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就像是做了贼被抓现行一样,心虚不堪,她怎么就会控制不住地去看那张吸引人的脸。
付嘉森的问题,该怎么回答。
“你看上去有心事。”顾莘莘打心底觉得自己这个话题转得好。
谁知道,付嘉森纠结一个问题,不放,他非要她亲口承认些什么:“为什么我问你的话总是要重复两遍,你才会回答,说,你看什么,那么……入神。”
车子又在路上停下来了,顾莘莘觉得自己是不是撞到了,他怎么这么喜欢停下车,和她说话?
付嘉森还特意加重了‘入神’两个字,接着,他低下头来,薄唇近乎,就要碰上她光滑白净的脸蛋:“说一下,有那么难吗?”
就像说爱一个人恨一个人一样,不同的情景,说得出口和说不出口是两码事,这,付嘉森清楚,可他想知道,她也能回答,又不是逼着她说‘我爱你’,不就是偷看他被抓了么,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看你,看你,行了吧,我说你怎么非要我说呢,真是。”
手下的力道故意的一重,付嘉森竟然发现自己的心里得意了一下下,谁说她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付嘉森脸上带着深刻的笑,眼里的冷漠,也消淡了许多:“因为我想听,这个理由够不够。”
顾莘莘想,这个理由也许是足够的,因为对于付嘉森来说,只要想,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做不到的事情。
“可你不觉得有的时候挺为难人的,地球不可能围着你转,而我也有选择说与不说的权利。”顾莘莘抖着胆子,对上了他深沉如海的双眸,心底被掀开一层伤疤,疼痛难忍。
因为她觉得付嘉森想听,想看,想做的事情,当年的她都会依着,可是,现在不一样,经历过爱付嘉森的痛,知道这样会有多辛苦。
他就是希望她有这样的想法能够说出来,付嘉森怕她心里对他有意见,但是还不肯说出来的状态。
那样的话,付嘉森不知道,自己还有哪里需要改正。
“要不,我宠你?”让她成为他的心尖宠,这点付嘉森,想了不止一两天,也不止一两年。
不过,想法消散之后,得不到回应的付嘉森,总是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有那样的冲动。
她是他的谁?到现在,许志安都在她的心里面了,怎么会答应当他的心尖宠?
顾莘莘失笑,重复了一句他说的话:“宠我……就算是你想,我也觉得自己受不起。”
就知道,她在意的是当年的事情,而且还把当年的恩恩怨怨放在了现在的生活里,付嘉森有些担心,她难道就不可以过得轻松一点?
无论是付嘉森还是顾莘莘都知道,现在两个人对话的气氛已经到了冰点,因为谈到了当年,因为一个想要宠爱另一个人,另一个人却拒绝。
淡雅的男士香水气息,很快就进入她的鼻子,至今,她只在付嘉森的身上闻到过。
沁人心脾,能让人得到舒缓,但是他却依旧感到疲劳,在付嘉森的身上,她总能问到一种秘密的气息,付嘉森身上一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他的胸膛轻微起伏着,完全转过头,盯着她:“离他们远一点吧,忘了以前吧,和我在一起好吗?”
付嘉森眼里的担心,眼里的期盼,还有很多很多情绪,甚至,顾莘莘还看到了一丝下决定后的残忍,她不明白为什么付嘉森会有这些情绪。
而现在的顾莘莘也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他说什么似乎都是为了引出许志安和林觉,顾莘莘觉得他现在对她交际的人脉圈关注是一种关心的话,未免越矩了。
她和付嘉森什么都不是,甚至脸当年那种楼上
楼下的邻里关系都没有了。
“我和志安只是朋友,林觉是我的上司。”她无奈地说。
“朋友,上司?不如我帮你形容得更准确一些。”付嘉森死死地盯着她,为什么她就是不肯答应她,要是等到义父知道她根本就是一颗用不上的废棋,到时候他也保不了她。
付嘉森将她扯到自己的怀里,她反抗,他紧扣,他要说的话随即也落了下来:“许志安喜欢你,林觉压根就是想利用你。”
顾莘莘有些恼:“嘉森,你太过分了。”
付嘉森的手***她满头的飘逸的秀发之中,扯动的力道轻,却也让顾莘莘一阵头皮发麻。
她仰着头恨恨地看他,付嘉森讨厌她对他用这样的眼神:“把你要冒出来讨厌给我收回去,我是为你好。”
因头皮的疼痛,顾莘莘眼眶氤氲,付嘉森悄然松开手里缠着的头发,然后沉声说:“难道让你心里装下我,真的就那么难吗。”
之后,付嘉森放开了她,一声不吭地送她回了家,顾莘莘没有想到和付嘉森靠得太近或者说那晚弄得付嘉森不开心,报应回来得那么快。
星锐要收购林氏的消息,全上海都闹得沸沸扬扬,更让人气愤的是,有报纸刊登了她和付嘉森一起外出和用餐的照片。
以至于,顾莘莘走到林氏,被人指指点点的,都说,让林氏倒台的人是付嘉森,林氏很多重要的内部文件,都泄露了出去,和她顾莘莘有脱不了的干系。
顾莘莘气不过,打车去了付嘉森的住所。
付嘉森在,似乎知道她要来找他一样,守在那里。
她按了按门铃,站在里面的付嘉森,通过视屏,看见镜头里面的是她,用遥控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