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军事历史>回到古代做皇帝>第七百六十二章:微服出巡

“陛下所言有理!”

徐崇光混迹官场这么久,自然懂得要顺着方向捋驴毛才不会被撩蹄子。

陆承启知道他开始耍滑头了,也不揭穿。这时候没有其他人,认了也就认了。要是日后陆承启决意要“灭佛”,他不表态便是,陆承启也奈何不了他。现在江南要他主持,腰杆也硬了许多,小皇帝也不会因此临阵换将吧?

做了三年皇帝,陆承启也看得出徐崇光的心思,自然不会点破。而他的本意,也不是要“灭佛”,而是抑佛。佛教本意是劝人向善,这个很好,可以听信一二。但不吃荤腥,不娶老婆,不生子翤,这就不行了。人人都觉得当和尚好,去当了和尚的话,大顺还能发展吗!要想进步,就必须抑佛。抑佛很简单,控制度牒数量,不宣传佛教,开征和尚税赋,自然也就少人了。

当然,这也可能“误中副车”,甚么道教、正一教等等都可能被误伤,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宗教这个东西,信的人自然信,不信的人自然也就不信,没什么好争的。陆承启庆幸的是,这个时代的读书人,都是很少信教的,皆为他们读的是圣贤书,《论语·述而》上有云:子不语怪力乱神。就是说要对鬼神敬而远之。敬而远之了,又怎么会去信呢?

要是真正信神的话,他们也只信圣人。比如子曰:“孝悌之至,通于神明,光于四海,无所不通。”要是用神佛来理解这句话,肯定是不通的。那“通于神明,无所不通”是什么意思呢?神明是指知人之所不知者为神,见人之所不见者为明。《黄帝四经·经法·名理》:“神明者,处于度之内而见于度之外者也。”通于神明,即通于道。圣人通于神明了,所以为圣。也就是说,儒家的宗旨,历来都是成神成圣的。但是这个神,这个圣,和一般意义上的神、圣不同。他不是神仙,而是凡人,他没有通天彻地之能,却能通晓人间世事。只有一个人,真正地以身作则,又把这“道”给传下去了,他就是神明通达,成圣了。这个“道”又是什么呢?《论语·述而》:“子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窃比于我老彭”,也就是说孔子的道理不是他发明的,而是转述上古圣人的话。因为这个道理,是上古圣人发现的,而不是发明创造的。华夏几千年能经久不衰,就是因为圣人层出不穷!

这就是中华文明的奥秘所在,人通过学习,能成神成圣,所以汉人只敬祖宗。一些神佛,也是祖宗化身而来的。但佛教传入中原后,这一切似乎变得混乱了,所以才有晋代儒释道之争。也是这时候,佛教才真正融入中原文化里面,开始宣传因果造化,劝人向善,以图来世好报。但是这有消极的一面,多为下层普通百姓所接受。特别是民不聊生之时,百姓更愿意寄托在此上面。可这与华夏文明有所冲突,皆因儒家讲究“入世”,辅佐君王,教化百姓,而不是一味避世。

所以华夏几千年有个很有意思的现象,乱世时佛教兴,盛世时佛教反而偃旗息鼓了。想想也是,人人都能活下去了,生活美满了,有工作做了,哪里有时间去信佛啊!

这个道理,读书人都懂,唯独有些统治者不肯醒来,所以他们要追求长生。徐崇光作为一个儒学大家,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从内心上讲,他也是很不屑佛教的。就拿前朝诗人韩愈的一句话来说:“佛本夷狄之人,与中国言语不通,衣服殊制。口不言先王之法言,身不服先王之法服,不知臣君之义,父子之情,故不宜敬奉……”

韩愈还打趣道:“佛如有灵,能作祸祟,凡有殃咎,宜加臣身。”说明对于佛教,儒家的态度一向是不齿的。但不齿是不齿,佛教代表的是劳动阶层的信仰,儒家再势大,也徒负呼呼,只能抑制一下,却不能真正“铲除”了。陆承启知道,存在即是道理,佛教既然能在中国有市场,肯定有它一套的。至于为何后来基督教没有市场,估计是大家也信不过外来的洋和尚吧!

陆承启跟徐崇光又讲了一些江南的事,徐崇光便告退了。徐崇光现在是诸事缠身,便有三头六臂也不够用,自然不会在垂拱殿多待。陆承启乐得清闲,看了看天色,发现已经快到中午了。

心念一动:“今日是初八,想来有庙会,不如出去看看?”他也好久没出过宫了,也想近距离观察一番民情,便唤来高镐、王彦宸,带上几个御前侍卫,也不用换衣裳,让一个内侍去坤宁殿告诉周芷若行踪后,就从延福宫出了皇宫,直接到了长安城的大街上。

“今日果然热闹非凡!”

来到市集上,陆承启看着各色小贩,竟有种错觉,这是回到后世了。卖小吃的、卖日用品的、卖姻脂水粉的……应有尽有。陆承启心里嘲弄道:“要是在后世,这里肯定被城管重点照顾!还是这个时代有人情味啊,连驰道都故意选择避开市集,不至于和百姓抢道……”

想了想后世那些不作为的城管,陆承启除了嘲讽还是嘲讽。城市规划得不合理,也不懂变通。要是像眼前这样,形成了聚集效应,小贩扎堆,哪里会有人去别的地方做生意?堵不如疏,古人都明白,后世的人却越活越回去了!

到了大庄严寺前,更是人声鼎沸,虽时近中午,太阳毒辣,可也挡不住热情的百姓。

陆承启注意到,一些僧人打扮的“牙人”,在联系买家顾主做“生意”。看了一会,突然想起一事,陆承启挤进去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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