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此时才抬起头来仔细观察了眼前这男子,赞道:“不错,公子气宇轩昂,风度偏偏,又具奇才,必是谋略之才。请问公子姓名?”
那人上前一步道:“世子谬赞,鄙人姓杨,名轩,临安人氏,听闻当今世子广纳天下之才,特来投奔。”
世子大笑:“好好好……今日得杨轩,足矣!”
身后的程央听到那人自称“杨轩”,便尴尬地别过头去,恰巧看到人群里的黄公爵,当世子夸赞杨轩时,黄的眼神里却露出了一道寒光,足以让人瞬间冻死,程央内心打了个寒颤,便很快恢复平静。
世子得到杨轩,如刘备得诸葛亮,十分开心。当下便回头对程央说:“夫人,看来这一趟来值了,本宫已好久未见如此之人才了。”
程央笑着欠身作福道:“恭喜世子,恭喜杨公子,今日二位恰似伯乐得千里马,彼此均为大喜。”
杨轩作揖道:“谢夫人夸奖”,又转向世子道:“谢世子知遇之恩,小人定当粉身碎骨,效忠世子。”
世子笑道:“好,夫人说的好,杨公子说得好!今日我得千里马,来日定当驰骋万里。”
世子转身对程央说:“夫人,你先回府,今日高兴,我当与杨公子畅饮,不醉不归。”
程央欠身道:“是。”转身对采月采青道:“让马车先送我们回去。”
世子又说:“小格子,你先送夫人回去,再让马车回来候着。一路上好生侍候。”
小格子:“是,世子。”
世子转身对杨轩说:“杨轩,走,我们去二楼欢谈畅饮。”
程央一路郁郁寡欢,想着进入世子府的这些年,自己本想着只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小妇人,但却三翻四次被人陷害,差点连命也赔进,他朱家人不仅仅害苦了自己的父母,如今还来折磨于她,此时的中心,只有对朱家人的狠。本以为,自己无欲无争,便可换来太平日子,却不知道自己早已立于泥穴,不得不战。父母体恤,先是送来容妈,却早早地被人毒害;如今又送来子轩,她的子轩哥哥,本不屑于卷入暗无天日的朝庭,可为了自己,为了程氏的血脉安全保存,他要隐姓埋名,低头来争宠臣。想到这里,程央泪如雨下,但马上,她又想到了母亲的话:真正爱你的人,舍不得你流泪;不爱你的人,落泪也是无用。是啊,这些自己想着的,念着的人,怎会舍得自己落泪,从今往后,程央不能再伸手索要,她要用自己的双手,为爱的人争一处幽静。
很快,马车停了,采月叫程央下车,程央深吸一口气,调整了状态,才了下车。看到小格子便说:“小格子,今日世子怕是不会少喝,你赶快回去,好生看着,对了,那杨公子是世子看重之人,也当好生照顾。若是喝醉,也当妥善安排。”
小格子应下后正要转头。
央儿想起了什么继续道:“还有。”
小格子立马回身道:“夫人还有何吩咐?”
程央:“待会世子回来,直接来我房里,我给她备下解酒之汤[猎人]穿越之儿控的酷拉皮卡。”
小格子应声,向酒楼赶去。
程央来到房里,毫无睡意,她先是去儿子房里看了看,见儿子早已入睡。便又出来,对采月说:“你去煮个橄榄汤,世子不喜酸,多加些冰糖,对了,橄榄要挑硬的,不然效果不佳。待煮透了再拿我房里的碳火上温着。”采月去了厨房,采青跟着程央进了房,等卸妆完毕,程央说:“你先退下吧,采月若好了,就让她拿来我房里,你们便都休息去吧。”
程央躺在床上,却无睡意,翻来覆去,从第一天出嫁,想到自己晕倒后世子对自己的温柔,再想到了大小姐中毒,想到了容妈的死,还想到了晴儿那日的话,程央想得头一阵剧痛,这些看似无关的点滴,为何像线一般在脑海里窜成一连串,这当中必然是有人作祟,一定有。程央再也睡不住了,她坐了起来,披上外衣,睁开眼来,想让自己清醒些,不要再想如此痛苦的一幕。正在这时,小格子扶着节了进来了,程央立即起来,和小格子一起把世子扶到了床上。这时采月采青听到动静也进来了,她们一人为世子打水,一人为世子倒出解酒汤来。程央为世子拭了脸,再喂世子喝了些汤水。便为世子宽衣睡了。
小格子低声道:“夫人,若无别的事,小的先回了。”
夫人作了个嘘的手势,和小格子一同走到了外间,便问:“世子今天喝了很多吗?”
小格子道:“是啊,世子好久都没有喝这么痛快了,世子与那杨公子相见恨晚,从下棋谈到带兵,好不通快。”
程央:“那杨公子也喝醉了吗?她现在人在何处?”
小格子:“杨公子也是醉了,还吐了,看来酒最还不如我们世子,不过夫人不用担心,那个摆局的小子就是杨公子的随从,一直在身旁照顾呢!”
程央:“那就好,否则,若待慢了杨公子,怕世子留不住人才。对了,有没有问,他住哪里?”
小格子:“世子一开始就问了,世子还许了他宾客之爵,本来是要给他指个住处的,但杨公子拒绝了,说不受无功之禄,要先立功再受爵。”
程央嘴角微微上扬道:“倒是个有志之仕。”
小格子:“可不是么,世子一听,更加赏识,对了,世子还让杨公子先来府上,教几小公子读书,再慢慢给公子按排职位。”
程央听后心情复杂,由这样的人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