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棠指尖勾上扳机,王华一脸惊骇,摇头说,“不,海棠,别说再见!别开枪!”
他话音刚落,我低头没看。
1秒钟后,开火的闪光照亮地面,声音震得我耳朵疼。
火药味随风弥漫,我耳鸣抬起头,就看幼棠左轮枪对着天花板,枪口升起白烟。
左轮枪扔给童虎,幼棠苦笑,伸手对婆婆说,“妈,咱们走。”
马方鸣摘下眼镜看王华,现场每个人放松下来,包括斯雅。
王华傻站在远处。幼棠牵起婆婆走过去,停在他身边说,“华哥,记得斯雅说你有一位很好的母亲,有个妈多好,劝你趁着时间还够回去尽尽孝道,因为她不但给你生命,还在今天救了你一命,希望你能懂这些话,还有,你很让我失望。”
幼棠和婆婆一起走远,李加贺他们摘下枪陆续跟上,这时马方鸣走到王华面前说,“华哥?”
王华眼中没焦距,目视前方惨笑说,“呵呵,海棠蛮可以打死我,我又输了。”
傍晚,全体人员回到万豪,马方鸣安排童虎他们休息,幼棠和斯雅被婆婆叫进办公室谈话。
我和王华等在门口,他眼色恍惚没精神。
20分钟后,王华忽然对我道歉,“对不起卫遥小姐,我把事情办砸了。”
他靠墙点上一颗烟,笑容苦涩的不行。
说实话,我的后续计划需要他来完善。就骗他说,“你不要灰心好么,楚仁美很满意你的表现,只是嘴上没说罢了,你傻么?”
他一愣,拿下烟否定说,“这不可能,我仔细观察过楚仁美的脸色,她回来路上都不看我。”
我摘掉长筒手套当手帕,举起来帮他擦汗说,“你真笨,海棠是婆婆什么人?那是她宝贝儿子,婆婆希望看到你和海棠赌命?你是她女婿,海棠是她儿子,哪边伤到都不好。”
仔细帮他擦汗,他个子太高,我必须踮起脚。
他脸红没动,嘴上说。“你别哄我了,之前海棠说的很清楚,赌注是楚汐,他已经赢了,我哪还有资格争。”
我冷笑说,“他赢了又有什么用,婆婆会让他和楚汐在一起?拜托你别傻了,她们是龙凤胎好么?难道你忘了咱们如何计划的?难道你要退出计划抛下我一个人?”
我扁嘴装可怜,他突然急了!吐掉烟给我解释说,“这怎么可能!我会抛下你?我可不是那种垃圾,既然答应你了,不管什么事我王华一定办到,还有请你听我解释,之前和海棠赌命,我是认为不值得你懂吗,因为我不爱楚汐,何况我……我……我有喜欢的人,我也很专一,如果把赌注换成那个人,粉身碎骨我也乐意,我可以发毒誓证明自己,你要听吗?”
他今天发的毒誓够多了,我心中冷笑对他摇头。
他转身说,“好了,手套给我,都脏了,我帮你扔掉。”
冲我要手套,他没回头。
手套塞给他,我盯着他后脑勺冷笑,可惜他看不见。
他拿上手套走向卫生间,我看办公室门。
这时他做出一个动作,我没看到。
展开我的长筒手套,他低头叠的四四方方拿在鼻子前面嗅起来,唇边顿时绽开一傻乎乎的笑意。
我趴门偷听,他回头注视我,很久以后才把手套收到怀里。
“香吗华哥?蚀骨的滋味对吗?”马方鸣在远处开口,我听到看他俩。
马方鸣看王华,眼镜片特亮。
王华咳嗽两声看我一眼,一脸严肃骂他,“臭小子就会胡说八道,童虎他们安排完了?”
他说着双手梳理髪型,马方鸣摘下眼镜笑说,“华哥,你恢复的真快,亏我那么担心你。你却在这偷香美人芳泽。”
王华锤他胸口骂道,“臭小子还敢胡说,输给海棠很丢人吗?我和海棠同属一个家族,我们是嫡系,手心和手背的关系,明白了?”
马方鸣戴上眼镜笑说,“我当然知道海棠是自己人,不过有件事我必须提醒华哥,就是那个尤物心里恐怕没你。毕竟海棠那种风姿绰约的人百年罕见,我不认为她会移情别恋,况且她的美丽有毒,别陷太深华哥。”
他俩在远处窃窃私语,王华皱眉回答,“有理,不过有些事物是需要执着和等待的,比方说女人。”
马方鸣冷笑说,“省省你的大道理吧华哥,如果你今天赢了海棠,你说什么我都信,可惜你输了,你身为输家还有什么资格探讨人生。”
王华脸色不悦,问道,“小马你怎么了?你和我说话态度就这样?”
马方鸣抬头说,“我嫉妒行吧?没见过嫉妒呀?快把好东西拿出来分享,不许私吞,要不你把另外那只也要来,咱俩一人一个。”
王华瞪他说,“臭小子还敢瞎说,看我不揍你。”
马方鸣笑说,“玩笑该结束了华哥,说真的你今天幸好输了,当时楚仁美在场,你根本不可以赢,不过……”
王华打断说,“对。卫遥小姐也是这样分析,所以我豁然开朗了,我决定重振旗鼓争取扳回一局,等我彻底掌握楚仁美的大权,才有可能争取我想要的东西。”
他看向我,马方鸣沉下脸问,“你真决定这样?”
王华无奈一笑,回答,“其实两年前就决定了,那371万你忘了?”
我走向他们问,“两位聊什么呢,是关于我的事么?我觉得背后议论人似乎不太好。”
我们话音刚落,斯雅在办公室喊,“老虎婆你简直糊涂!姐夫都说100遍了!他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