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墨槐极不赞同的皱起眉头,倔强的没有退让半步。
即便她拼了这条命,也决不让任何人伤害威胁太子妃。
“听话,我跟他说几句。”杜子衿抬手轻轻拍了拍墨槐的肩膀安抚,墨槐这才一脸抗拒的退开两步。
虽然面对的敌人强大的只需动动手指头就可以捏死她,但是杜子衿丝毫不见畏惧,对上乔装怪异的月冥,甚至还能露出一丝笃定的淡淡笑意。
月冥还没有得到暗尊令之前,他都不会杀自己的,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月冥目光紧盯着杜子衿嘴角的弧度,“我很欣赏你的勇气,不过……你真的不怕我出尔反尔杀了你?”
“九皇子说笑了,你还未得到你想要的,在这大兴朝境内,自己都是朝不保夕,又岂会再自找麻烦呢?”杜子衿笃定的开口,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变。“你我之间并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不一定非要刀剑相向你死我活的,今日你若杀了我,墨槐就算打不过你,拼死也会重创于你。一旦你曝露了行踪,你觉得你能逃得出大兴朝吗?即便你能逃的回东驰国,凭你一个毫无根基不受宠爱的没落皇子,你觉得以何立足?”
月冥脸色变了几变,好在最后还是忍住了,“你分析的不错,可是……你既知道我的身份,我岂能再留你活口?”
“暗尊信物呢?不想要了?”杜子衿完全无视月冥的杀意与威胁,只简单一句,就拿捏住月冥的软肋。
“那东西真的在你手上?”月冥皱眉,脸上难掩急切。
“不在我手上,但我知道在哪里。”杜子衿轻轻一笑,继续忽悠,“你跟在我身边那么久,也跟踪监视了心表姐那么久,想必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你也应该清楚,我身边并没有藏着那东西。”
“你不是安家人,留着那东西没有用,咱们可以做个交易。”月冥思索片刻沉声开口,“只要你能告诉我那东西在何处,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为你做任何你要求的事情。”
杜子衿忍不住嗤笑打断,“交易?就像你跟晋王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交易一样吗?”
月冥眉心聚拢,慢慢露出杀意,“那天在燕王府湖边,你都听见了?”
“你想要暗尊令也可以,那你先把那通敌卖国的晋王在把边防图给你之前先杀了,你把诚意拿出来,我满意了,自然会将暗尊令的下落告诉你。”
“杜子衿,别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月冥冷声警告,“杀了你,我一样能全身而退。等我拿到暗尊令和边防图再回东驰,我要让所有人都臣服在我脚下。”
“月冥,别以为我真的怕死。”杜子衿冷冷的笑着,气势丝毫不逊于月冥,“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一旦我死了,你就再也别想拿到暗尊令。”
“你……”
对上月冥竭力克制勃发怒意的双眼,杜子衿好奇,“看来这暗尊令对你很重要,你也说了我不是安家人拿了那东西也没用。别说不是安家人,即便就是安家人,一千多年来拿着那暗尊令,似乎也没有发挥过什么用处,更别说你一个处心积虑的异国人了。”
月冥不屑冷哼,“你以为,安氏一族流传至今,真的只剩安鸿羽一脉了?”
“什么意思?”杜子衿听出月冥的话外之意,有些吃惊的追问。
“暗尊既是护龙一族,并非只有大兴朝皇室一宗才是真龙天子,安氏一族壮大之后,他们内部也会有分歧。如今天下三分,虽说大兴独大,可是东驰和西璃一样有护龙一族的安家人。护龙一族的力量都已经沉寂了一千多年没有出现了,这是为何?根本就说明,暗尊的诞生者根本不在大兴,是以隐龙之力才沉寂了一千多年。既然不属于你们,那就该交出来,交到真正的主人之手。”月冥用理所当然的冰冷语气说道。
“那若是你拿着暗尊令回去,东驰国的安家人并不能召唤护龙一族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岂不是白费心机?”杜子衿看过安氏一族的宗谱,上面明明记载了,安家留存到了一百多年前,因为牵涉皇权之争,几乎被灭绝,只留了外祖父那一脉。怎么可能在东驰和西璃还留存着安家一脉的后人呢?
“我的生母是东驰国的圣女,她就是出自安家,她生而拥有特殊的力量,这难道不是昭示?”月冥不甘示弱的强硬力争。
“可是很可惜……你那个圣女母亲的安家一脉却没有继承暗尊令的资格。”杜子衿毫不留情的打碎月冥的痴人说梦,既然暗尊令牵涉大兴朝的国运,她就更不能给月冥抢走了。
“杜子衿……”月冥咬牙切齿的怒吼,他的耐心终于消磨殆尽,他就不信了,杀了杜子衿他就找不到暗尊令了。
“阿弥陀佛,佛门净地,最忌血光杀生……”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月冥出手的瞬间,杜子衿快速后退两步,忽然一道洪亮深厚的声音响起。
杜子衿反应灵敏的快速退开,玄素横空跃出,与一起迎上去的墨槐同时上前接了月冥一掌。
墨槐和玄素虽不是顶级高手,可也算得上是当时排的名号的高手,尤其是玄素内力纯正浑厚,月冥一时大意并没有使出全力,一下子被震得后退十来步才勉强稳住。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皇觉寺的武僧,很快许久人往这边围过来,月冥见占不到便宜,捂着闷痛的心口,当下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墨槐立即护在杜子衿前面,关切的询问,“太子妃你没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