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辉今天晚上闲来无事,心情也不错,才亲自处理这鸡毛蒜皮的小事,在这包间里,悠闲的喝着酒,等人过来帮裴奕鸣赔打破花瓶的损失。
陶筠风提出的要求听起来合情合理,他看向身边的人说:“那碎花瓶呢,拿来给她看。”
“辉哥,那些碎瓷片,早清理干净,给扔出去了。”旁边一人小声回答。
江辉一拍桌子:“扔哪去了,马上去给我捡回来!”
那是应了一声“是”,转身就出去找去,陶筠风“哎”了一声,没把人叫住,又跟江辉说:“辉哥,如果这场子里还有一样的,给我拿个一样的过来看就好,没必要那么麻烦去找碎瓷片。”
找碎瓷片的人已经去叫打扫卫生的大妈去垃圾桶里找去,这边江辉又叫人来问有没有一样的,有的话就拿一个过来,她要看就给她看,以示他们做正规生意,是讲道理的。
很快有人抬了个一米八的青花瓷落地大花瓶进来,陶筠风一看,心里就有数了。
这是很平常的大花瓶,花纹的是《清明上河图》中的上桥前后一段,也就一千多块一个,建材装修市场那边就有卖,要多少有多少。
又过一会,被打破的碎瓷片也找回来几片大的,冲洗干净,拿了进来。
陶筠风看顾之后,确认没醋,被打破的花瓶,和跟前摆着这个完好的,是一样的,但不是一双,都是单个的。
陶筠风猜测,江辉应该不在乎这一万几百块的,估计他是不清楚花瓶具体价值多少,就觉得这东西不是贵货,也不太便宜,随口叫出个一万五的价。一千多块的花瓶,要她赔七千五百块,多了,能买好几个。她上班加班,一个月薪水几千块,赚够七千五百块钱容易么?!
既然江辉说了一万五一个,如果说这花瓶不值那么多钱,也就一千多块一个,只赔一千多块,直接跟他这样说的话,他肯定不干,管你实际是多少,他说一万五一个就一万五一个,他说赔七千五百块就得赔七千五百块!
陶筠风想了想,“辉哥,花瓶我看过了,确认了,是青花瓷没错,花瓶上的花纹,是一副《清明上河图》,这花瓶我知道哪里有卖,既然砸破这个花瓶我弟弟有一份,我也有心赔偿你们的损失。这样吧,明天我去买个一模一样的,给你们送过来,省得你们再去买的麻烦。我直接赔个一模一样的花瓶,我们就不提多少钱这么俗的,辉哥你看成不成?”
“你能买到一模一样的?”江辉半信半疑的问,看她肯定的点头,又说,“你自己去买,岂不是也麻烦?”
陶筠风笑起来:“辉哥你都这么直爽厚道的人,只要照价赔偿,没要我们多赔,我领你的大度量,诚心诚意赔偿损坏花瓶的损失,自己麻烦点不怕。欠债还钱,损坏什么东西赔什么,天经地义。再说,我弟弟也不是成心来闹场子不是,他就碰到嘴巴不干净的人,跟人起了口角,推那么几下。吵架打架是不对的,但年轻人爱冲动不是,换是我哇,被人一个劲的羞辱,我也受不了,忍不住会一拳打歪他的鼻子。有时候碰到一些人没事找事,实在让人忍无可忍。一个劲忍让,那不成了缩头乌龟,让人得寸进尺的欺负,辉哥,你说是不是?”
听陶筠风这么说,她是在挺他,裴奕鸣又来劲了:“姐,你不知道……”
“你闭嘴!”陶筠风一听他说话就来气,就忍不住要开骂,“裴奕鸣,你能不能少在外面惹事,让我多省点心,我都快成你老妈了!”
“……”知道她真的很生气,裴奕鸣乖乖闭嘴,不再吭声。
听陶筠风说赔花瓶说得那么有诚意,江辉心情好,叫人拿来一个空酒杯,倒满一杯威士忌,移到陶筠风跟前:“诚心诚意,不是嘴上说说而已,干了这一杯,我就信你。”
陶筠风爱喝香醇味美的葡萄酒,对白酒、白兰地、威士忌、伏特加之类烈性酒不感兴趣,能不喝就不喝,能少喝就少喝,特别是威士忌,她不喜欢这个酒的口感,不过要她喝上一两杯,也不成问题。
她拿起酒杯,对江辉说:“我干了这一杯,辉哥就相信我。我连干三杯的话,辉哥是否可以答应我刚才提出的赔偿办法?”
“可以考虑。”江辉点头。
他开始有点兴趣,看这女人,到底有多少诚意,是不是真的能一连干三杯威士忌。
“姐,我帮你喝。”裴奕鸣知道陶筠风能喝酒,也知道她不爱喝威士忌,更担心她这一喝不可收拾,江辉会一直灌她酒。
“没你的事,一边去。”陶筠风拂苍蝇一般挥了一下手,示意他安静带着,别吭声。
扬起脖子,咕嘟咕嘟喝下,一口气喝完,不带换气的。
她喝威士忌的窍门就是大口大口喝下去,越是小口抿,她越难喝得下去。
见她如此她豪放的喝法,江辉的眼睛亮了,在沙发上坐直,饶有兴致的看她。
喝完第一杯,陶筠风把空杯子倒竖起来,看向江辉说:“辉哥,这一杯,够诚意吧?”
“不错。”江辉再次点头。
陶筠风自己倒满第二杯,举起酒杯,又说:“这一杯,也是真心诚意。”
说完又一仰脖子,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
“之前听你弟弟说,你叫陶筠风,是吧?”江辉已经对她这个人产生了兴趣。
“啊!”第二杯喝完,陶筠风大喘一口气,照样到竖起杯子,证明这杯酒全干了,没有留下一滴来养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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