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辉把院子里的血迹清洗干净,又把三名锦衣卫的尸体拖进厨房后边的杂货间里,从厢房抱来一些被褥把尸体盖上,收拾好了,准备清点下银子,猛一抬头,却看见装满银子的木箱后面探出一个脑袋,吓得朱辉急忙往外跑……
“嘿嘿,请问这位后生是朱辉公子吗?”
朱辉正准备锁门,听见里面有人问自己,趴在门缝往里观瞧,只见一位花白胡须的老人从箱子后面站了起来,走到门前,继续说道:“这位后生,不要怕,我是这府里的老管家,叫汤诚,快把门打开。”
朱辉打开了房门,吃惊地问道:“老管家,您怎么到了这里啦?”
“呵呵,我来帮老爷运银子来了。”汤诚答道。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门口有好几个巡抚衙门的探子,我从那个地窖里钻进来的,呵呵。”
“你是说那个地窖和外面是通着的?”
汤诚点点头,答道:“呵呵,当年太祖火烧庆功楼,赴宴的功臣,全部葬身火海,只有老祖宗信国公汤和辞官回乡算是保住了性命,此后,信国公又被太祖召回抗倭,老当益壮,又立功勋,这时候,太祖也老了,信国公也老了,汤家这才获得太祖的恩准在京师居住,信国公深知太祖猜忌功臣,只敢在金陵内城正阳门里(今光华门),买了这么一处小院,暗中挖了一条地道,可直通秦淮河,以防备全家遭太祖的暗算,后来燕王攻打南京,汤家正是从这条地道里逃了出去。不过,现在这府里也只有我和老爷知道这个秘密,呵呵,反正现在老爷买了新宅院,你现在知道也无所谓了。”
“原来如此!可是,老管家,从这地道里能把银子运走吗?”朱辉惊叹地问道。
“还有几个伙计能帮忙,我们都是在这府里干了一辈子,是徐鲲那个混蛋把我们赶出了家门,回了濠州钟离老家,老爷回来以后,前些日子,他托人给我捎了个信,我们这才又回了南京。”汤诚答道。
“那几个伙计还没进来?”朱辉问道。
“呵呵,还是不能让那几个伙计知道这个秘密,他们现在都在秦淮河暗道出口附近的船上等着呢,现在咱俩慢慢地往外搬银子,运出地道出口,再去找他们装船,等银子运走后,你再回来把那三具尸体拖到秦淮河扔了。”
汤诚说完,便和朱辉一起先把银子再运到地窖里,又弄了两个大框,二人顺着地道,慢慢地把银子运往秦淮河岸边的地道出口。
二人折腾到天黑,才全部把银子运完,老管家汤诚去找那几个伙计来装船。
朱辉躲在地道出口处,等他们走后,这才又回到府中,把那三具尸体运出来,扔进了秦淮河。
朱辉趁着夜色离开了汤家的老宅,一路小跑回到了汤家的新家,敲开院门,月儿笑呵呵问道:“公子,全都办好了?”
朱辉点点头,也问道:“老爷回来了吗?”
“老爷早回来了,正替你操心呢,快去吧。”月儿答道。
朱辉往四下了看了看,不见汤诚和那些伙计,心中有些不安,又问月儿:“老管家汤诚回来了吗?”
“呵呵,公子,我可没听说过老管家汤诚。”月儿答道。
朱辉心中一惊,赶忙跑进内宅,正看见何氏抹着眼泪从里面出来。
“婶婶,叔叔歇息了吗?”朱辉问道。
何氏揉着眼睛,低声说道:“朱辉,别忘了婶婶给你说的那些话,去吧,你叔叔等你呢。”
朱辉望着何氏伤感的表情,就知道是被汤景赶了出来,安慰道:“婶婶放心吧。”
等何氏颠着小脚出了内宅,朱辉那惶恐不安的心中又又有了一丝伤感。
一位妩媚的丫头正在给汤景捶背,朱辉进来了,汤景问道:“事情都办妥了?”
“是的,叔叔,可是怎么没见老管家汤诚和那几个伙计回来?”
“不要问了,此时也不要再提了,懂吗?”汤景阴阳怪气地答道。
“可,这……”朱辉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该怎么问,显得局促不安。
“哈哈,小子,你不是要出海吗?过些日子,他们都会跟你一起出海,别急小子。”汤景笑道。
“叔叔,好吧,我知道了。”朱辉说着,突然想起新宅里还没给自己安排房间,又问道:“叔叔,我、我住哪里?”
汤景站起身,到朱辉身旁,笑嘻嘻地问道:“小子,你还真没开过荤吧?”
朱辉脸一红,不知该怎么回答,也不知汤景到底要干什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汤景拍着朱辉的肩膀,说道:“婉兮和清扬今后就是你的人了,以后就让她们俩伺候你,你是她们的主人,懂吗?小子。”
朱辉的脸憋得像猪肝一样,想起何氏要把汤琼许配给自己,而汤景却又要这两位美若天仙的侠女“伺候”自己,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呵呵,小子,不要难为情,等过些日子我安排好了,还指望你带上婉兮和清扬赴日本,去解救我的老母和幼儿,你们到了伊岐岛,一定要把那该死的邓碧川的脑袋剁下来喂狗!朱辉,找月儿给你安排,今夜你尽情的享受去吧!”
朱辉怀着又惊又喜的心情,捂着砰砰直跳的胸口,飘飘欲仙地出了内宅,在二道门碰到了月儿。
月儿笑道:“公子,跟我来,今晚可要二位佳人伺候好了。”
朱辉感到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心中虽然欲火中烧,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