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将军谋反的事不断地在朝堂内外发酵,首先是胡、廖、蓝三家被满门超斩,胡家被诛连九族,短短十几天时间,便有数百人人头落地,小至手中婴儿,老至七十几岁老翁,无一幸免。事情还在延续,渐渐引向军营,一些原先的亲信也被处决,到最后,凡是与三位将军走的近的官员也被捕杀,轻者自己人头落地,重者满门被灭,事件从开始到结束,短短一个月时间,便杀死了3000余人,此时的朝堂,为官者人人自畏,为得自保,下朝后相互见面也不敢打招呼,朝堂气氛十分严肃。这一次大屠杀也成为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排异杀戮。
自胡、廖、蓝及党余被清除完全后,东南军队由皇四子朱棣即燕王接管;辽东军队由皇三子朱棡即晋王接管;西南军队编制相对最少,由程河接管,任大将军。这样一来,事实上燕王成了实拥兵力最强之人,晋王次之。
三军谋反案的全面发酵,最终受益的是一些新贵和没有政策背景的新官员。间接受到打击的便是一些朝中老臣,于是,这些和朱帝共打天下的老人们变得惶惶不可终日。他们即幻想着与朱帝出生入死的旧情,又想到三军的下场,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这时,程仰远的家里,两夫妻也是进行了极力挣扎。
夜晚,夫妻二人躺在床上,却是翻来复去,怎么也睡不着。吕夫人见丈夫很是不安,便从后搂紧了丈夫人腰说道:“夫君莫烦,一切为妻与你共担。”
程:“哎,知我者,夫人也。”
吕夫人:“夫君是因三军之事扰了心?”
程又是长长人叹了口气,道:“如今这陛下,非比往日,想当初,哎,不说也罢!他们胡某三人,若有谋反之意,为何只身一人前往京城,他们三人手头的兵马,足以清扫了这皇宫的城墙。”
吕夫人:“陛下的为人一贯如此,一旦让他疑心,便宁可错杀一千,不会放过一个的。”
程:“如今不同以往,人心稳,则君心定,君心定,则天下定。这短短一月,三千活生生的人口,便说杀就杀了,血流成河,让老百姓作何感想啊?”说道激动处,程老爷子竟热泪盈眶。
吕夫人知道此时没有什么可以拿来劝夫君,只能轻轻拍了拍夫君的手臂,以作安慰。
程镇定了一会儿继续说:“我怕此事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怕还会继续。”
吕夫人一听,也是吓出一身冷汗,问到:“夫君是指……”
程握了握夫人的手,说道:“怕就怕,此事只是开头而已。如今,天下四稳,陛下分封自己的皇子各藩天下,军权已经基本回归朱家手中……”
说道这,吕夫人突然坐了起来,说道:“那我家河儿不会是下一个蓝田吧?”
程也起身一把搂住妻子说:“放心,这火目前来看,还烧不到河儿那里。毕竟他是陛下钦点接管蓝军的,他总不可能这么快就打自己嘴巴。”
吕夫人这才放下心来:“伴军如伴虎,你们爷俩一日在朝,我就一日不得安宁。”
程拍了拍夫人的手,安慰道:“让夫人受苦了,老夫最近日日在想,自己这一生是不是真的走错了?”
这回换吕夫人安慰丈夫了:“夫君莫乱,一切都有天命,是你的,又如何逃得掉啊!”
夫妻二人就这样相拥安静了一会儿网游之大神求罩。只听见程又是一声叹息。
吕夫人:“夫君内心疾苦,何不与为妻分担?”
程:“为夫怕吓着了夫人啊!”
吕夫人:“要来的总会来,夫君若有什么事,保为妻周全,又有何意义?”
程:“夫人情深,此乃为夫今生之所幸也!近日三军之乱,让为夫心情焦躁,我细细想来,陛下此举怕是早有打算。”
吕夫人不可置信,瞪大了双眼,但马上又想通了这一切,便有了和夫君一样的担忧。
她淡淡的说:“怕是这贼人想卸磨杀驴了吧!”
这一说,老爷子便紧张了,连忙捂住夫人的嘴道:“夫人万万不可,你我二人之命事小,我们还有孩子们。”说完,夫妻二人便忧伤起来。
已是半夜,夫妻二人却无睡意,他们就这样瞪着眼,看着这无尽的夜,内心却是无限的绝望。
直到东方露出一缕白来,吕夫人试着叫自己的丈夫:“夫君可有睡着?”
程又是叹息道:“夫人可是一夜无眠?”
吕夫人见夫君未睡,便说:“夫君,我再三思衬着朱家夫妻的为人,此事正如夫君所说,怕只是个导火索。”
程听妻子这么一说,也是认同:“这正是我所担忧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下一步陛下要清理的便是我们几位老人了。”
吕夫人:“这样一来,他们朱家的历史才会被完全洗白。”
程虽然害怕夫人的说辞,可事到如今,谁说不是呢?
吕夫人见夫君不答,怕也是心中有数,当下便狠狠的说:“夫君,如今你我不能坐以待毙了。”
程听闻,便有了些精神:“我妻是有办法?”
吕夫人冷笑到:“这朱家忘恩负义,我们也不能真成了任人宰割的傻子,我们就先下手为强,来个装病罢官如何?”
程知道妻子一向冷静,处事有度,便说:“以夫人之见,该如何病?如何躲?”
吕夫人:“我与那马后虽然亲近,却一直未透露我精通医术之秘密,当初是不想在她面前太露锋芒,如今看来是帮上大忙了。我有一味神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