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左使,孤刚才说过,她是孤的人,你打听这么多,是不是太蔑视孤了?”
“属下不敢!”梁婆咬了咬嘴唇,低着头退后两步说道。
但她的心中依旧泛着狐疑。
那个白衣女子沙哑的声音是陌生的,但那双眼,却又似在哪儿见过?
而且,段轻尘为人古怪,从不见身边有女人出现,怎么忽然间多了一个女人?看那眼神,似乎又极为关切白衣女子。
那女人究竟是谁?
冥生与一胖一矮两个护法走到玄生的马车前,朝里面说道,“玄生,既然真正的圣姑又出现了,哪么,咱们是不是,还是派人进城去找上一找?只是,你现在受着重伤,看来要好好的商议一番了。”
里面传来咳嗽的声音,有一人正拍着他的背,玄生的声音虚弱低哑地传来,“老朽身受重伤,还怎么进城?进城后不仅拖累了你们,还会引起梁国人的怀疑。”
冥生点了点头,“你说的对,那么,咱们几人就分开行动。”
“冥生的轻功最好,紧要关头可躲开梁国人的追杀,而梁左使又要引路,那么,你们二人回京城,由羽生和寓生送我吧。”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都说道,“行,就这么定了。”
而这时,英儿与老李也赶着马车来了。
“世子!”马车停下,老李从一辆马车上走下来,走到段轻尘的面前,“全部收拾好了。”
“嗯,继续赶路。”段轻尘点了点头。
只有英儿则是死死地盯着,与几个护法说着话的梁婆在看。
她的身子颤抖起来,两眼闪着仇恨的光。
梁婆!她居然在这里!
居然还没有死!
要不她,婉姑娘哪里会死得那样惨?
都是这个婆子出的馊主意害了婉姑娘。
她勾唇冷笑一声,没有理会老李喊她的声音。
而是,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抓在手里。
她一言不发的走到梁婆的身后,忽然轮起手里的石头朝梁婆的头上狠砸过去。
梁婆反应快,她反手一钳将英儿的手抓住,另一只手扬起来就朝英儿的脸上拍去。
“臭丫头,居然敢暗算本副使?找死!”
嗖!
忽然,从马车里飞出一根披帛来,长长的绸布披帛将梁婆的手腕卷起。
劲道之大震得梁婆的手不由得一松。
英儿趁机跳开。
云曦一边挽着披帛,一边冷笑道,“怎么,梁左使居然同一个侍女厮打?也不怕招人耻笑?”
“哼,姑娘,你这是是非不分,分明是这个丑八怪的丫头想偷袭击本左使。本左使教训一下她!”
“呃——”几个老头也一时不知怎样劝架。
英儿这时忽然大哭起来,指着梁婆就骂道,“你还我地瓜!你昨天说借我一个地瓜今天会还我三个的。三个地瓜呢?你分明是想耍赖,还要打我,救命啊,爹,娘,住在咱家隔壁的婆子打人啦,来人啊——”
段轻尘微微挑眉,负手而立站在几丈远的地方没说话。
老李则是一脸的惊异,这个丑丫在搞什么名堂?
但段轻尘不说话,他也不敢多嘴,貌似,丑丫也没有吃亏,刚才还有人救她。
而梁婆是一时怔住,这是个疯丫头?
英儿又叫道,“你这婆子昨天还骂我是个傻子,你才是傻子呢,你们全家都是傻子!”
梁婆:“……”
英儿的唇角微微一扯又飞快地举起了刚才的那块石块,狠狠地朝梁婆的脑门上砸去。
嘭!
梁婆的头上霎时鲜血飞溅。
梁婆没料到这个疯癫的丫头又动起手来,大意之下,她的额头被石块砸了好大一个口子,鲜血直冒。
她晃了晃发胀的头,大怒去抓英儿。
英儿早一步跑掉了,边路边喊,“娘,疯婆子抢了我的地瓜不还啊,娘,快帮我——”
她飞快地朝云曦的马车跑去。
梁婆哪肯甘心?紧追过去。
两个女人打架,众人都不好上前劝。
而这时,忽然有不少骑马的人朝这边而来,仿佛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树林里。
那些人一边策马,一边高声喊道,“抓住南诏间隙四大护法!大家快冲啊,太子说抓到一人奖励一万两!”
几个护法一齐脸色一变,互相对视一眼。
怎么回事?这条小道极为隐蔽,怎么会有梁国朝中的人追来了?还是太子授意的?
“冥生,我受了重伤跑不了,况且来的人不少,你们先走吧!”马车里,“玄生”说道。
“不,玄生,我们四人一直是合体的,从未扔下任何一人。大家准备着,准备迎敌!”冥生将手一招,凛然看着来的马匹。
骑马而来的人,渐渐的近了,一人高声笑道,“梁婆子,多亏你带路,才让咱们找到了这里,哈哈哈——,现在,咱们一起杀光这些奸细!”
什么,这些人是梁左使带来的?冥生赫然看向梁婆。
“不,不是我,不是我,他们在胡说八道!”
“不是你,他们怎么会找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冥生,本姑娘也觉得很奇怪呢!”云曦走下马车轻笑一声。
“胡说,我梁音怎么会背叛南诏族人?”
“没有吗?看看这是什么?”云曦冷笑一声,扔过去一件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