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央与众人分开后径直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关起门来,一个人静静地坐着,她的脑海不时展现出戚昭仪与儿子分离的场面,若今日不是戚昭仪的儿子挡了这个灾,今日遭遇就是自己与儿子的结局,想到这里,程央一阵后怕,想到12岁的阿宝,想到苦苦挣扎的戚昭仪,程央觉得这个皇宫简直就是个吃人的地方,此时此刻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她不在乎功名利禄,不在乎优渥生活,她只希望她爱的人平平安安……
正在沉思中,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嘉儿,嘉儿进屋便看出了母亲的不悦,便不敢多言,径直走到母亲身边,摸了摸母亲苍白的脸庞,程央抓过儿子的小手,问道:“今日不用上课了吗?”
“嗯,杨师傅说今天发生太多事,让我们都休整一天,明日再上课。”
“嘉儿今天害怕了吗?”程央看着儿子问道。
“没有,母亲,孩儿不相信阿宝是灾星,孩儿与阿宝一起玩过,他什么都不懂,怎么可能是灾星呢?”儿子有些不解地问,他想从母亲那里得到答案。
“孩子,有些事既然发生了,就别多想,别多问,在这皇宫里,时时可能会有人被拉去砍头,今天是阿宝,明天可能就是你最亲近的人,所以,要在这皇宫里生活,你必须学会明哲保身。”程央不管儿子能不能听懂自己的话,但她觉得儿子还是早些明白这些的好,或许还能为自己多一层保障。
“但孩儿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伤害一个孩子,阿宝只是生病了而已。”嘉儿依然不能理解大人们的做法,在别人眼中,阿宝或许是一个灾星,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带来的一个孩子,但在嘉儿眼中,他只是他的学伴,玩伴,是一个与他一样,有着对未来美好憧憬的小男孩。
母亲看出儿子的心思,一把抱住儿子,把他的头紧紧埋进自己的胸前,希望这样可以减轻孩子内心的伤害。
“哦对了,杨师傅还让嘉儿给母亲捎来一本书,说是母亲上次向他提过,想借来一看。”
程央拿过儿子手中的书,这是唐代一个不怎么出名的诗人的一本《诗集》,所以他的诗并不出名,但有一首却家誉户晓,那就是“愿君安好”冷面总裁狠狠爱。程央是听过这首诗的,但从未向子轩提过,此时收到子轩的这本诗集,心中也就明了。打开诗集的扉页一看,里面还是那个熟悉的字,炯劲有力,字字如松,上面写着:一纸红笺约下累世缘分,愿君安好。
程央合上书本,心中顿时宁静,对嘉儿说:“转达杨师傅,这本书娘亲期盼已久,当用心品读,不辜负先生赐书之情。”
嘉儿顺从的点了点头。
直到晚上嘉儿才回到太和殿,没过多久,小格子便来程央房里传话,说是皇帝今晚要过来。程央接了意旨,便给小格子打了赏,采月依旧与小格子嘻皮打闹,程央看在眼里,却不多说,只是命采月送送小格子,自己则命人准备接驾,她让人给自己换上了一身淡粉的长裙,领边与裙边镶嵌着桃红的边,再梳了一个少女髻,加粉色的丝带蝴蝶结,宛如桃花仙子,约莫半个时辰后,朱允炆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了程央的房里,看到程央今日的打扮,心中也如桃花盛开,拉起程央的手细细看去,程央被看着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拉着皇帝的手说:“臣妾为皇上准备了桃花酒,听闻最能消暑解乏,想来皇上近来忧心,可以一解愁容。”说着拿起桌上的酒壶,为皇上倒上一杯酒来。朱允炆没有多说,拿过酒怀一饮而下,接着拿起另一只酒怀,看着程央说:“知我者,央儿也!来,你也陪朕喝上一杯。”
就这样,两人喝酒吟诗,直到深夜才入睡,朱允炆搂着程央问道:“皇后想要住哪个宫?”
程央笑着说:“臣妾不在乎当不当什么皇后,只在乎皇上宠爱如初。”皇帝听完紧紧了自己的怀抱,对程央说:“放心,朕一直未变!”说着慢慢睡去,只是程央却一夜无眠,睡在这熟悉又陌生人怀抱里,程央觉得内心是压抑的,或许在朱允炆看来,自己是在乎程央的,但对于程央而言,皇帝只把她,她们当作自己的私有物品,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甚至连她们的姓命也是他的,他觉得什么时候该结束了,就像摁死一只蚂蚁一样,轻轻一摁,她们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第二日一早,程央没等皇上起床便已经起来,她亲手为皇上准备了早餐,为她整理好了衣物,朱允炆才慢慢地起来,他任凭程央为他打理着一切,问道:“昨天朕问你的事想好了吗?”
程央淡淡地说:“臣妾听皇上的,皇上觉得哪里好,臣妾便住哪里,只要皇上觉得舒服。”
“嗯,那样的话朕觉得还是椒阳殿比较好,那里阳光充足,最适合养些花花草草,朕想着央儿会喜欢。”
“嗯,臣妾喜欢,臣妾皇上隆恩!”
就这样,等皇帝上朝后,公里的太监宫女们便急着为程央打理了椒阳殿,至此,程央在皇宫里也总算有了自己的宫殿。只是程央不知道,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当皇帝来到朝堂后,便对众臣宣布了将立程央为后的消息。
众臣纷纷下跪,祝贺皇帝皇宫稳固,子嗣延绵。有一人却在此时跳了出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钦天监副吴一林。他对皇帝的想法了有反对意见,当然,这是皇帝的家事,他一外臣是没有理由反对的,但他有他的道理:“皇上,国之初定,星宿不稳,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