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带了。”容绍祺朝扬名招呼一声,手下人买着礼品,一行往苏御处而去。
“御尘王这次受的伤有些重啊,御医去了之后说是满**榻都是鲜血,可是玄曜国的太医却不让看,我们御医也被拦在房间之外。”
轩辕墨微笑着津津有味地望着容勉,“你可曾去探望过御尘王?”
“未曾。我也是刚听说王爷受了伤。原来你们也没看到王爷伤口在哪里啊!”容勉眨眨眼睛貌似天真地回道。
“听说也参加不成桃花宴了,真是可惜。”轩辕墨笑笑,不再说话。
容勉觉得他的笑容中有一种会心之意,这一次去御尘王府的路上,气氛也很轻松闲适,从始至终都是容勉与轩辕墨在说话,而容绍祺一个字都没说。
他的二哥转变未免也太大了点。
到了之后,扬名忙将礼送上去。
玄曜国护卫将他们请到内舍,这里环境清雅,倒是看不出有多大变化。
宝义跟着走出来,说王爷不便见客。
紧接着容绍祺与轩辕墨便极有默契的互视一眼,两人的眼中一个阴鸷一个得意。
容勉沉思,猛一抬头间看到宝义凌厉似箭般的目光,他略有些心虚地垂下头去,“容三公子来了,别来无恙吧!”
明明是自己□□*弄了,你家少爷到现在屁*股还疼呢!
容勉懊恼地抿唇,被宝义挑剔般地问侯,内心颇有不**。换位处之,如果苏御被人给办了,他会像自己这么便宜而大方地,只把对方一刀结果,这么简单么?
估计他会****全家,斩人九族!
自己这一刀,算便宜他了。
“嗯哼。”容勉撇撇嘴算是应了。
轩辕墨不在意,容绍祺却看了过来——
“三弟与王爷相别不久吧,何来此言呢?”
“哦,是有段日子没见了……”容勉敷衍地回道,旁边石头绞着带茧的大掌,一个字也憋不出。
容勉脸色不好,这个院子是他之前来过的,就在这个院子里面,被苏御给撸在轿旁,继而拖进室内,没到室内就给……
也许每个女人对自己的第一次,都会有一生般的印象,怎么都忘不了吧。
容勉觉得男人的第一次不该是这样,实在太暗黑太血腥了。
“我看不是有段日子!”宝义断声喝道,“是根本就在之前——”
“宝义!”
前头宝义的话没说完,后面传一道略显虚弱而命令的音调,众人朝声音处看去,发现本应该卧榻不起的御尘王,不知何时来到面前,正面色苍白地喝止手下的无礼。
轩辕墨转头扬眸打量过去,苍白的皮肤,身形瘦了,松松垮垮披着个漂亮的貂皮大氅,这么大热的天,穿单衣即可,他却在身上挂那么厚,可见是真的病了。
突然间轩辕墨笑了,由头发根打量到苏御的脚靴处,中间略在腿处停留,莞尔道,“闻听御尘王身子不好,本世子特来看望。但不知御尘王伤在了哪,一个御医忙不过来,我北月名医无数,阁下不必太客气了!”
受了伤闹了那么大动静,折腾了一回,却不让御医来看,只让瞧那些鲜血。
即使轩辕墨如愿,现在也有点小好奇。苏御真的伤到了那里么?谁伤的?伤情如何?
容勉半偏开头,望着院子内的繁花,娇美的小花上面尚有打湿的水气,看起来晶莹剔透,非常纯美。即使做出淡漠的样子,那鼓跳的心,也无法欺骗自己。
他见苏御,从来不紧张!
也不会莫名其妙的心跳如鼓!
也许那毒……根本没解!
容勉皱眉头,缓缓眯起了眼:不解毒。那我岂非变成了他的玩物?
思绪微止,容勉朝苏御看去,哪知这时苏御正长眸微扫,朝这边甩了一眼,露出莫名的笑意,静心回道,“本王受伤了。”
轩辕墨,容绍祺,哪怕是容勉,也不由地为他那手指移动的地方而吃惊,直到他停下,容勉脸色突变。
容绍祺若有所思地望着容勉。
轩辕墨笑了:伤得真好。这下子皇上不会再赐婚了。小妹不会再肖想苏御了。真是皆大欢喜呀!
“王爷果真风趣。”
轩辕墨内心虽喜,面上却作无事人般回道,“不过受伤还是多将养些好。王爷之伤是在我北月所惹,不如是谁这么大胆,本世子定会禀告皇上,严查此人。自然敬王府也会不遗余力,誓将行凶手缉拿归案!”
“爷、世子,外面风大,要不去去屋内说话?”宝义感到微风处处,深觉家主子脸色更不好了,于是小声关切地问道。
一行人于是往屋内落座而去,轩辕墨在其间观察御尘王走路的姿态,发现他似乎没有撒谎,连走路都十分照顾着受伤之处。当下轩辕墨都奇了,莫非他还真的伤到了那处?身为堂堂王爷,若果真如此,他会忍气吞声?
轩辕墨很好奇,于是前话重提,又问了那凶手。非常热情地要帮忙抓凶手。
“是啊王爷,我三弟十分仰慕王爷您。相信我们容家绝不容辞,定会抓住那可恶的凶手!”容绍祺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转眼征询意见般地冲容勉看去。
容勉抿着唇,第一次抬起头来朝苏御直直看去。
可是苏御像是没看到他一般,伸手抿了口人参茶,望着门外的院子,朗目溢出动情般的柔光,“是只母蝎子弄伤了本王。”
“哦?”
“嘎?”
场内的人一个个露出意外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