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芯语满意的看着众人的神色,暗自鄙视傅红玉,小样的,敢跟姐斗?知道姐从哪里来的吗?哼!
回过神的周慕寒有些无措,怔怔的立在那里,只是定定的看着顾芯语!
傅殊拉走还想辩解的傅红玉,再不走,就是煞风景了......
周慕寒见不相干的人已经走了,整整脸色,轻轻的说:“说什么昏话,以后不可如此。”
心里却是另一番天地,不知道是为什么,竟然有些酸酸的,又泛着甜意。
顾芯语瞄了他一眼,无辜的睁大眼睛:“是江南那一带的歌谣啊,不想听,那我以后就再不说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慕寒急急解释道。
“那你什么意思?”顾芯语打量着他,傲娇的男人,想听还不好意思说,真能装!
周慕寒一怔,放下按在佩剑上的手,看了看不远处的两人,傅红玉,你太张狂,今日之事,如不能善了,我定不会让你好过!”
再说那两个人来到院里小池塘边,傅殊警告她:“我不管你来蓉城做什么,你要是敢伤顾芯语一分,红玉,我决不饶过你!”
傅红玉站在水边,低下头不说话。
心里也在暗恼自己刚才的举动,幼稚又无礼,这下完了,周慕寒肯定瞧不起自己了,又听见皇兄的一番话,怒上心头。眉毛一挑:“皇兄,你和顾芯语什么关系?”
傅殊一怔,呆呆的看着水面上一朵开着白色小花的水草,水草悠悠荡荡的随晨风轻飘,心里也在问自己,和她什么关系?
半晌,傅殊目光移向撅着嘴的红玉,轻声一叹:“红玉,我这条命是顾芯语所救,否则。今日在你面前的只是一杯黄土罢了。她叫我阿殊大哥,她便永远是我的妹子,与你一样!不差丝毫!”
心里却又加上一句:“在你之上,不止一点!”
傅红玉临来前皇伯伯大致说了下皇兄的情况。只因为当时自己太兴奋。没想那么多。此时听傅殊提到前因,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顾芯语心胸堪比男儿。今日的事她不会计较,周慕寒看重顾芯语,你去陪个不是,这件事也就罢了,否则......你还是回京都吧......”
说罢,转身离开。
心里憋着一口气的傅红玉再骄纵,也知道蓉城是周家世代经营,稍有不慎,就会给自己惹来麻烦,看周慕寒的样子,如果今天不解释明白,只怕这副将也难当呢。
自己来这干什么的,就一个目的——周慕寒。
就算有两个夫人又怎么样,到时有皇伯伯在,谁敢不听?不过又想到傅殊的话,虽然这个皇兄很少说话,脾气看着也温和,可自己就是怕他,二皇兄性情暴躁,反而不怕他,甚至还打过几次架。
算了,暂时稍安勿躁,有机会定不放过!
就算是暂时想通了的傅红玉再次来到凉亭,此时那两个人慢慢整理着桌上的碎泥,顾芯语看见傅红玉来了,情知是来赔礼的,毕竟对方是皇家之人,只不过是一个春心萌动的小丫头罢了,万一以后想起给自己赔礼的事,伤了皇家的体面,秋后算账怎么办?在这皇权至上的时代,还是小心为妙。
连忙制止她要说的话,笑盈盈的对着傅红玉说:“傅将军,慕寒说你们下午回军营,走,我先带你转转,别看山乡僻壤的,风景也很独特呢......”
招呼不远处的春梅与亲兵,拿来几把凉伞,此时日头有些毒,为了美美的脸蛋,每次走远路,顾芯语不是戴着大草帽就是撑着伞,今天带草帽有些不搭调,所以选择的是伞。
就算是不爱红装爱武装的傅红玉,也不能免俗的一听到北方日头毒辣,容易晒伤肌肤,就赶紧由着紫苑给自己撑伞,
心里头还松了一口气,偷偷瞄了眼正将碎泥片收进荷包的周慕寒,心里就是一阵委屈,他竟然都没抬头看自己一眼。
看着在前面带路的顾芯语,心里有些嫉恨,可马上唾弃自己,皇家娇女,怎么能嫉恨一个乡野村妇呢,据说她父亲都被免职了呢,就这样身份和地位的人,根本不值得自己去嫉恨!
重拾骄傲的傅红玉跟着顾芯语在大院里转了一圈,顾芯语看她不累,又领着她来到大院外的桃树林里,为免麻烦,她已经提前告知旺财,领着双喜躲远点。
顾芯语本就是个通达之人,在这里除了子晴算是闺蜜外,其他接触的都是下人丫鬟,有些话想说却不能说。
今天旁边的这个皇家娇女,新上任的女将军,其实还蛮让顾芯语感到好奇和新鲜的。
尤其她刚才逗逼的行为,很成功的取悦了顾芯语。
唉,都是无聊惹的祸!
所以一路上,顾芯语轻言细语,温柔婉约的为傅红玉介绍着看到的景物,等两个人来到了桃花林,指着郁郁葱葱的景色......
顾芯语笑盈盈的说道:“傅将军,原来我这个庄子没有名字,还是祖父帮着取的,为了应景,从他的庄子里运来了桃树,您看,个顶个的成活,不难想象,等明年春天的时候,这里就会十里桃花漫山坡,肯定美不胜收啊,而且这些桃花还可以酿桃花酒呢......”
顾芯语充满感情的描述,让傅红玉也有了一丝神往,不过没有说话,心底里虽然瞧不起顾芯语,但还是不得不有些折服,真是个让人如沐春风的女子,难怪皇兄说她心胸堪比男儿。
这样的人不好斗啊!
因为很多时候她会无视你,你的有些行为就