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杨浩等人走出储藏室,退回到教堂的后院,打算进入到教堂的主体建筑里面去。
唐军忽然问道:“从后门进去还是从前门进去?”
钟美生笑道:“当然是走后门。”
“‘美国佬’你是不是经常走后门?”唐军笑道。
“开玩笑!我这种光明正大的人从来都只走前门,哪有走后门的?”
“好吧,我们就走后门。”杨浩无暇听二人扯蛋,将枪一抻,迈过躺在地上的黑衣丧尸的尸体,朝丧尸刚才出来的那扇门里走了过去。唐军和钟美生也连忙紧紧跟上……
“八婆。今天咱们两个就成全了好事吧!”衡其喘着粗气、带着yín_dàng的笑容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李诗茵,看来他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
李诗茵给了他一个大白眼:“想得美……嗬嗬……嗬嗬嗬嗬……”然而白眼忽然变成了一阵怪异的笑声。
衡其大奇道:“八婆,这么爽吗?笑得这么yín_dàng?”
“你作死啊……嗬嗬嗬嗬……讨厌!别挠了好不好?”
“我没挠你呀。”
“还说没挠,挠得那么重。人家要生气了!”李诗茵可能被挠得实在痒痒得不行,羞粉的脸色变得有些躁红。
“我真的没挠你呀,你在说什么?”衡其越发奇怪道。
“还说没挠,这是什么?”李诗茵忽然有点恼羞成怒地将伸到她腋下的一只手给拽了出来,狠狠地甩到衡其的面前。
衡其突见甩出来了这么一只沾满泥土、又黑又脏、皮肉一块块脱落、露出白森森骨头的手。顿时吓了一大跳道:“我靠,这是谁的手?”
李诗茵也看见了那只手,顿时吓得惊叫起来:“妈呀……”
“别叫妈——快起来!”衡其一把将李诗茵拉了起来,只见那只手却又无力地躺到了地上。同时,衡其发现,那只手似乎是从椅子背后伸过来的。
衡其转到椅子背后一看,顿时皱紧了眉头。
原来椅子背后竟然躺着一具尸体!那尸体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腐烂,尸体表层的皮肉也腐烂得差不多了,浑身都流着粘粘的液体,爬满了蚂蚁、苍蝇和白色的蛆。还散发出一股恶心的尸臭味。
更令人怵目惊心的是,那尸体的一只手就那样僵硬地、笔直地举着,那手举起来的高度刚好够得着戮到李诗茵的腋下。
“我靠,这具尸体是从哪里来的?”衡其的毛发都差点竖了起来。
李诗茵则关心的是刚才究竟是谁挠了她的痒痒:“臭小子,刚才如果不是你,难道是……他?”她指着躺在地上的尸体。
衡其道:“我没有挠你,那肯定就是他了哦!”
“你胡说,他是一个死人,他怎么会挠我?”李诗茵发急道。她怎么也不相信会发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有什么好争辩的?”衡其哼了一声道。
“你……哼。太可恶了,我要打死他、打死他!”李诗茵摘下枪,朝地上躺着的尸体狠狠地扫射了一梭子,直将那尸体打得满是洞眼。尸体身上的粘液混合着蛆虫溅起老高,几乎都落到了二人身上……
“咋了、咋了?”黄跑跑、高伟珍慌忙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没什么,一具尸体而已。”衡其轻描淡写道。
“只是一具尸体吗?他的手都戮到……”李诗茵的后半句话忽然说不下去了。
“戮到哪里了?”黄跑跑却傻乎乎地问道。
“愚蠢!”高伟珍狠狠地瞪了黄跑跑一眼。
“好了,没事了,我们离开这里,到大门口去。”衡其兴趣索然道。
于是几个人便离开了那张长椅和尸体。走向教堂的门口,打算到台阶上去坐一会。
“猴子呢?”衡其张头四顾道。
“他好象往那边方便去了。”黄跑跑往东边的扣角处一指道。
李诗茵却仍在回味那只手对她的骚扰。她实在想不明白那只手怎么会戮到她的腋下的?而且,那手并不是僵直地指着,而似乎是象活人的手一样在挠动。这怎么可能呢?难道死人也会挠痒痒?或者,根本就是自己的错觉?
不,绝对不可能只是自己的错觉!因为那种感觉实在太真实了。她确实感到那只手一直在挠……
忽然,她想到了一个问题。
是臭小子衡其!臭小子衡其一定已经早就发觉了长椅子后面有具尸体,他故意不告诉她,还抓着那尸体的手挠她的痒痒!以他的德性,他是能够做得出这种事情来的!
李诗茵忽然豁然开朗,紧走几步。上前捏住衡其的衣领,大喝一声道:“臭小子,刚才就是你搞我……”
话未说完,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衣领也被人捏住了。她只觉得后颈窝里一凉。一股冷嗖嗖的感觉霎时传遍了全身。她回头一看,差点没被吓死……
“好了,快点往上拉吧!”农民仰着脖子朝上面窗户叫道。
窗户上面的两个人忙开始拉动捆着子弹箱的绳子——这满满一箱子子弹少说也有上百斤重,而老神和龙拐在上面又是采取的是直接提升法,就是直接拽着绳子往上拉。而不是借助定滑轮之类的省力工具,因此拉起来是很费力气的。
老神喘着牛气道:“农民,你别抄着手在那里看戏好不好?你就不能帮忙推一下吗?”
农民摇头道:“你个驴日的真是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