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龙听完了张美仙的验尸结果后,道:“这些问题就留给我们解决吧!”
宋瑞龙吩咐两名衙役把死者包山川的尸体装进麻布袋子中,抬回了县衙,让张美仙和其他的衙役也跟着回去了,他和苏仙容则留在了案发现场,了解情况。
宋瑞龙和包山川的哥哥包山林回到了包家庄,包山林的家中。
到了包山林的上房,各自坐定之后,宋瑞龙道:“包山林,你觉得你的弟弟包山川平时和什么人有过节没有?”
包山林摇摇头道:“没有,小民的弟弟为人谦和本分,从来没有与人发生过争执。他和庄上的任何人关系都非常的好。小民就是想不通他怎么会被人杀死在井中。他身上没有一文钱,真不知道那个人是为什么才把小民的弟弟杀死的。”
苏仙容口中小声说道:“不为钱,不为情,说不定是临时结的仇怨。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会在仙人山下活动。”
包山林叹息道:“嗨!这仙人山的山脚处经常有一些赶早的樵夫砍柴,别的也不会有什么人。”
宋瑞龙道:“说不定是你弟弟和别的樵夫因为什么事发生了争执,这才使那个人对你的弟弟下了杀手。我们现在要查的就是这附近一些庄子那些经常砍柴的人,看看他们有什么异常。”
宋瑞龙吩咐道:“你现在去把包家庄的保长还有李家庄王家庄的保长叫到这里来,传本县的话,要他们细细的查一查他们所在庄子的樵夫,并且要他们把所有的樵夫都带到庄子西边的空地上。”
包山林为了给自己的弟弟伸冤,他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包山林刚走出家门,他就遇到了一名五十多岁,很朴实的一名妇女,那名妇女说找县老爷汇报一点情况。
包山林让她进去以后,就去叫那几个庄子的保长了。
那名妇女有些胆怯的走到宋瑞龙的面前,给他跪下,道:“民妇叶珊瑚见过知县大人。”
宋瑞龙看了那名妇女一眼,心中想着,这妇女叫珊瑚,的确有几分珊瑚的美丽,道:“叶珊瑚,不知道你见本县有什么事?”
叶珊瑚道:“回大人的话,民妇是李家庄人。昨天晚上,民妇的女儿叶小倩在家看戏看完之后,民妇就让隔壁的老王推着一辆独轮车送他回夫家了。隔壁老王把小倩送回她夫家之后,还向民妇报了平安,并说是小倩的丈夫亲自接她进的家门,可是谁料想,今天上午,小倩的丈夫王跃虎就气冲冲的跑到民妇家要人,说要民妇将小倩交出来。民妇的丈夫同他理论,那王跃虎还骂民妇的丈夫是老王八蛋,隔壁的老王和他理论,那王跃虎还说定是老王垂涎小倩的美色,把小倩给藏起来了。那话气得隔壁老王是吐血倒在了地上。民妇无奈之下才想到了报官,可是听乡亲们说大人就在包家庄的包山林家,于是民妇就来到了这里,恳请大人为民妇做主,找出民妇的女儿。”
宋瑞龙听明白了叶珊瑚的话,道:“本县听明白了,也就是说,隔壁老王昨天夜里把你的女儿李小倩送回了王家庄王跃虎的家中,可是今天早上那王跃虎却说你的女儿并没有回到他家,是不是这样?”
叶珊瑚不住的点头道:“正是这样。请大老爷为民妇做主。”
宋瑞龙心想这包山林去叫那三个庄子的保长,只怕得费一番功夫,此时不如先到王家庄王跃虎家了解一点情况,道:“容容,我们还是先到王家庄去一趟吧。”
苏仙容点下头,叫来了包山林的妻子,道:“大婶,我们大人要去一趟王家庄,如果你丈夫回来了,就请你和你的丈夫说一下情况,说宋大人很快就会回来,让他们稍等片刻。”
包山林的妻子很有礼貌的说道:“大人有事,尽管去,这里,民妇会说的。”
王家庄。
王跃虎的家门前,站着三个人。
叶珊瑚指着那扇门,道:“大人请看,这里就是王跃虎的家。昨天,隔壁老王是亲自送民妇的女儿回到这里的,可是现在,那王跃虎竟然说,小民的女儿没有回来。”
宋瑞龙缓缓道:“看来这两个人之中,有一个人在说谎,只要查出谁说的是谎话,那么,你女儿的失踪,就肯定和那个说谎话的人有关。走,我们进去看看。”
叶珊瑚走到大门前,使劲敲了几声门,嘴里还嚷着:“开门!开门!”
门突然就开了,从大门内伸出来一个满脸是胡子的男子,那名男子愤怒的说:“叫什么叫?叫魂呢?”
叶珊瑚有了宋瑞龙在她身后撑腰,她的腰杆也硬了,道:“王跃虎,赶紧把我的女儿交出来。你说,你是不是把她杀了?”
王跃虎气得直跺脚,道:“你这泼妇,竟敢在这里撒野,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王跃虎伸出拳头照着叶珊瑚的脑袋就打了过去。
叶珊瑚吓得脸色铁青,来不及躲闪,她干脆就闭上了眼睛。
苏仙容紧紧的抓着王跃虎的拳头,一用力,只听“嘎嘣”一声,痛得王跃虎想把自己的手臂给折断。
王跃虎面色难看,颤抖着道:“姑娘饶命,姑娘饶命。”
苏仙容把手松开道:“不要觉得自己有几分蛮力就可以随便的欺负人。你别忘了,站在你面前的这位妇人,还是你的岳母。就算你没有藏起李小倩,那你也应该好好的和你的岳母说话。”
王跃虎用左手揉着自己的右手,很恭敬的看着苏仙容道:“姑娘说的对。敢问姑娘尊姓大名,能否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