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安宁睁眼醒来,被眼前放大数倍的景象吓了一跳,顿时就彻底惊醒过来。
“你干什么!”姚安宁眼睛都瞪圆了,满满都是对眼前这个不速之客的指控,谁一大清早睁眼就看到一张大脸离自己只有几指的距离,不管那脸是丑是美,都是很惊吓好不好!
江勋俯着身,即便姚安宁一声惊叫也没让他退开,依旧直挺挺的吊着脑袋在姚安宁面前。
姚安宁退无可退,伸手又奈何不了某人,只能怒目而视,无声控诉着。
“该放手了吧。”江勋提起自己的手,他的手腕上赫然是姚安宁的手,握得紧紧的,不像是刚才被江勋的出现吓到想要推拒才抓住的,而是更早。
姚安宁眼中浮现一屡疑惑,不过在弄清楚怎么回事之前她还是放手了,毕竟抓着人家的手不放,这铁一样的事实就摆在眼前,想赖也赖不掉,只哈悻悻然放手。
手得到了解放,江勋这才退开身,和姚安宁拉开了些许距离。
姚安宁这才连忙起身,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抓着江勋不放,但是江勋出现在她的房间,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你怎么在我房间?”姚安宁倒不认为他是对自己欲图不轨,看看她自己平平的身材,还未发育完全,除非有那种特别嗜好的变态,否则是看不上自己的,但这也并不代表,她就因此掉以轻心,相反,她不知道江勋在图谋什么,心里更加没底。
江勋好似没看到姚安宁眼底的防备,“醒了就快点起来收拾东西。”
扔下这么一句话,就出了房门。
姚安宁一头雾水,在江勋嘴里一句有用的话都问不出来。
抹了一把额头,手心被汗湿了,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冒了多少汗,身上的衣服都黏糊糊的,姚安宁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洗了个澡,换上了干爽的衣服。
一般来说,家里很少开火,她一个人,又不善厨艺,所以都不怎么自己动手,今天一起来,就有做好的早餐等着自己,而且看起来丰盛又营养,卖相也不错,姚安宁看着一桌的早餐,又看了看江勋,一种说不上的暖流涌上了心头。
“我是不是做恶梦?”姚安宁先前没有反应过来,但是这熟悉的起床方式,让她很快就想到了缘由,好几个早上,她都是突然惊醒,一抹额头,全是汗水,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湿透,粘在了身上,黏腻腻的让人难受,可是回想一下梦了些什么,她又忘得一干二净,什么都不起来,只是那种心悸让她一直记着。
江勋朝姚安宁看了一眼,“你经常做恶梦?”
姚安宁露出了一个清浅的笑意,一副不想深谈的摸样。
于是这个话题就止于此。
自从搬出来之后,这种热菜热饭等着自己享用的待遇是再没有了,而且是由江勋亲自动手的,放在上辈子,她还是温萦的时候,是根本不敢想的,没想到这辈子不单吃到了,还不止一次。
两人吃完了早餐,江勋就用紧盯的视线驱使姚安宁收拾行李。
昨天江勋做了退步,这次姚安宁也识趣的没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收拾了一堆衣服,其实住到这个地方,她也没带多少行李,她的行礼也仅限于眼前这个行李箱了,收拾好之后,姚安宁就跟着江勋一起离开了。在上车的时候,姚安宁从后视镜看向后面的景象,姚安宁一点留恋都没有,身后那处甚至都称不上她的家,而她现在要去的,自然也不是她的家。
这一刻,姚安宁迷茫了,她觉得自己像是浮萍一般,没有归处,她已经不再是温萦,和温家再无关系,甚至那些人里还有害死她的凶手,她也不是真的姚安宁,陆家从来不是她的家,甚至连姚颜都不是她的亲人,那她的归处究竟在哪?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间,重回了江勋的住处。
这次,昨天姚安宁选好的客房都已经收拾好了,不再是空空荡荡,被填得满满的,能够看得出是精心收拾过的。
“还有哪不满意的。”江勋问着姚安宁。
也不知是不是她多想,总觉得江勋这话里带着些嫌弃,该不是为昨天她折腾的事还记仇呢吧。
姚安宁是暗搓搓的在小人之心,她不能肯定,因为江勋的语气听起来淡淡的,根本没有半点波澜一般,当然也听不出他说这话的时候是个什么心境。
“被子枕头之类的晒一晒吧,我看今天天气不错。”姚安宁倒是不客气,看这架势,她一时半会儿是别想回去了,既然要住下来,那还不如住得舒服点。
姚安宁说完,江勋那边就开始动作了,将被子枕头那些东西一抓,就走去阳台了。
这一系列动作,看得姚安宁略微惊讶,没看出来江勋原来还这么居家,做菜家务,都可以,和外面那些普通的富家子弟不一样。
轻轻松松做完,江勋又走了过来问姚安宁还有哪不如意的。
姚安宁这才看出来,江勋真没有挖苦讽刺的意思,而是真的在问她的意见。
好在姚安宁不是个爱折腾的人,晒被子这事,真不是故意折腾江勋和他打擂台,她经常做恶梦,被子枕头什么的,只要天气好,她都会拿出去晒一晒。
摇头说没有之后,姚安宁就去将自己的行李整理好,把衣服放进衣柜去了。
“对了,学校那边我给你请好假了。”江勋又冒了出来,幽幽补了一句。
姚安宁朝江勋看去,在江勋面前,总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能力,不敢反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