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不一会儿的时间,整个世界白茫茫的一片,纷纷扬扬的雪,像是要把这个世界给淹没了一般。
看着雪越来越大,站在我身旁的雷鸣旁担心外面的雪会影响到我们明天回国,他问我要不要准备另一个时间回国。我抬头看向远处的天空,天虽然阴沉,可并不是那种会连续下好几天大雪的样子。我轻轻摇头说道:“不用太过担心,这雪应该不会下太久,应该只会是我们离开落山矶前的一场大雪,一场送我们离开的大雪。”
一小会儿后,我联系了拉斯维加斯的汉考克,继续安排起要离开的一些事宜。
在电话里我把要回华夏的事说了一下,汉考克直接开口表态愿意帮我看着落山矶这一边,如果落山矶有情况,他会第一时间站出来帮忙。这些事谈好之后,汉考克好奇地问道:“我听说你这一次回去要对付的是华夏最上面的人物,那些几乎可以一手遮天的家伙……陈阳,你有信心能斗的过他们吗?”
“我不敢说自己有信心,只是,已经到了我不得不回去找那些人算账的时候了。”我看着窗外飞扬的雪花,想起了那个在燕京下雪的夜晚,在燕京河边的林子里,我被失去记忆的陆香香弄伤肩膀的一幕……我必须回去救陆香香,而要救陆香香,势必会惊动我的那些对手,也就是说,势必会和那些人起冲突,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报仇好了。
“陈阳,这一笔账就非算不可吗?即使搭上你的性命?”汉考克有些好奇地问道。
“是的,非算不可,即使搭上我的性命!”我回答的很坚定,我是铁了心要回国报仇的,不论前面有多危险,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电话那一头的汉考克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一小会儿后,他说道:“陈阳,如果可以,我不想你回去,因为你一会去,沈婉茹一定会提心吊胆,看着她提心吊胆,整天为你担心,我这个做哥哥的心里面真的是一点都不好受啊……”
听到汉考克说沈婉茹一直在担心我,我瞬间不知道怎么接下面的话了,沈婉茹在担心我,这事我又何尝不知道呢!汉考克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面当即浮现出了沈婉茹那担心我的面容,浮现出了这两个月她给我打电话时流露出来的关心语气,那一副恨不得她就在我身旁照顾我的语气。
我沉默着没有回答汉考克的话。
汉考克在江湖上混迹多年,我不说话他自然清楚我是什么意思。一小会儿后,他突然笑了一声说道:“好了好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要是再多说下去,沈婉茹她知道了,又要找我这个哥哥算账了……不过,有一句话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再说的,陈阳,我是真的觉得你应该考虑清楚了,毕竟你回国和那些人交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在米国你还有退路,而到了华夏,只要你一步不慎,那你可就万劫不复了啊!”
“不用再考虑了,回国这件事,我意已决!”回国复仇的决定从我踏上米国这一片大陆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我是不可能因为复仇之路太过凶险而退缩的,我也不会因为沈婉茹太过担心我而就放弃回国……我知道沈婉茹心里面有我,可我的心里面有一个我最不放不下的女孩,陆香香。
在拜托汉考克我离开洛杉矶的事之后,我联系了圣地亚哥的威尔,威尔得知我的情况后,直接表态会尽全力帮我的忙,只要落山矶有情况,他也会在第一时间就带着人过来救援。我在电话里表示了感谢,威尔连连说道:“阳哥,我才要感谢你才是,这过去的两个多月,在你那些兄弟的指导下,我们这里的生意越来越好,越做越大,兄弟们一个个越来越有钱……阳哥,你不知道,现在我们这里的兄弟都在感谢沙克老大,感谢他将我们托付给你,如果沙克老大没有把我们托付给你,我们也就不会有今天!”
“只要你们越来越好,我也就无愧于沙克的托付了!”这让我想起了那天在电梯里的情形,沙克在电梯里跟我说的那些话的情形……
这一个电话之后,我基本上是把落山矶该交代的事全都交代好了,心里面这才总算是松了一些。
晚上回到四合院,我把当初从纽约谢尔盖的老房子那里拿到的文件交给了佩姨,佩姨接过文件看了一眼,我对佩姨说道:“如果有天库利科夫家组的瓦西里过来找麻烦,你把这一份文件复制一份送交到米国的联邦调查局那里,然后再弄一份散布到网上去,只要这些文件一被公布出去,瓦西里就没时间来打落山矶的主意了。”这是我留着对付瓦西里最重要的一手。
看过文件的佩姨也是有些惊叹地说道:“有了这文件,足够让瓦西里喝上好几壶的了!”佩姨将文件收好。而后,饭厅里突然就沉寂了下来,一小会儿后,佩姨开口说道:“陈阳,我去帮你收拾一下衣服吧……”
我刚要拒绝,可话到嘴边,想到这有可能是佩姨最后一次照顾我,就没有忍心了。我跟着佩姨一起进了我的房间,佩姨将行李箱放在了床上,之后开始从衣柜里一件一件把我的衣服拿出来。佩姨整理的很慢很仔细,小心翼翼,就是衣服上面有一点点的皱褶,她都会给捋平了……看着她的慢动作,似乎她很想就这样一直整理下去,整理到永远,这样,我就不用离开米国,离开落山矶了。
房间里非常的安静,安静的我都快要听到衣服被折叠起来而发出的声音了。一小会儿后,衣服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