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若竹很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不肯再勇敢一点,要是和安宁在一起的是他,安宁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只是没有如果。
顾知新怎么会看不出孟若竹在想什么,“她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永远不会和你在一起的!只要我还在她的身边,你就一直都不会有机会!”
孟若竹觉得如今的顾知新越来越陌生,完全不是他熟悉的样子。
“她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孟若竹沉着脸,眉眼阴鹜。
这些年,变得不止有顾知新,还有孟若竹。
看着孟若竹这副样子,顾知新笑了起来,他笑的声音越来越大,怎么可能有人永远不变,孟若竹不是一样,他就算再信誓旦旦的说他能做到,那又怎样,就算当初放手的那个人不是他,和温萦在一起了,他的结果就一定会比自己好?
“我就算不行,你也一样做不到!”顾知新从孟若竹身上找到了平衡,看,所有人都在变,不是他一个人面目全非,要是温萦看到如今的孟若竹,也会认不出他的。
没有经历过,永远都会心存幻想。
孟若竹一点也不信顾知新的话,他能比顾知新做的更好,更能让温萦获得幸福。
“她的死,和你们有没有关,你回答我!”孟若竹追问不放,在他看来,背叛温萦的顾知新,就是凶手之一。
顾知新垂着头,瘫坐坐在地上,“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孟若竹比顾知新还要想弄明白这个问题,当初他一个人关在房间想了三天三夜,为了成全自己的好友,他远走他国,逼着自己忘掉这里的一切,放下他心爱的姑娘,可是最后,却是这样一个破碎的局面。
“我会让你知道我做不做得到,顾知新,我看错你了。”孟若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顾知新说的那些都只是借口,什么太难,他已经那么幸运,却仍旧不知足。
这已经是第几次他被看不上了?江勋说他不配,孟若竹说看错他了,难道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孟若竹离开了,顾知新就势躺了下来,望着天空,任泪水肆意流下,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如果他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他不会,不会放开温萦的手。
可人世间哪有如果呢?
姚安宁睁开眼,打量了下四周,最后远处坐着的人身上停下。
在昏迷之前,她还身陷陆家,当时情势混乱,她不得已叫来江勋,即便重生以来,她和陈致清的接触要更多,但是陈致清这人,不是她有偏见,她不能肯定他会不会出手,显然在她心中江勋要比他可靠一些。
“醒了?”江勋缓缓起身,朝着姚安宁走了过去。
“谢谢。”姚安宁真的很感激江勋能因为她一个电话就赶了过来。
江勋哼笑一声,想到姚安宁昏迷的时候还喊着顾知新的名字就牙齿痒,“你和顾知新很熟?”
姚安宁皱紧眉,重生之后她和顾知新交集的地方并不多见。
“你刚才喊了他的名字。”谁的名字都没喊,只喊了顾知新的名字!明明送她医院的人是他!
姚安宁不知道有这回事,“我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有点吵。”
这话并不是姚安宁乱说的,她是真的有听到顾知新的声音,还很激动的样子,是她从没见到过的。
这个解释,江勋还能接受。
“以后离他远一点。”江勋还是略为不爽,顾知新就是个祸害,也不知道一个两个为什么都扑向他,“要是你也对顾知新有想法,不等他害死你,我就先弄死你。”
江勋不止是单纯的威胁而已,他是真的会说到做到。
姚安宁真不知道江勋为什么对顾知新的感官那么差,从以前起江勋就很不喜欢顾知新。
很少有人会不喜欢顾知新,上到八十,下到三岁,没一个能逃得过顾知新的魅力,而江勋则是人畜都远离三丈之外的煞星。
“你听到没有!”江勋见姚安宁不回应自己,狠狠警告了一句。
“是,是,我听到了。”姚安宁在顾知新这吃了一个大亏,怎么还会往上凑,何况如今顾知新是温妍的丈夫了。
江勋听到姚安宁的回话这才满意了。
“我妈妈呢?她没来吗?”姚安宁望了望,只有江勋在。
“她去给你办住院手续了。”江勋说完皱了皱眉头,似乎去的有些久了,不过在医院里,人流那么大,应该是出了不什么事。
姚安宁对自己昏迷了多久,并没有概念,所以没有深想。
“陆家,要不要我帮你处理了?”江勋的语气很随便,完全一副天凉王破的口气,对于陆家还不容易?现在的陆家就像是在火上烤一样,他只不过顺势推一把就好了。
“不用,你别插手。”姚安宁还不想陆家出事,只要姚颜是陆正平妻子的一天,陆家还是安然无事的好。
“有你哭的时候,你可别再我面前哭!”被拂了好意,江勋面子上过不去,他什么时候有这个闲情逸致的主动要去帮人了,又不是学习雷锋运动,不过就是今天心情好罢了。
姚安宁见到江勋发小性子的摸样,不由笑了笑,“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暂时我用不着。”
不是她不领情,而是还不到时候。
江勋也知道姚安宁在顾虑什么,联想了一下某个人,也是为了家人处处考虑,生生把自己尖锐的地方磨平,处处束手束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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