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龙也觉得这王莲不会认错自己的丈夫,他又在尸体上仔细查验之后,发现死者的身上有很多血迹并不是迸溅出来的血迹,他又仔细看看死者的双手和双脚,也没有发现什么疑点。
宋瑞龙又盘问了王莲一些问题,问他的丈夫最近有没有和什么人结怨,王莲说她的丈夫虽然生的高大勇猛,但是却是一个十分老实本分的人,从来不会和别人结怨,有了亏也是往自己的肚子里咽,平生连杀只鸡都不敢,胆子特小。
宋瑞龙了解了这些情况之后,就命人先把死者刘铁的尸体抬到了县衙停尸房等待进一步的检验。
宋瑞龙最后命人把刘记铁匠铺贴上封条之后,带着苏仙容等人回到了衙门。
在县令的办公房里面,宋瑞龙脸色沉重,扫视了一下柳天雄等人道:“大家都说说吧,这个案子该从什么地方入手?”
魏碧箫第一个开口道:“宋大人,我觉得这起案子完全是谋财害命。昨天不是月底吗?有很多的老板都会亲自盘算自己在这个月中消耗了多少材料,卖了多少货,赚了多少钱,好为下个月做准备。这铁匠刘铁肯定是在昨天夜里在铁匠铺盘算时,不知不觉就到了一更天。他那时候,疲劳过度,正准备回家睡觉,可是不巧的事情发生了。有一个路人从他的铁匠铺门口过,结果就看到了刘铁在数银子,于是见财起意,就想把银子抢了去。可刘铁辛苦一个月也不容易,死活不肯把银子给对方,对方就掏出匕首,把刘铁给捅死了。凶手最后又用匕首把铁盒上的铜锁砍断,把银子拿走了。”
柳天雄激动的拍着手道:“还是碧箫说的好呀!我看也是这个样子,所以要找凶手的话,恐怕就要找找我们县城里面,哪些人经常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专门靠偷抢为生。”
苏仙容摇摇头,道:“这样岂不是大海捞针?这样的人在我们县城可不少。光那些有案底的就用一千多人,没有案底的那些人,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你总不能把县城里所有的人都问一遍吧?”
柳天雄无奈的说:“那你说这个案子怎么审?这刘铁又没有什么仇人,仇杀的可能性不大。谋财害命的几率最大,可那个人怎么找?”
宋瑞龙淡定的说道:“你们从哪些方面认定死者就是刘铁呢?”
宋瑞龙这句话一出,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铁冲说道:“大人,这死者的妻子都说死者是刘铁。他身上的衣服和鞋子都可以证明他就是刘铁。”
沈静道:“大人,如果那个人不是刘铁的话,那死者的身上就不应该是匕首伤,而是锤子或者是铁匠铺子里的铁锹和铁棍。”
宋瑞龙看了一眼沈静,道:“本县也从死者的手上和脚上看出死者的身份是铁匠。他的手,特别是右手,在拇指和食指中间已经磨出了很厚的茧。死者的背上也的确有一块圆形的胎记,这死者的妻子和他同床共枕了十年有余,不可能不认识自己的丈夫。从这几点看,我们可以确定死者就是刘铁,那么接下来我们要弄明白的问题是,今天一更天的时候,究竟是谁经过了刘记铁匠铺?”
苏仙容沉思许久,道:“我看这个案子并不简单,不能排除是仇杀的可能。凶手在杀了人之后,只不过是顺手把银子拿走了。而且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宋瑞龙有些惊讶的说:“你的依据是什么?”
魏碧箫在睁着眼睛看着苏仙容,两只带着耳环的耳朵在仔细的听苏仙容解释。
苏仙容眉头一缓道:“首先,死者是被人用匕首捅死的,这种匕首很短,要想一击就把人杀死,那凶手就必须的走到死者的近身处并且是趁死者不注意,快速出手,一下毙命。我想问的是,是什么人能够接近刘铁呢?”
魏碧箫想都没有想,道:“要接近刘铁只怕并不难。刘铁是铁匠,他就是靠打铁为生的,倘若有人上门说要打铁的话,我想那刘铁一定会同意他走进铁匠铺的,只要进了铁匠铺,那个人就有机会接近刘铁。”
苏仙容不以为然,道:“碧箫妹妹说的虽然在理,可是在今天一更天的时候,只怕不行。因为昨天是月结,月结的话,很多老板为了盘算就不再开门做生意了。刘铁盘算账目到了一更天还没有盘算完,这就说明他的账目繁多,算起来不容易。因此,要想让他接生意,恐怕在那种时候,很不现实。还有,刘铁既然是在盘算账目,他怎么可能让铁匠铺的大门开着呢?那样岂不是要招强盗吗?如果刘铁的铁匠铺是关着的,那么,我想问问,是什么人能够把铁匠铺的门叫开呢?假如是陌生人的话,那么刘铁必定会留一个心眼,说不定在门还没有打开的时候,他就把铁锤拿在了手中。可是在现场我们并没有发现刘铁拿过铁锤,这就说明刘铁对那个人很放心。能够让刘铁放心的人,肯定就是熟人。而且是和刘铁有着深仇大恨的熟人。”
柳天雄深思道:“可是,这个人假设和刘铁有着深仇大恨,那刘铁为什么对他没有戒备呢?”
苏仙容道:“那时因为刘铁并不恨那个人。而那个人却十分的恨刘铁。所以他在杀死了刘铁之后,才会愤怒的把刘铁的脸给划破了。”
柳天雄沉思道:“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想?凶手既然把刘铁的脸给划花了,也就是毁容,那么刘铁很可能在生前毁过别的女子的容貌,或者是一名男子的容貌,无论他是有心还是无心,那个人一定对刘铁十分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