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乔苓叹了口气,紧接着车厢里就是一阵拳□□手,杨令元屏着呼吸蹲跪在座位上,聚精会神地看着眼前发生的战斗,不一会儿突然伸手将乔苓的肩膀拉着往自己的方向猛地靠近了三公分,就在这一瞬,一个花瓶擦着乔苓的太阳穴飞过,在他们身后的车厢上被砸了个米分碎。
一声脆响,两人回头看着花瓶飞过的方向,心有戚戚。
将迟将这些人都收拾了过去,黑衣人咬牙,脸因为被耍而拧成一团,他重心下移,作出防御的姿态,嘴上依然硬撑着,冷笑道,“你…不要太嚣张,在这小车厢里,il可派不上用场。”
“对付你们还不着红莲。”将迟舒了一口气,轻松地说。
为首的黑衣人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你们三个…都是什么来头?”
一旁的乔苓笑起来,“你不是知道我们的身份么?你既然在维尔京见过我们,那你也是候选者之一了?”
黑衣人冷哧一声,不置可否,将迟依然稳稳站在车厢的过道上,看起来毫不吃力,而余下乔苓与杨令元坐在一旁,甚至尚未出手,眼前三人的实力看起来比预想中要棘手的多。
“你们…你们给我记着!”他撂下这句话,狼狈地转身跑了,余下的人面面相觑,也迅速识趣地跟着撤了下去。
将迟嘴角微扬,“我还是第一次见又候选者给自己带这么多下手的…”
杨令元轻声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
乔苓侧目,见杨令元的目光依然紧张地望着那些人离去的方向,便笑说,“这倒是不用担心,我猜他只是看我们三年纪轻,看起来像是落单了,就想来看看有没有可占的便宜。”
虽然这样说着,乔苓还是记下了方才身着黑色西服那人的一些样貌特征——眼角处一道约莫三寸的疤痕。
又过了许久,列车停在了终点站。这是一处人烟稀少的小星球,三人下了列车,便转去一个无人处,换乘il向着地图上标记着灵骰的地方飞去。杨令元虽然没有il,但也换上了专门用于在宇宙中穿行准备的防辐射外套,以及一个可以实时****可呼吸气体的面罩。他搭乘着将迟的红莲,三人一同向着波塞城的方向飞去。
出乎三人意料,灵骰十分好找,它们大约是拳头大的光点,泛着银色的微光,悬浮在黑色的宇宙背景上,他们的脚下就是波塞城所在的小小星球。
当乔苓驾着降苓接近的时候,它们彼此凝结,渐渐形成一个实在的光点,随着距离的接近,他们都在自己的意识中感受到这一份流动的奇妙能量正在靠近,像流水一样居无定形。
然而,还未等他领悟要如何使用这力量,整个波塞城的宇宙领空已经响起了警报。
“被发现了?”
将迟警觉地停下了继续接近的行动,抽身往反方向飞越,同时查看最近的敌人的机甲离这儿还有多远。然而当他飞出近百米,才在余光里发觉,乔苓的il对此没有任何反应——她仍然静静地悬浮在那一堆光点中间。
“乔苓!”将迟的声音透过无线电传过去,却没有得到任何回音。
杨令元扶着红莲肩上的一处横栏,也同样看着乔苓的方向,“将迟,我们还是得回去——”
杨令元的话还没有说完,将迟已经调转了方向,“你的族人不会为了这种事对外来者发动攻击的吧?”
“以前不会…但现在,真的不一定了!”
随着距离的靠近,降苓的形体看起来也越来越清晰,它银色的外壳上再次浮现了繁复的红色纹路,它们的光围绕在驾驶舱的舱口,然后慢慢熄灭,几乎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然而乔苓还是没有一点回应。
将迟驾着红莲绕到降苓身后,双手提着降苓的肩,向着另一个方向飞速撤离。
然而诡谲的是,当他几乎要撤离出波塞城的领域,他忽然很狠撞在了一道透明的幕墙上——一道透明得几乎不可见的幕墙就这样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被撞击的幕墙呈现出一个弧面,如同一个巨大的结界,将整个世界包裹。
“完、蛋、了。”杨令元一字一顿地说,他叹了口气,“逃不出去了…”
“现在怎么办呢?”
“你们只能跟我回去一趟…”杨令元轻声说,“除非拿到波塞城三司的许可,否则可能…就要一直困在这儿了。”
“你带路。”
il穿过波塞城的大气层,缓缓向下降落,整个波塞城的星球上几乎都是海水,此刻向阳一面只能看见一块大陆,将迟不断调整着自己的方向,向着那边飞去。
一路上,杨令元都在有一句说一句地告诉将迟一会儿需要注意的事请,譬如il不能踏上大陆,需得停在海底;譬如波塞城的白天,街道上空无一人,绝不可在空旷无人处说话,所有言语,都必须关起门,低声地说。
又如波塞城的三司,是城中威望最高的三人,居住在城池中央的高塔上,非轻易不招待客人,也极少参与城中事物的决断,只在遇到难以解决的事时,才会派其中一人,出来与城中居民传达三人商量的结果。
三人下到海底,这两架il的到来迅速让波塞城的机械师感到沸腾。纷纷向者海底的水下停泊中心靠近,只为一睹il的真容。
水下停泊中心的安检非常复杂,当将迟拖着乔苓完成了这些繁琐的步骤,进入到真正的水下大厅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对波塞城的了解远远不够。这里与他想象中的落后、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