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溪一时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歪着头看他,【怎么?你是担心东皇会被重华帝君发现?】
【他的存在本就是逆天的。】
【不懂。】多么简单明了的回答。
【东皇本为天界第一神器,千年前,随着公主的陨落,这件神器也不知所踪,为此,重华帝君还受了天帝的责难。要知道这东皇钟有毁天灭地、吞噬诸天的本事,一旦落入歹人之手,后果将不堪设想。】
【当真如此厉害?】
凉溪一时有些诧异,她虽只见过东皇一次,可实在无法将他与毁天灭地四个字联系起来。
魔尊轻笑了一声,【毁天灭地,我倒是一次也不曾见过,不过,之前它似乎是在天帝的手中又开创了一个新天地。具体是何处,我也记不得了。】
凉溪感觉自己的脑子现在就完全不够用了大漫画。
自己认海中的这一位竟然还能吞噬诸天?还能开创新天地?怎么感觉这么惊悚,这么不真实呢?
可是这话是从魔尊的口中说出来的,他又怎么会有必要来骗自己?
【无妨。只要东皇自己不找事,他就不会发现。】
凉溪眨眨眼,【那你上次是如何发现的?】
于是,魔尊大人的脸上露出一抹小小的得意来,【他岂能与本尊相提并论?】
凉溪偏头,怀疑的眼神在他的身上打转儿,魔尊感觉心里有一点小小的受伤,他看起来就这么不可信吗?
魔尊无奈又有些尴尬地抚了抚额头,【好吧,东皇曾与我的吞天交过手,所以,我对东皇钟的气息分外敏感。那吞天在炼制过程中,曾加入了我一滴精血,所以我的感知会比重华还要更为敏锐一些。】
【东皇钟是重华帝君的神器么?他能有如此厉害的神器,这本事又岂会比你差?】
魔尊摇摇头,【东皇钟一直被置于九重天上不假,可是它真正的主人,却并非重华帝君。它本是天帝手中的一件神器,后来因天帝闭关修炼,常常是千百年不露一次面,所以,便交由了重华帝君看管。时日久了,许多人便以为这是他的神器,其实不然。】
原来如此!
两人简单地交流了一会儿,暖暖的阳光照在了凉溪的身上,浑身上下都是暖洋洋的。
凉溪伸了个懒腰,“真好!能偷闲在这儿晒晒太阳,也是一种幸福呢。”
魔尊的眸光微动,唇角微扬地看着她,能这样看着她,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按照重华帝君原本的计划,凉溪只要能苦练月余,也就差不多可以冲破这道结界了。
可是谁曾想后来魔尊又加固了这个结界?
如此,凉溪便在这锁情谷底,多待了一个月。
直到最后的几天,重华帝君才将有关漫天绫的相关功法传授与她,凉溪将口诀都记住之后,漫天绫与她的关系,果然是更进了一步。
这日,阳光充足,天气晴好,凉溪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边儿上站着的两人,心中一时有些忐忑了。
那两道身影,一黑一白,一冷一温,怎么看怎么不和谐,可是却偏偏要站在一起。
凉溪抿抿唇,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略有些刺目的太阳,今日能不能出去,关键就要看她和漫天绫的默契了。
魔尊所设的结界,纵然是不曾加诸太多的法力,可对于凉溪来说,想要破开,亦是难如登天。
对于她来说,最大的倚仗,不是自己的修为,而是眼前正在不停飘动着的漫天绫。
看着凉溪一跃而起,开始与那道坚固的结界奋战,重华帝君的唇角一勾,“她今日破了结界,你有何打算?”
“自然是要带她一起先去历练无上源戒。修为陷入瓶颈,岂是苦修便成的?”
“你是魔尊,带着她历练,你觉得合适?”重华帝君凉凉地问了一句。
“有何不可?”
魔尊的语气中霸气十足,眼神也多了些骄傲和向往,能与她在人间的街道上走在一起,倒也是一件极其有趣之事。
不知道被天帝那个老家伙看到后,会不会气得将胡子给吹翻了?
“凉溪是修仙者,不是你们魔界的魔灵。”重华帝君再次小声地提醒了一句。
魔尊的神色微凛,“那又如何?别忘了,千年前她是我妻子,千年后,她也一样是我的。”
“你别忘了,你是魔!她是修仙者,将来亦是天界的上神!”
“哈哈!重华,我是魔没错,可是你能否认我身上的血脉,就与神族无关?”
一句话,将重华说地哑口无言!
事实也的确如此,魔尊身上有着最为纯正的神族血脉,若非是后来与神界闹掰了,他也不会堕入魔道。
单凭着血脉问题,重华自问便是自己也不及他的。
“当年我为魔尊,她为公主,我们不是就走在了一起?千年前可以,千年后自然也可以!”魔尊有些霸道狂傲地说着,由始至终,他的眼神都是落在了半空中凉溪的身上。
重华帝君不急着与他辩驳,反倒是轻笑了两声,“你可还曾记得,当年你说过什么?”
魔尊蹙眉,不明白他这又是要唱哪出了。
“她的心是她自己的,她有选择的权利。”重华帝君不徐不疾地吐出这样一句话,随后便好整以暇地看着身旁之人。
她的心是她自己的,她有选择的权利!
魔尊的心神一震!
多么熟悉的一句话!
犹记得当年重华帝君追下九重天来,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