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如吾重所说,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来找过青霖,而青霖就一直这么在昏暗的房子里睡觉和在明亮的房子里看书。期间间断的来过几个电话,都是人,可是青霖听着大概就回绝了对方,“太无聊了,什么自己的宠物死了,又什么朋友去了外国,这所谓的‘外国’,不就是这个国家的首都‘星都’吗?”
青霖用手摸着脑门,不住的感慨,“虽然星都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但就算是被认定的人,也必须按时参加检验看是否格,一旦被鉴定为‘劣’,又要回到诸如我现在住的边城,所以再也见不到这种事是更本不可能的,星都那地方竞争那么激烈。”
青霖倚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古老的欧式风格又显现了出来,隐约间,可以看见站在旁边的年轻贵族…
“哎”,青霖闭上了眼睛,“被这久一直看的书影响太深了…”说着再睁开眼睛时,又是自己家熟悉的天花板。青霖看的书讲的是欧洲几个世纪前的古老故事,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痛楚,迎来了一个悲剧的结尾,是部写的很不错的书,青霖印象很深刻,所以才导致了这种现象。“好像叫做‘满溢’来着,对一个事情的记忆太深刻以至于自己身体装不下这部分过多的记忆,以致对某些场景出现幻觉…这种说法也对,就是感觉很普通,不过在我记得有人和我说过‘这种现象是会导致灾祸的’。”
青霖就这么坐在沙发上,想发呆一样,什么都不干,直到电话铃声响起。
“喂”
“你好,请问是…我们这里是医院…”
“怎么了?”
“你的朋友…”
电话才挂断,青霖就冲了出去,跑了几个街口,乘上了出租车连忙赶往医院。一路上,青霖脑子里回想的就是刚刚医院来的电话,“你的朋友由于爆炸导致的受伤昏迷,已经被送到了我们医院,请你尽快到医院来一趟…”
青霖的身体还有些颤抖,不知道吾重到底伤到了什么程度,是他自己太大意了,就不该让吾重离开自己的视线,或许让他去工作也是错误的,不然就不会遇到这种事…
汽车终于到医院的时候,时间已经悄悄然的过去的半小时,青霖心里对于想立马见到吾重的烦躁感也快到了极限,一下车就赶往了吾重所在的位置,对于密密麻麻的链子,青霖直直的冲向了其中的一个,一拉开,就看见吾重趟在上面。
只见吾重的左手手臂紧紧的包扎着白色的纱布,里面还隐隐的透出血的红色,其他地方都没有这样大面积的包扎,看起来更像是擦伤。
看见面色并不痛苦,伤势也比自己想象中药轻的吾重,青霖松了一口气,但是心里还是揪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护士小姐,他伤的严重吗?”
“你说吾重先生吗?现在状况已经稳定下来了,没有什么大问题,虽然有多处擦伤,但是就是左手臂有骨折的现象,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就会好起来。”
“是吗…”听见护士小姐的话,青霖才彻底的松了口气。
“我和你说哦,这位先生被抬来的时候昏迷不醒,一身的血,主要是还穿着警服让我们大吃了一惊,想着会不会是办案过程中遭遇的袭击什么的…”护士小姐看见旁边坐着的青霖专心听着自己的样子,看着那俊俏的轮廓,突然就害羞了起来,话也就将到一半停了。
“怎么了?”不明白护士为什么会在重要的时候突然停下,青霖反问了一句。
“没,没什么…”回了回神,护士继续讲来起来,“然后陆续的还送来了两个警察,都伤势不算严重,我心想怎么伤了好几个警察,肯定是发生大范围的事故了,于是想能不能打听到什么消息。走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听见陪同来的警察在那里严肃的站着,什么也不说,也不交谈,遇到来人问发生了什么时,只说是发生了爆炸,就再也不说什么了…”
语毕,青霖并没有立马接话,只是定定的看着眼前躺在病床上的人,过了一会,青霖才像是回过神来一样,“谢谢你,我想单独和他呆一会”。
“恩…”
待护士走开,青霖小心的抬手抚上吾重左臂的纱布处,渐渐的,还未干的血液就从纱布里渗透了出来,聚集在了青霖的掌心,每加入一滴,血团就会晃动一下。直到融入了大约有小指甲盖的大小,青霖才收回手。
青霖用另一只手包围着握着血团的手,挡住了别人的视线,低着头静静的感受着血中的记忆。
浓稠的血带来了完整的记忆,一直回溯到上次分开的那天清晨。吾重来到警署,在忙碌了一天后,开着车准备回家的路上,吾重发现一直有车跟着自己,在绕了半个城之后才终于甩开。而接下来的两天,也发生了诸如此类的事情,吾重并没有把事情告诉其他人,而是想自己解决,偶然的一次被跟踪时,吾重看见了副驾驶的人的模样…
“是你!”
或许是终究没有跟踪到想要的地方,事发上午,吾重刚刚开着车停到警署的停车场,刚下车的还未走几步,吾重的车就猛然发生了爆炸,或许是命大,也或许是对法不想至吾重于死地,吾重就这么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但是,画面没有停止,只见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摸了摸吾重,在发现没有死后,取了一些血就离开了。
没必要再看下去,青霖收起了吾重的血,睁开眼看着吾重,静静的看了许久。终于青霖握着拳头,像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