
金属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而就在李忠招架周饼这一击之时,刚刚回过神来的郑柯,双手轻轻一送,七八米长的武器眼看着就要递到李忠胸前。
大惊之下李忠连忙荡开周饼的大刀,未持兵器之手猛拍马背,接着这股力道已经跳了起来,双腿在空中劈了一个“一”字有惊无险的躲过了郑柯这次进攻。
李忠反应快,被荡开的周饼反应也不慢,一见李忠腾空,便狠拍自己的马背,胯下的黑无常犹如有灵性一般径直上前,前蹄高高跃起,三百多公斤的周饼借着下落的惯性再次向李忠身上劈去。
风紧扯呼。
李忠已经将轻视之心抛到九霄云外,看着再次朝自己而来的沾血大刀,面色严峻。上一刻还在腾空的他下一刻已经将长枪直插地上,接住长枪的支撑力,整个人向上翻,一时间便在空中形成了倒立的姿势,远处看来整个人就好像与长枪融为一体了一般,整齐划一。
顺利躲开周饼进攻,李忠依旧不饶人,身体在空中弯曲起来,受引力向下的身体突然发狠,一个蹬腿直接踹中周饼肩膀,势大力沉!
周饼此时已经有伤在身,就算有三百斤的重量也抵挡不住相差两个层次的全力一体,一时间只觉得身体飘忽了一般,须臾间便连人带兵器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这长岭三虎合则强,分则弱,三人各自发挥自己的长处往往能够占据上风,如同最早的左兰,再到后来的王凯都吃过他们的大亏。
相反若是将三人分割,逐一击破那么三人也只是三个宝将初期之人罢了,而李忠常年征战沙场,在敏锐嗅觉的促使下他已经将胖虎周饼踹翻在地。
如同周饼的落败,江南留给潘闵的两万人特同样遭到了庆国军队的猛烈阻击,即使有郭准这位士大夫后期的天道谋士在为江州兵马创造有理天时,但失去了五千狄羌游骑兵的支持还是如同羊入虎口一般被相同人数的庆国军队不断冲散。
泽潭郡的世家毕竟是庆国棋盘上的一个弃子,带足两万精锐出来拦截江南部队已经算是庆国给足了面子了,若不是自己一方有了更优秀的将领坐镇,那么打死李忠他也不会亲自来到战场。
…
小池城内一骑正在飞速直奔,只见马背上坐这一男一女,男子铁甲加身,浓眉大眼。其身前的女子紧紧抓住男子因骑马而弓起来的双腿,一身红衣显得格外引人瞩目。
“来者何人!”小池郡形势正是严峻之时,而其守卫也是恪尽职守。
“我乃你们大将军牛奋!”牛奋大声喝道。
好在守备兵是见过牛奋的一时间便也问道:“见过牛将军,敢问将军这般是要为何?”
牛奋大眼一瞪便道:“开城门,本将要出城!”
“这..”守备士兵已经有些犹豫但是好在忌惮牛奋威名一时间也是将城门打开一个缝隙。
“不得开门!”守城将领直奔向下看着牛奋丝毫不惧,“牛将军,此时战事要紧,要出城门必须有刘军师手谕。”
牛奋有些微怒便道:“我出营之时着急,并未向少坤取得手谕。”
“那就恕属下难以从命了!”将领大手一挥便道:“关城…”
“门”字还没有说出口,一颗人头已经沖飞上天,牛奋抱紧身前的萧甜似乎不想让鲜血溅在她的脸上,而右手已经狠拍马背,顺着刚刚开有一丝缝隙的城门扬长而去。
良久,那名刚刚牵着骏马手持刘少坤手谕的亲兵看着城门下的人头一脸苦涩,自己军师要自己带给牛将军的东西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而另一边潘闵三人与李忠的战斗还在持续,周饼重伤显然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目前只能靠着郑柯在正面对抗李忠,潘闵一直拉扯着距离,不断的对着李忠施放冷箭。
李忠摸了摸腹部的伤口,潘闵的弓道威力他已经用自身的受伤检验过了,那剧烈的疼痛已经告诉他必须要迅速解决眼前这个高个将领,然后一举击杀那个朝自己放冷箭之人。
没有周饼配合,郑柯已经有些独木难支了,就算凭借这长武器一奋力不让李忠保近身,但是他全身的战甲已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