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启还是像先前这般,每个妃子的房间都轮着去,也没有特意偏向谁。哪怕周芷若暗示,让陆承启去找尚未有身孕的瑾萱,陆承启还是装傻扮懵,当做不知道。周芷若早就明白他惫赖的性子,只能由着他去了,谁叫他是皇帝呢?
一碗水端平,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相对于周芷若的大方,瑾萱就好似个斤斤计较的市井小贩,不知道暗地里咒骂了几回。在瑾萱的心中,既然她们都有了身孕,为何还要霸占着皇上不放?皇后、贵妃是皇上的娘子,她淑妃就不是了么?这般下去,她何年何月才能怀上龙种?
有些人就是这样,出了问题从来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要知道陆承启可是算准了瑾萱的生理期,这都怀不上,能怪谁啊!
瑾萱独守西厢,掰着手指头算日子。在她的心中,从做了宫女那日起,就打着“母凭子贵”的心思,想成为太后一类的人物,清贵,又能说得上话。若未来的皇帝是她所出,她说的话,未来的皇帝敢胆不听吗!
与周芷若、韩凤儿不同,瑾萱并没有什么爱好可言。周芷若能助陆承启管理皇庄等事,韩凤儿能贴身保护陆承启,瑾萱呢?除了当个花瓶之外,就见不得有什么本事了。而这样的花瓶,再过得十年、二十年就过气,人终究不是花瓶,再怎么样也抵挡不住岁月的侵蚀。
不过说真的,瑾萱诱惑人的本事还是太厉害了,哪怕是陆承启这样“久经战阵”的人,还是顶不顺。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妻不如妾,是因为妾侍有危机感,会使出浑身解数,极尽能事地讨好男人,以获得家中的地位。男人得到这样的服侍,相对起“平淡无奇”的妻子,自然会觉得妾侍比妻子好了。
瑾萱就是这样的心思。
这一日,算来陆承启就该到西厢了,瑾萱早就乔眉画眼,打扮妥当,专门等着陆承启到西厢来。
酉时一过,瑾萱就在左顾右盼,不停地让侍儿出去打探:“快,去瞧瞧陛下来了么?”、“怎么陛下还没来!你们几个,快出去瞧瞧……”、“都戌时了,陛下也该用完晚膳了吧,怎么还没来……”
一众宫女,看着在西厢内不停踱步的淑妃娘娘,暗自好笑。陛下该来的时候自然来了,还用去看么?当然,这些话她们不敢说出口,瑾萱虽没有什么权力,但整死一个小小的宫女,还是挺容易的。
戌时过了一刻,坤宁殿外才传来高镐的喊声:“皇上驾到!”
瑾萱猛地抬头,有些慌乱地说道:“快,帮我看看,妆花了没?”
“回禀淑妃娘娘,妆容没有花……”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瑾萱站立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正思量间,陆承启已经踏入了外殿。外殿里的宫女齐声喊道:“参见陛下……”
瑾萱也站起身来,小步迎将出来:“臣妾参见陛下!”
陆承启今日心情也还算不错,笑道:“今日淑妃面泛桃花,想来是有甚么喜事?”
瑾萱一激动就说漏嘴了:“陛下能来臣妾这,便是天大的喜事了……”言罢,她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覆水难收,想要住口也晚了。
陆承启淡淡地回头说道:“你们都出去罢!”
那些服侍瑾萱的宫女,齐齐施了一个万福,恭敬地说道:“遵旨!”然后便躬身退下,顺便带上了殿门。此刻殿中无人,陆承启才皱眉地说道:“朕不是两日前才到西厢来么?”
瑾萱略微委屈地说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岂不闻有诗‘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陆承启皱眉道:“什么生啊,死啊,又不是生离死别,这些话,以后莫要说了!”
其实他很清楚,不论是周芷若还是韩凤儿,抑或者是眼前的瑾萱,她们对自己的情意一般无二。但世上很多人,打着爱你的口号,但做的却是害你的事,陆承启早就屡见不鲜。对于瑾萱,陆承启主要还是劝导为主,毕竟都在坤宁殿下生活,大家不要处得那么僵,有时间多走动走动。瑾萱往往是嘴上答应,过后就全忘了。要不是周芷若召见,估计她与周芷若会老死不相来往。
陆承启伸手捞了几根瑾萱垂下来的秀发在手掌中,轻轻抚过,丝软柔软,无比光滑,充满了幽香。不得不承认,瑾萱真的是一个尤物,最适合金屋藏娇的那种类型。这种女人,大多对社会并无贡献,但祸国殃民之处,丝毫不差。全身上下,除了漂亮脸蛋之外,再也别无长处了。
瑾萱的眸中隐约露出窃喜,顺势往陆承启身上倒去,装作迷糊地说道:“臣妾为陛下宽衣……”
陆承启笑了笑,站着不动,轻轻展开了双臂。瑾萱的脸上一红,举起柔荑,正要去解开衣带,速度很是缓慢。陆承启心念一动,轻而易举捉住她的纤手,光洁柔腻,衣袖宽大,一段粉润的手臂顿时滑了出来,皓腕如玉,欺霜赛雪。
陆承启引手轻带,瑾萱不由自主,半推半就,扑在陆承启的怀中,伸臂抱住他的腰身,俏脸贴在胸口的位置,聆听如雷如鼓的心跳声音。“陛下……”一声销魂蚀骨的声音喊出,陆承启禁不住抱紧瑾萱柔软的身子,感觉她在微微颤栗,双臂使力,往龙凤床上一带,然后轻轻翻身,伏在她山峦起伏的身上,两人呼吸相闻,两颗心紧紧相贴。只见瑾萱眸光流盼,水汪汪的极是娇媚,贝齿轻咬着红润的柔唇,吐气如兰,芬香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