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要跟虾皮请个假。”杨浩说着,站起身,走向了坐在前边的虾皮两口子。
虾皮和邓莉正聊得兴起,忽然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回头见是杨浩,不由诧异道:“可司,什么事啊?”
“小事,向你请个假。文静说想去峨嵋山赏玩赏玩……”
“那就去吧,还请什么假啊?和赵医生好好聊聊。沟通一下感情。对了,忆儿也去吗?”
“忆儿也去。”
“嗯,好吧。我批准你十天假,十天之后必须回北京。因为我还要找你商谈一个重要的问题。”
“我对呆在北京那里很不习惯,不如把我们会晤的地点还是设在双塔镇的养猪场公司大楼吧。”
“你小子,这么喜欢闻那股猪屎味道啊?好吧,就依你,我在养猪场的公司大楼等你。”虾皮笑道。
“那就这样说定了。养猪场见!”杨浩也微笑道。
几分钟后,大巴将杨浩、赵文静、和忆儿“扔”在了乐山车站。
赵文静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道:“我们现在就去看大佛吗?”
“这么急啊,我都还没喘过气来呢,先找家旅店休息一下吧,吃点东西,打个盹,下午再去游玩也不迟啊。”
“好吧。”赵文静道。
于是他们找了一家中档的宾馆住了下来,吃了中饭,又在房间了休息了两个小时,然后搭乘的士去景点。
乐山大佛座落在岷江、青衣江、大渡河三江汇流处的凌云山上。依凭悬崖峭壁而凿,高七十余米,为世界第一大佛像,异常的雄伟壮观。赵文静和忆儿都看得流连忘返,从江左看到江右,从大佛足下看到大佛头顶,又逛遍了大佛周围的景点如凌云寺、东坡楼、麻浩崖墓(一处开凿在悬崖上的墓葬),仍是意犹未尽。
杨浩便笑对赵文静道:“其实这尊佛还不算最大的佛,这里还有一尊卧佛,比这尊大佛要大得多!”
赵文静不信道:“吹牛。”
“吹牛?你去找个当地人问问。看有没有这回事?”
赵文静果真去找了几个当地人问个究竟。当地人都告诉她说有“卧佛”,并且告诉了她观看的地方。
赵文静便着杨浩道:“那我们快去看一看!”
杨浩只得带着她和忆儿到了当地人说的那个地方,隔着江往大佛这边一看,果然发现了一尊“卧佛”。比那大佛还要雄伟壮观得多。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杨浩笑道。
“虽然有点牵强附会,不过大体上还是象吧,算你‘狠’。”赵文静也笑道。
“施主,化缘否?”杨、赵二人的耳边忽然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声。
两人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穿着青袈裟的和尚。约有五十来岁,左手举着一个钵,右手放在胸前作施礼状。
杨浩掏出十元钱,放入了那和尚的托钵里。那和尚致了谢,但并没有离开的意思,相反盯着杨浩和赵文静看了没完。赵文静有点不耐烦道:“大师,已经化了缘了,你怎么还不走?”
“贫僧这里有一签筒,生死吉凶、富贵贫贱皆在于此,想请二位抽掣一签,算算运时如何?”
赵文静正要说什么,杨浩又给了那和尚十块钱,从他递过来的签筒里抽了一支签,然后交到赵文静的手里,对她说道:“这就是你的命运,你打开看一下吧。”
“开玩笑,这么一支小小的竹签就是我的命运?”赵文静不屑道。
“打开看看吧,就当作好玩。”
“好吧。”赵文静便打开了那支竹签,原来是折叠起来的一幅画,画着一幅山水画,还配有四句诗,写的是:“花容月貌未可期,吹气如兰暗香袭;惆怅风露无多时,一时相欢一时离。”
赵文静瞪大了眼睛道:“这是什么意思啊?”
杨浩道:“这要问大师!大师,请指教一下。”
那和尚看了看字画,双手合十,朗朗唱道:“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 。寂静、欢喜。”
那和尚连唱了三遍,又揖了一首,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这真让人摸不着头脑啊!”赵文静简直有点哭笑不得。
杨浩微笑道:“托钵僧大抵都是这样古怪的脾气,以显示他们‘超脱凡响’、‘与众不同’。”
“他不但没有帮我们解释这四句诗。还说出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来,真是岂有此理!”
“好了,别烦恼了,我们回旅店休息吧,明天还要峨嵋山呢。”
赵文静点了点头道:“今天本来很高兴。没想到临到头却吃了个‘憋子’,真没意思!”
三人打的回到了下榻的那家旅店,杨浩并没有将今天遭遇那奇怪僧人的事放在心上,吃了晚饭,洗了个热水澡,便回到自己房间里休息了。赵文静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那四句诗的意思,以及那和尚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然而那些话她却记不了多少,只得反复地咀嚼着那四句诗:“花容月貌未可期,吹气如兰暗香袭;惆怅风露无多时,一时相欢一时离。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嘛。是说我和他的事吗?‘一时相欢一时离’,是说相欢只有一时,终究还是要离开的,是不是?”
“笃笃笃”突然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赵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