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如此小孩心性,白凤倒是觉得相当有趣,干脆在屋旁找了快光滑的石头坐了下来,看那架势是准备跟阮康耗下去哩。
阮康心中十分焦急,他本想趁着这位白姑娘去寻找援兵的机会带着师父逃之夭夭,如今对方竟然死缠烂打,他实在始料未及,当下便无奈道:“白姑娘,我元一教怎么说都是跟你们这些神州正经门派是敌人,你一个姑娘家就不怕我们对你不利吗?”
白凤双眼一翻道:“我一个姑娘家都不怕,你怕什么?如果想让我离开也可以,跟我说说屋内到底是何人,还有你们为什么会在此地?”
阮康索性老实答道:“我师父在里面打坐练功,白姑娘难道想见见他老人家吗?”
本来他想用师父的名头将对方唬走,谁知白凤却一脸早就知道的表情接着问道:“那么就是说元一教这次败的很惨,让你们两师徒不得不仓皇逃命,你们是流落至此的?”
阮康暗暗心惊,对方的推敲虽不中亦不远了,他还想强自争辩,图靳却已经来到两人身边,这位教主大人如今一脸和煦的笑意道:“白姑娘,我元一教这次入侵苍州确是遭逢了未有之大败,如今世上再也没有元一教,只有老夫图靳一条残命还有小徒阮康,不知姑娘到此有何见教?”
白凤起身把这位老人家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接着便笑道:“你就是那神秘的元一教教主?看来也不怎么样嘛!”
“大胆狂徒!”
阮康对师父敬若神明,怎能忍受他人的污蔑,自从苍州败北之后他的心性就没有以前那么沉稳了,现下大怒道:“要不是师父有伤在身,你这狂妄的女子连动手的资格都没有,简直岂有此理!”
话应刚落,阮康立马反应过来,他在心中暗骂自己愚蠢,如今自曝其短,还不知这个神秘的女子会如何对待他们两师徒呢?
“放肆!”
白凤倒没开口,反而图靳喝道:“康儿,这就是为师教你的待人处事之道吗?还不快向白姑娘道歉?”
“无妨!”
阮康既不敢违逆师父,又不想向对方低头,正犹豫的当儿白凤便言道:“图前辈是怎么找到这个世外桃源的?”
图靳回忆道:“此处是罗成和图小雨姑娘的家乡,不知白姑娘是否识得两人,正是小雨姑娘带老夫和徒儿来此的!”
白凤却是不信,失笑道:“莫非图前辈是欺我女流之辈,罗成和小雨乃是亲梅竹马,而你们元一教则是罗成最大的敌人,试问他的女人怎么会救他的死敌?”
图靳长叹道:“世事就是这么离奇,别说是姑娘,就连老夫到现在都没想通,可事实就是如此,小雨姑娘将我们师徒两安顿在此处之后便离开了,至今已逾半月,看来她是不会回来哩!”
“是吗?”
白凤的一颗心又活络了起来,接着她便问起元一教和罗成之间的大战,阮康不愿再提连听都不想听,干脆拿起院中的两只水桶挑水去了,而图靳则把白凤迎进屋内,泡上两杯野茶之后,便向对方将苍州之战详尽的讲了一遍。
如此看来,如今罗成在神州定是风光无限了,由于图靳口中的大战是以他的所知阐述,当然不可能面面俱到,对白凤来说此刻比什么都不知道更糟,因为她不知道罗成如今身在何方,更不知道对方和小雨到底怎么样了?本来自己还能欺骗自己,甚至对外面的世界不闻不问,如今心中却活络了起来……
图靳毕竟年老成精,每当他提起罗成的时候,对方的两只大眼睛都闪闪发光,看来这小姑娘对北禅寺方丈也是情根深种,他不禁提点道:“白姑娘,有些事情你不争取下,怎么知道最后能不能成功,老夫觉得白姑娘一点都不比小雨姑娘差!”
“图前辈你想到哪去了?”
白凤难得脸红起来,被人看破了心事,她根本不敢再呆下去,连忙起身告辞道:“图前辈,今日时间太晚了,奴家就此告辞,下次再来听前辈的教诲!”
话音还没落下白凤已然匆匆而去,图靳看着抚须而笑,心情好了不少……
而千里之外的得胜岛上却发生了不大不小的骚动,数十艘商船停靠在了港口处,本来卸完货后姬无双还要接见下船队的老板谢文武,这厮倒是取了个能文能武的名字,却是十足的不通文墨的胖子,只是心狠手辣,手段圆滑才混到了今天的地位,只是当手下去他房中请示之时,
却怎么都找不到他本人,结果大肆搜索之下在底仓内发现了其遗体,据说这位谢老爷被砍去了四肢,鼻子、耳朵、舌头全都散落在四周,一双眼珠子却不见踪影,连那命根子都离体而去,实在惨不忍睹。
有鉴于此,商队方面震怒异常,当家老二发誓要把行凶者找出碎尸万段,事情报道姬无双那,女王大人也非常恼怒,自己如今也要靠这些商人做生意,在自己的地盘出了事,她不得不作出姿态来,一来撇清自己,再来么当然要跟新的掌权者打好关系,而罗成正好还没出发,当然义不容辞加入了搜捕犯人的行列。
在这得胜岛上也无人识的他,就算名声再响也是无用,罗成这是投桃报李,姬无双很是受用,欣然答应了下来。不过姬娜想要前往就不是那么容易了,这位公主大人被勒令留在水晶宫中,女王还派了一队人鱼战士看守,根本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当众人来到岛上,外围已然鸡飞狗跳,二当家谢东来也不是傻瓜,兄长新得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