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声响,让白袍人发现了身后的人的脚步停了。
大贵宾的声音有点呜呜地叫着,嗡嗡也正想上去撕咬突然出现在单念身边的人后,才看清那个灰色身影。
把昏迷着的单念搂着,羽风看向那个白袍人,“现在神祇殿要用这种方法带人走了吗?”
“带他走只是我自己的本意,跟神祇殿没有关系。”白袍人想了一下,才说道。
“神祇殿什么时候会有一个连真面目都不能示人的人了,我知道神祇殿里的人总有些诡异的能力,但是你这样随便控制人心的能力,我会亲自去向大神祇了解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袍人似是在白袍的帽子下看着羽风,突然发出诡异的一把笑声,化成了一只花色老虎的兽型。
震惊于白袍人居然是野兽部落的兽人,羽风迅速指示了大贵宾化出它的原型。
白袍人及时停下,吼了一声,然后就立刻消失了。
羽风看着白袍人消失的地方一愣,看了一眼同样呆愣着的嗡嗡,然后迅速把单念抱到自己的怀里离开。
“小念怎么了?”花贝见羽风抱着的人是单念时,立刻一探他的气息,“他被谁弄昏迷了?”
“被我。”羽风把单念放到床上,答道。
“被谁?”花贝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被一个白袍兽人控制了,我怕他突然被叫醒时情绪会反噬,所以先把他敲昏了,你快点看看有没有大碍。”
“没事,你放心吧。你刚才说的白袍兽人是神祇殿的人吗?”
“没错,怎么了?你也遇见过?”
“原来是白袍兽人,难怪他不以真面目示人了。上次我们到神祇殿时也遇见一个很奇怪的白袍亚人……事后我们完全记不清他的样子,小念甚至连见过他的记忆也忘记了。”
后面的那一句话让羽风脸色一变,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你详细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
花贝回想了一下那几天的事,解释完后,以一句,“羽风,你是时候要跟小念好好谈一下了。”作为结束。
单念这时也醒了过来,他睁开眼后,只觉得自己的头额痛得厉害,他脑袋还不太清醒,看到嗡嗡凑身过来的大眼看着自己,这才渐渐反应过来自己怎么会在花贝医馆的床里醒来,他明明好像去寻找七寒籽吧?不是应该在街上吗?怎么一眨眼就在床上了,而且头部还这么痛。
“我怎么了?”单念挣扎着起来,然后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从床上扶他起来。
“羽风?”单念这才看清了来人。
“痛吗?”羽风温柔地揉了揉单念的脑袋,才让单念的神智渐渐恢复清明。
“我怎么了?”
“你还记得在失去意识前看过的那个奇怪的白袍兽人吗?”
“他是兽人?”单念只要回想他怎么突然在床上,头就痛得厉害,单念摇了摇头,“我不记得接下来的事了,一睁眼就在床上,我到底怎么了。”
“你被他控制了神智,幸好羽风及时出现。”一直被忽视在一旁的花贝终于找到插话的机会。
“可是我却毫无记忆……这种感觉……”单念再次按了一下自己再次有点疼起来的脑袋,一跳一跳的感觉实在让他难受,羽风再次按了一下他的头部,才让单念感觉好了点,接着疑惑地道:“这种记忆混乱的感觉,好像似曾相识一般。我记得小时候我有一段时间也是这样,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事,冬哥说过是因为我从树上掉下来,头部撞到了,所以记忆暂时有点混乱……还有上次,我从神祇殿离开后也有过这种感觉。”
“小念,你确定在小时候也有过一次这样的感觉?”
“我也不清楚,因为那时候我太小了,大概是三岁左右。冬哥大我几年,应该记得比我清楚,但是他那是只是说我撞到头部的原因……也由于这个原因,我也不记得我为什么会害怕狼。”以前他一直觉得凌冬的话是没有错的,但是这两次接连发生了同样的事,那么他不得不怀疑了起来,凌冬为什么要瞒着他说这个谎?
“小念,控制术是不会这么轻易就被人控制了神智的,如果小念在小时候也有过一样的经历的话,那时候正是毫无防备的能力的时候,你很可能是被那人下了某种暗示,当再次听到这种暗示时,就立刻听命于那人的话了。”
“可是……”不可能……后面这几个字单念没说出来,从一开始发生的那些事,到上次出现的那两个带枪的人,然后又遇到凌冬的字迹,单念已经不确定自己到底是坚持自己是地球的人还是这里的人了。直到此刻,他更分不清自己该回到他本来的世界找凌冬的下落,还是只是在这里等待着凌冬来找他。脑里疼痛得厉害,让他一直忽视了,自己居然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向羽风说起凌冬这个人,而羽风居然没有问他凌冬是谁。
夏五月跟段渊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单念觉得他的头也没那么疼了,接着他们看到夏五月跟段渊的脸色有点难看。
“怎么了?神祇殿发生什么了吗?”在来花贝医馆的路上,羽风就让人通知夏五月去神祇殿查探一下那个白袍兽人的身份,毕竟神祇殿历年来都只有亚人,绝对不能有兽人出现的,而且还是野兽部落的兽人。
“羽风,羽部落的神祇殿所有的人都消失了。”夏五月说道。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们离奇地在我去到之前就集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