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此刻紧张的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心里跳的越来越快,频率快的像是下一刻就要溢出喉咙。
眼看着那人正站在门外,预备开门,突然,“彭”一个明显物体倒落的声音。
“呼。”临风按着自己的额头松了一口气,面色强装镇定,看着四周的人七倒八落的,他刚抬脚往前探了一步,就突然被一个声音喊住。
“站住!”声音掷地有声,不容置喙。临风僵硬地停了下,面上有一层薄薄的冷汗溢出,愣在那,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
“你现在走,是想做什么?”临风脸上的冷汗渗的更多了,心里无力吐槽着,要死,难道这人真是千杯不醉,百毒不侵?
他正打算端好温婉的神情回头的时候,那人的语调又变了,从硬朗变得像酒醉后的慵懒,在他背后的戚五爷,指着他说,“难道,爷我还不够吸引你驻足吗?嗝……”打了个酒嗝,戚五爷瘫软在坐塌上。
临风面色不变,缓缓回头看,确定那人醉的不省人事,才给那人披上外套,随即迅速离开。
走到门前,他瞟了一眼,的确原本周围的黑影,都没显现,他有些犹豫地开门,弧度很小,眼睛透过缝隙向外查看,有些意外,门口的人倒是一排齐倒下。
虽然不知道是何人造就,眼下临风也没敢思虑过多,只是想着尽快离开这府邸。
按照事先约定的路线从后门一个不起眼的出口离开,那里早有人接应。
“金木水火土。”
“轮回道化。”两人对了下暗号,临风将钥匙跟信封交给了她,自己与对方皆上了一辆马车,只不过方向是相反的。
“驾!”马夫开始驾驭着马儿朝傲天教的方向驶去。
临风心有余悸,深怕那些人又会骑马追来,直到驶出很远,没了人声特有的吵闹,只有虫鸣四起,临风才撩开了帘布,向外看去。
夜色已深,天上繁星点点,看着静谧的夜色,一直跳动不安的心才平和了些许。
放下帘布,临风背靠着车壁,闭着眼,摸索了下腰里的玉佩,玉特有的温润手感浸润着他的心。
傲天教内。
长亭帐内,香芋色的帐幔随风飘扬,偶尔有淡淡的花香拂过,有两人在亭内下棋对弈。
润易很快下子,火舞提子在空中,迟迟未落,眉头微皱,心神不安的样子。
润易神情闲适地抿了口碧螺春,眼神甚是不在意地说:“怎么,你还不放心你那徒弟”
火舞叹了口气,棋子只是落在了局外,弃局停下,“那戚五爷府上,危机重重,把守的都是高手,更别说那戚五爷也不是好对付的人,我真是担心,临风稍有差池,被抓住了可怎么办?”
润易轻拍他肩,“有信心点,对你徒弟信心点,经过这几天的各种训练,效果你也看到了,你应该相信他办得到,至于其他……”
火舞单手撑脸磨蹉了下,“我就是对他有信心,戚五爷可是专门请了那么多高手安插在府上,就算临风能打,他现在的能力也没到能直接解决一群高手的地步啊。”
“行了,那再不行,你得相信咱们教吧,我们又不是让人去送死的人。”润易索性懒得安慰他,起身撩开帐幔,心里想着,那人在,怎么会再让临风多一分危险呢。
润易指的人此时正在流金殿内,难得他开着窗户,随性洒脱地侧坐在窗户旁,他那雪白地近乎透明的手掌缓缓铺开,不一会儿就出现泛着荧光的微透明的虫子,一个接一个的像是小士兵回来报备。
待到整个手掌几乎布满了,在月光下,就像一小块发着荧光色的小毯子,金麟取了些特有的养料,撒粉均匀落下,小虫子们发出满足的愉悦声,他递了一个瓶子,细小的几乎可以忽略的小虫子们就一个个往瓶子里钻去。
“乖孩子,做的好极了。”他夸赞着,等手中再无虫身,他小心地将墨灰色的瓷瓶放好之前的柜子里。
金麟早就在考虑在外把手的层层高手,私底下也跟润易就这个情况讨论了一番。
一开始准备下药,下药太明显;准备用迷花,也容易被人查出端倪。
最后敲定了一个方案,派人专门去打探负责派送戚五爷府上花卉的花农。
几日前。
“蜀老,你这花也栽的真好啊,这杜鹃我能买下吗?”门徒甲状似夸赞道,蜀老一听眉开眼笑,乐呵呵地说:“不敢当,不敢当,只是平时赋闲的爱好而已。”他定睛一看对方指的那块,神情犹豫了下说:“这些是戚五爷府上预订的,不能出售,还请多担待。”
门徒甲会意的点点头,没再多去为难对方,只是跟着对方询问其他的花卉,在这个空挡里,门徒甲与门徒乙两人眼神对视一眼,双方会意颔首,门徒乙见门徒甲已将花农引到了别处。
就装作观赏花卉,实则将事先带来的蛊虫一一均匀的放置在了那批杜鹃花上。
门徒乙办完后,很快与门徒甲会和,双方一碰面,门徒甲也一改之前拖沓迟迟不定的态度,画风一转,指着角落里的蝴蝶兰说:“这些都要了。”
“好咧,客官爽快,马上给您包好,稍等下,二狗子,快出来帮忙装上。”蜀老唤着屋内的人,屋里也很快出来一名身形精壮的汉子,两人提了花卉,就消失在巷子里。
金麟操控着蛊虫,控制好了时间点,散发出让人迷晕的气息,那种是无色无味,过些时间就会消散,这才有了临风走的那一刻,守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