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我们家是无论如何都要帮一把,讨回个公道的。不说大姑娘将这些人交给我来照管,只说当初我父亲没的那几年,周瑞俩口子护了我和我妈多少去,这份恩情,便是打断了骨头,我也是要还的。”

“唉,人心不古呀。这件事情,咱们贾家又怎么可能当做没有那回事呢,要知道打狗还要看主人的,何况是家生子。对了,周瑞家的,现在怎么样了?”张氏感叹了一声小周氏的境遇,心里也有些酸涩。

她们张家的姑娘,在张家遭受灭顶之灾时,不也是如此让人作践吗?感同身受一般,张氏眼睛眯了眯。心中飞快的盘算,如何将冷子兴一家打到尘埃里。让他这辈子,不,是世世代代都爬不出来。

“已经神智不清了,我回来的时候,我妈已经让大夫看过了,说是受了太大的刺激。再加上悲痛过度,这才没有办法自控和清醒。我妈已经将她那里的厢房打扫出来了一间。想着就近照顾她。”这确实是唐婆子的意思。

一个疯了的老太太,如何能让她自己回家呢。家里没个清明的主子,一屋子的下人,还不得生吃了她。

周瑞家的和唐婆子一类人,都是比较挑剔的性子。对待下人,唐婆子还好一些,毕竟她还有别的事情可以做,看孩子,做绣活,或是跟邻里打打牌,出门摆一摆官家老太太的小架子。

但周瑞家的,自从到了庄子上,没了什么活计,除了惦记一下还在城里的闺女外,那还真的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调.教’下人身上了。

想到此,唐朝母女便决定将周瑞家的,留在自已家中。反正加上周家的小丫头也不过是多了两张嘴,她们家如今还是养的起的。

就凭当初周瑞两口子愿意帮着唐婆子在二太太那里刷好感度,让她们娘俩成功保住了当初唐朝在府中的那个小院,也值得她们母女如今费心的给周瑞家的养个老。

“你们娘俩个都是好的。周瑞既然是我荣国府的下人,便没有白白被人打死,而不管的道理。老大家的,****偿命,欠债还钱。这件事情,我就交给你了。”史氏先是感慨地叹了口气,然后又语带严肃的说道。

今天一个破落户的小商贩子都敢在荣国府面前撒野。明天是不是来个人都可以打进府里来。

张氏见此,站了起来。“老太太放心吧。媳妇不会让人打了我荣国府的脸,还可以猖狂的到处蹦哒的。”

“唉,我这心里闷的慌,午膳便罢了。鸳鸯,你扶我回里屋躺一会儿吧。”史氏在张氏说完,便让鸳鸯扶自己去里屋了。

几人听到史氏连午膳都不吃了,有些着急。怕这个年纪,再饿坏了身子。可她们同时也知道史氏这会儿是什么也吃不下。

嗨,别说老太太了,就是她们几个又有谁能吃的下呢?

“让人备些汤和粥品在小厨房的灶上,等一会儿,若是老太太没睡着,你们便服侍老太太用一点子。”

琥珀听了张氏的吩咐,行礼答应。

她们这些伺候老太太的丫头,靠着老太太才能得上三分体面,所以没有谁是不盼着老太太好的。

张氏又是叹了口气,这才有些心累的让唐朝和水氏,凤姐儿一起跟她回前院荣禧堂。到那里再分说。

四人带着下人,一路无话的去了荣禧堂。安顿下来,待下人上了茶点后,这才直接对屋中站着的水氏和凤姐儿说道,“瑚儿媳妇,你派人盯着衙门那边的事务。珠儿媳妇,你盯着一下周家这边。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人了。周瑞家的,现在这个样子,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但怎么说都是我贾家的人,做主子没有不管不理的。”

说到这里,张氏笑着对唐朝道,“虽然你不是外人,但这事,府里是必须要出面的。等到事情告一段落,我们再说周瑞家的以后如何安置。哼,咱们家的下人好不好,除了我们这些当主子,别人可没那个资格做什么。一个小小的古董商,安敢如此,真是欺我们贾家没人了吗?”

“太太切莫动怒,那样的人,咱们家想要摁死,也不过是抬抬手的事情。若是气坏了身子,就亏大发了。”凤姐儿一看张氏的脸色都变了,连忙再一旁劝解她。

别人不记得周瑞家的是什么人,可她王熙凤却是记得的。那周瑞家的和唐朝的母亲唐婆子都是出自她们王家。

她王熙凤这辈子好的不多,除了银子,就是面子。亲姑姑兼婆婆去的早。这些人也别想让他们这一房的脸。

敢把他这一房的脸面当鞋垫子踩。她就敢把他们的脚指头一根一根的掰下来一锅烩了。

贾珠不是贾琏那个花花公子的性子,所以凤姐的狠厉性子就没有被激发出来,但世人都知道,牛拉到了北京,它依然是牛。

所以怎么可能因为没有激发,心狠手黑,为人泼辣无比的凤姐就改了性子呢?

水氏毕竟年长了些岁数,也明白自家婆婆是唇亡齿寒,触景伤情了。“太太,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们来处理吧。保准让您和老太太都满意。”

“是呀,像冷子兴这样,得志便猖狂的瘟才,早晚会遭到报应的。现在周瑞的尸身已经让我们家老大送到了衙门去。想来衙门也不会轻忽的。”

张氏点头,“若是这事不处理好了,以后在府里当差的下人,也会人心不稳的。”

这一点当家的水氏和有些管家才能的凤姐儿都看得一清二楚。这件事情,必须把冷家摁死了,不然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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