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垂首神情染上愁然,一手扶住牢门,低声问:“我需要做什么。”
水尹柳叶眉微杨,嘴角莞尔,“还是满识趣的。”
常人碰了这种情况,也许无助,也许嘶吼,临风心里明白,这些对于当下的情况于事无补。
他能做的,配合。他也看得出来,这女子脾性也不像拖泥带水之人。
“本来还想吊吊你胃口,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愿意配合。”水尹难得心情好的给了对方一个欣赏的眼神。“当门徒,至于你见不见得上教主,就看你能做出什么成绩了。”
“时间的话,快则一个月,长则……”她凑近了几分到他跟前,“一辈子。”随即又转身继续陈述。
“有的人,在这教里,没有足够的的野心,那就一辈子都只是个小门徒,无缘得见教主。”
临风正听着,突然两耳边传来飞镖的声音,不偏不倚,正好在耳侧两边的墙壁上。
他一怔,抬首对上水尹看似无害的眉眼,而对方神色淡然,仿佛刚才的飞镖与她无一丝瓜葛。
“你……!”
水尹嘴边的笑意未曾褪去,“这是警告你,不要妄图通过什么方式离开这里,你想要离开,必须获得陛下的首肯。”
她不知何处备着的钥匙取了出来,将牢门打开,默不作声的将镣铐一一解了。“你别高兴的太早,若是发现你逃了,墨啸寻着味也能将你追回。我想它的实力,你应该是见识过的。”
临风下意识喉咙间起伏的吞咽了下,想到那只形体颇大的与人可比肩的“大老鹰,顿时不敢肖想。
“跟我走吧。”
随着迂回的长道,不时有蝙蝠略过耳际,老鼠爬过脚边,他瞅了一眼水尹的表情。
不愧为堂主,对于这样阴森森的怖相,神情却仿佛只是经过雨天时的漫步。
水尹带着临风领了门徒的服饰,样式很简陋,虽然有红蓝相间,颜色却都有些晦暗,放眼人群中,并不显眼。
走到一间柴房门前,临风心里倒是并不意外,一个门徒,还能指望多好的待遇。
他这个人,有时也简单,有一安稳处可憩,安全无忧,肚子不饥,即可。
他面上没有显露太多,没有让水尹看到他懊恼的神情。
她有点琢磨不透这人,这般田地了,面上连失落的神情也不带,反而带了另外一种感觉。
朝气。
像春回大地,嫩草钻出土地,不畏风雨,迎接春意的朝气。
她心里划过一丝不快,这种人有时更让人生闷气,对方若是咋咋呼呼,反应激烈,不满闹腾,那她心里还会得意几分,捉弄到了对方。
这般枯井无波的反应,真是无趣!
还神态神态自诺的模样,让人想发泄,却无处可宣的感觉。
水尹面上还是带着柔和的笑意,只是用余光打量自顾自收拾房间的临风。
这般淡定吗?那就等着她打破吧,她微不可闻地冷哼了一声。
“明天会有人告诉你安排,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吧。”说完,水尹便挥袖离开。
次日。
天灰蒙蒙亮,空气中还泛着清冷的味道。
“起来!快给我起来。”临风睡的迷迷糊糊地,身上被人推攮了下,声音也像苍蝇一般在耳边萦绕。
他想到水尹昨天嘱咐的话,登时一个激灵,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赶忙跳下床,穿上了低阶的门徒服饰,穿戴好了才看向催他起床的人。
来的人是个中年了,头发是地中海的样式,中间秃秃的,顶着一张死鱼眼跟蒜头鼻,身躯略肥胖,那人脸上写满着不耐烦,“从现在起,你的编号是水慕七。别愣着了,时间可不等人,今天的事情可多了。”
“是。”临风恭恭敬敬地垂首回了句,瞅了眼外面的天色,班景,等我,我一定会好好克服眼前这些困难,早日与你相聚。
为首的人为水羽大,为人比较死板,但是事情做的比较稳妥,水尹一直很放心他。
水羽大面上带着鄙夷的神色,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临风一眼。堂主让他对着年轻人,“好好”的照顾,他一定不会辜负堂主对于他的期望的。
浣零院。
“你,第一个任务就是把这缸水灌满。”
临风侧首看了一眼大水缸,心里一直紧绷的心松缓了许多,开始他还担心这水尹会出什么难题,没想到只是让他过来充当后勤人员。
水羽大看着临风舒气的模样,很快补充了一句,“除了这缸,还有后面的九缸,一并填满。”他看着临风吃瘪的模样,面上的表情得意了几分。
不就是个小伙子,他还不信他摆平不了。
“是。”临风二话不说拿起水桶,准备出发,才踏出一步,就听到那中年人的喊声,“记住,给你两个时辰的时间,不许偷懒。”
傲天教的用水都是取自山间的泉水,顺着那人指的路,路途曲折蜿蜒,花费的时间并不少,越走,临风心中越急,有些担忧。
正当他内心惴惴不安的时候,脚底心传来一阵刺痛,他正想停下来查看,就被一个声音喝住,“停什么停,赶紧的,想给我偷懒呢?!”
临风只能咬咬牙,忍着脚底板传来钻心的刺痛,紧皱着眉头,按耐住不舒服,继续往前快步走着,就这样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回,那个大胖子也一路紧随,丝毫没有片刻的缝隙让他歇一会。
他本来还想解释脚上不舒服,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慕七,我知道你来这的目的,如果你想进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