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等临风试着想爬起身来,发现几乎使不上劲,他像是断手断脚一般,只是努力往外挪,手使不上劲,整个人“嘭”的一声摔在地上。
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只是一场比赛,可以害得自己经脉断了三条。睿明也是被同样的方式害了,不过他只是中了一根,也没有像他这样过度用功,所以也只是有些轻伤,并无大碍。
他伏在地上喘着气,心里也不由地咯噔了一下。虽然他对万事皆随缘,一下子身体变得残疾,还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也不知道如何面对班景。
想来班景也希望他是他手下的得意门生,值得骄傲的徒弟,如今却是与废人无异。眼里的光辉顿时暗淡了下来,嘴角里也弥漫上一种淡淡的苦涩滋味,如同嚼了黄莲。
他心里叹了口气,也许他不应该要强,哪怕输了,明年还能有机会,不至于到现在这步境地。
他也不想去后悔什么,只是,只是不想那人失望,没想到还是要让那人失望了。
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眼睫毛落下的阴影,像只枯掉的蝴蝶。他眉头微皱,手想攥紧也使不上劲。
“吱啦”门被打开。班景一进门就看到临风撇着头靠在床边脚下,虽然闭着眼,神情却像是秋风过落叶般的寂寥。
他快步走到临风身边,想扶他起来,双手才碰到临风胳膊,就只见临风转过头看着他,眼里的光芒明灭,亮了一会又暗淡下来,他说不来那眼神,似乎带了期翼,最后又失望一般变得晦暗。
“别碰我。”临风第一次如此声音生寒的对班景说话。
班景正准备扶起的手,才准备握住他,在那停了许久,放下了手。他垂着眼帘看着那表情倔强的人。“怎么了好好的。”
临风心里生出一种烦躁感,与其让那人嫌弃自己这般残疾的身体,倒不如自己离的远远的。他垂首不看班景,只是自顾自地想往门口那边挪去,太过心急,身体又没有力量点支撑,才挪了两步就整个人摔在地上。
班景看着他挪步摔倒的样子,瞳孔收缩了起来,心里像是弦被崩断了一般,他握住他肩膀。“你这是怎么了,你要干什么去?”
临风回过头来看着班景,嘴角带上了冷笑,“你是瞎子吗?我残废了。行了,我知道我没什么理由留在这,我走。”
班景看着他那冷冷的表情,他心里忽然明白了许多,像是小兽一般,怕受到伤害,所以故意装作凶恶的样子。
他也不管对方说什么,将他打横抱起来,动作轻柔地放回床上。
临风还是别过头,不看班景,语气犹如寒冰一样凉彻人心。“你扶我做什么,是把我当笑话吗?还是让整个玄空门把我当你的笑话来看?”
他不由地蹙着眉头,俯下身来,临风以为那人气不过想打自己,闭上了眼睛。
班景垂首靠近他耳畔,黑长的发丝落到他颈间,引得他丝丝痒痒的。
唇上人柔软触感,让临风睁大了眼睛,他还想说什么,被那人的唇瓣堵得死死的。
那人的唇瓣柔软地像上等的丝绸,柔软而又顺滑,触碰过后都像触电一般引得人心痒痒的。
开始临风还执拗地不肯张开口,班景也不急,舌尖在唇边上细细抚摩描绘着唇形,又探入进去舌尖像是缠绵一般在牙床边流连,临风只觉得痒痒的,忍不住张开了口,舌尖便像是猎鹰潜伏已久一般,一探,就将那猎物卷入怀里。
带着他的舌尖纠缠着,像是要吃掉他一般,汲取着他,他缓缓闭上眼,感受着那人的美好。
像是所有苦涩被带走了一般,只留下如蜜的滋味,让人不由的身段放软。
他像是满意了一般,才退了开来,舌尖舔过唇瓣,像是饱餐一顿似得脸上露着和煦如春风般的笑容。
临风看着那人舔唇瓣的神情,不由低下头,真是太要命了,好想扑上去。
班景修长的指尖挑起他下巴,让他正视自己的眼神,像是戏谑一般。“不凶了,害羞了?”
临风撇撇嘴,低垂着眼帘不看那人。“才没有。”声音有些软糯。
班景双手揽着,将那人抱入怀里,用自己的心跳声传递着给那人。“你不用想那么多,我既然答应做你师傅,无论你残疾与否,我都负责你一辈子。”
临风眼神躲闪着,有些迟疑地说:“你虽然这么说,我却心里过不去,到底还是要让你失望了,还想练什么武功,到头来,连个普通人都比不上。”
班景指尖堵住临风的唇瓣,“别这么说。”他揉了把那人的脑袋,发丝柔软地像那人本来的性情。
“我从没有对你失望过。”他握住他右手在手里抚摩着,“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你还想我说什么?养你一辈子?”
临风有些愣神地看着那人,脸上像是被红墨晕染一般,一下子整张脸红了。那人说养他一辈子,如果说负责还只是出于师傅的身份,养,则是应该带了另外一层意味。
班景勾了下那人的鼻尖,“乖,无论出了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你残疾了,我就给当你的手脚照护你,你瞎了,我就当你的眼;你走不了,我就背着你当你的腿;你不能吃饭,我就喂你,当你的手。”
说完,那人温柔缱绻地吻了吻他额头,十指相扣。“答应我,不要怕,有我在。”
临风目光紧紧地追着那人的面庞,那人温柔美好的像一个梦,让他不愿意醒过来。
那样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