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庆对俄语并不熟悉,但是他却能磕磕绊绊的懂一点,小道的声音很稚嫩,但是小道的眼神却很坚定,他人虽小,却是一个打不倒的小人。
小道又开始朗诵了,这次用的是华文。
苦难你缠着我!
困难降落在我的头上!
世间的不公正也跟随着我!
哪怕是粉身碎骨,又能怎样!
我无所畏惧!我一往直前!我勇敢面对!
我虽然没钱,但不困苦!
我虽然冤屈,但不抱怨!
我虽然不高,但不矮小!
我的肩膀稚嫩,却能撑起一片天空!
沉寂,听不到一点声音的沉寂。小道的感言让人振奋,犹如血液中推入了兴奋剂。
陈国庆痴呆了片刻,然后缓缓地拍起了手掌,越来越用力,掌声也越来越响亮。
“这是你朗诵人人都会,但是最后的感言却让人振奋,最让人难以相信的是这是一个孩子发出的感言。
这孩子真的这么不幸吗?我想收养他给他幸福,他会愿意吗?这是很多人心里想的。
“叔叔我是一个快乐的小道,有一个最好的妈妈!我们的生活虽然困苦,但是我们是幸福的!”小道仰着头大声的说道,“叔叔马上就到建军节了,我唱一首歌吧?”
“好!”陈国庆还没回答,周围的工人就喊起了起来。
“一首《咱当兵的人》送给曾经的战士们,送给周围的你们!”
咱当兵的人,咱当兵的人。
当兵的人,当兵的人。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
只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
自从离开家乡,就难见到爹娘。
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
都是青春的年华,都是热血儿郎!
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
一样的足迹留给,山高水长!
当兵的人,当兵的人。
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
头枕着边关的明月,身披着雨雪风霜。
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
为了国家的安宁,我们紧握手中枪。
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
都在渴望辉煌,都在赢得荣光!
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
一样的风采在共和国的旗帜上飞扬!
掌声犹如雷鸣般热烈响起,小道的声音并不能把这股气势唱得完美,但是却同样能够感染他们,尤其是当过兵的人。
“好一首当兵的人,小朋友唱的真好!”陈国庆俯下身子,把小道抱了起来。
“谢谢叔叔夸奖!”小道清脆的答道。
“叔叔是真心的夸奖你!”陈国庆笑着说道:“总厂要在八一节汇演,每个厂都要有节目,介不介意把这首歌送给叔叔,叔叔组织人在八一建军节那一天献唱?”
“小陈这首歌我们运输队要了!”一个五十来岁的人走过来直接就把小道抢了过去。
“王叔,说别的都听你,但是这不行!”陈国庆态度坚决,绝不让步。
“孩子,这首歌就给王伯伯吧?”老王迅速改变了策略,主攻歌曲的主人小道。
小道可不会让给他,这首歌就是给陈国庆的,谁都不能抢。
“王伯伯,这歌陈叔叔先要了,要不我再给你一首歌,保证好听!”
老王可不会相信好歌都是大路货,尤其这种没听过的新歌更是难得,故意虎着脸,说道,“那要叫我满意才行,不然伯伯可就生气了。”
“那我就唱一首《离开部队的那一天吧》”这首歌虽然没有高昂的气势,但是却很能让那些当过兵复原的军人泪洒满面。
我跟着他们上车,我跟着他们挥手,我跟着他们流泪,我跟着他们难过。
离开部队的那一天,天空并没有下着雨,离开部队的那一天,说好你要来送行。要走的战友都上了车,送行的人却不肯走。
离开部队的那一天,天空并没有下着雨,离开部队的那一天,说好你要来送行。要走的战友都上了车,送行的人话太多。
我跟着他们上车,我跟着他们挥手,我跟着他们流着眼泪,我跟着他们上车,我跟着他们挥手,我跟着他们却不是假装的难过。
我想你会来送我,我想你对我挥手,我想你为我流着眼泪;我想你会来送我,我想你对我挥手,我想你为我唱一首我们的歌谣。
小道唱完,没想到陈国庆眼泪哗哗的掉落了,他去年刚刚复原,对这首歌深有体会。
“叔叔不哭!”
陈国庆擦了下眼泪,勉强的笑着说道:“叔叔不哭,叔叔高兴又听到了一首好歌!”
··········
炼铁车间内温度很高,小道估摸着起码有四十七八度,工人们都穿着厚厚的防护服,小道跟母亲穿着单薄的夏衣,身上被炙烤的隐隐作痛。
车间内的垃圾中有很多的铁块,螺丝套,废旧电缆什么的,小道捡的很快乐,母亲也一样,虽然浑身都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了一样,但是却没有一点歇息的意思。
垃圾中含有大量的铁块很重,小道跟母亲第一次装的太满了,足足超过一千斤,推不动只好又一点一点的铲出来。
回去的路上,母亲推着沉重的木车,小道找了一根麻绳走在前面拉着车子,与其说是拉车,还不如说是在前面走,可就是这样小道到了家也累散了。
“小道我们这一车能捡多少废铁呀?”母亲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还是很满足的。
“起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