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冷,对林昭而言,起床成了一种折磨。不过最折磨的不是起床,而是骑车。
大早上的迎着凛冽的寒风“奔跑”,那酸爽简直了。虽然在林军国的念叨下,林昭戴上了手套围上了围巾,不过还是然并卵——南方的寒冷,根本不是衣物能挡得住的。裹得再严实,林昭也有一种在冰天雪地里裸奔的冷感。
不过秦穆扬更牛,再冷的天他都是一身羽绒服、牛仔裤、休闲鞋的搭配,没有围巾,也没有手套。
“你不冷吗?”林昭呼了一口气,带出一团白色的雾气。
“不冷。”
秦穆扬说是这样说,但手已经冻红了。
林昭把自己的手套取下来:“给你戴。”
秦穆扬没有接:“给我了你怎么办。”
“我又不怕冷。”林昭说,“给你,快点拿着。”
秦穆扬想了一下,说:“要不这样吧,手套我戴,你把车放回去,我载你。”
这个办法好,就是秦穆扬要累一些。林昭犹豫了一秒钟,乐颠颠地把车放回去了。
林昭放了车,秦穆扬已经戴上手套坐在车上等他了。他跑过去,喘着气说:“围巾也给你。”
秦穆扬没要:“围巾你自己围着。”
林昭不顾他的反对,直接把围巾围在他脖子上,然后上了车:“走吧。”
搭车没有骑车冷,但少了围巾的保护,林昭还是冷得直缩脖子。
秦穆扬在前面说:“你把手揣兜里,身体尽量靠着我,可能会好一些。”他的嘴被围巾围住,说话并不怎么清楚。
林昭闻言,往里移了移,然后把头靠在秦穆扬背上:“嗯,这样好多了。”
天雾蒙蒙的,橘黄色的路灯散发出朦胧的光。这个冷清的早上,林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在这样寒冷的冬天里,唯一能给人安慰的就是元旦小假了。才刚十二月中旬,就有同学缠着贺仙问元旦放假是怎么安排的。
贺仙一脸无辜:“你们问我我也不知道啊,学校还没出通知。不过照惯例来说,应该是二十九号补课,三十、三十一、一号放假吧。”
大家欢呼:“放三天吗?太好了。”
贺仙一盆冷水泼下来:“我也是猜的,到底怎么放还是要看学校安排。”
文艺委员张婷问:“贺老师,我们班要举办元旦庆祝活动吗?”
贺仙笑着说:“元旦还早嘛,到时候再看。”
张婷说:“不早了,都只有两个星期了。你给我们一个准数,要举办的话好大家好提前准备。”
贺仙无奈道:“你们一个个的,都高二了还整天想着玩。你们要是把玩的心思放一半在学习上,我也不用操心了。”
下面立马七嘴八舌地说说起来了。
“哎呀贺姐,就举办嘛。我们偶尔也要放松一下不是。”
“对啊,你不是说了嘛,只有玩好了,才能学得好。”
“我们保证不影响学习。”
“贺姐你最好了。”
在众人的糖衣炮弹下,贺仙妥协了:“如果学校允许的话就举办,但是前提是,你们这两周表现要好。”
大家异口同声:“好!”
过了两天学校的放假通知出来了,如贺仙所猜想的那样,二十九号补星期一的课,晚自习可自由安排;三十号、三十一号、一号放假;一号下午返校,晚上要上晚自习。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乐疯了。“晚自习可自由安排”,这基本上就是默认了晚自习举办元旦晚会的事。
要知道一中的校领导向来反对班级搞什么活动,往年哪个班要举办元旦庆祝活动都是趁着班会举办,一节课的时间,还没缓过神就结束了。
二十班的人已经做了好“一节课庆祝活动”的准备,谁知道现在有一个晚上可以浪,众人都兴奋得不行。
于是这周的班会课,大家都在激动地讨论元旦晚会怎么弄。贺仙站在一旁,也不插嘴,只在班里声音过大的时候提醒大家小声点。
经过一节课的讨论,张婷定论:为了保证大家都能参与进来,班里每个人都必须上台表演。可以一个人准备一个节目,也可以几个人组队。唱歌、跳舞、小品、相声什么都行,不要求质量,只要准备了就行。
班会结束,林昭有些崩溃。他一不会唱歌、二不会跳舞,三没有幽默细胞、四不会耍嘴皮子,像他这种完全没有文艺细胞的人上去表演什么?
秦穆扬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慰他:“我们可以组队表演。”
王响凑上来说:“对,我们四个可以组一队。”
王响就是刘薇薇那个活跃过头的同桌,他也是班里吊车尾的。不过因为他是体育生,在文化成绩这一块压力没有林昭大。
林昭想和秦穆扬两个人一组,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王响。最后还是刘薇薇看出他的想法,把王响拉了回去:“你就别去插足别人同桌相爱了,我们两个一组。”
“好啊。”王响兴致勃勃地问,“?跳舞?要不就跳舞吧,跳舞帅一些。”
刘薇薇说:“短跑。”
“啥?”王响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刚说的是啥?”
“我说短跑,”刘薇薇一本正经,“我演教练,你演运动员。反正短跑是你的专长不是。”
王响面无表情地把头扭开:“算了,我还是找别人去吧。”
林昭小声问秦穆扬:“我们到时候表演什么?”
秦穆扬说:“就唱歌吧,唱歌简单一些。”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